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默默对视,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之中。
桑落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黝黑透亮的漂亮眸子。
那一双眼睛看谁都觉得深情。
不知如何是好,桑落慌张地躲避开,低头假装研究起手中的杯子。
“你不需要有什么想法,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说完这一句,陆行渊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桑落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桑落心里松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机,心里还千恩万谢了一番。
本以为是羽音打过来的,没想到居然是钱飞打来的。
一接通,钱飞的声音就带着着急:“桑落,羽音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桑落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他是怎么不见的?”
钱飞急忙说:“我在放学路上的时候看到羽音,那个时候他正在一个小摊子上买东西,我看着好奇就过去说了两句话。后来我们一起回家,半路上的时候一道黑风卷了过来,紧接着羽音就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
听闻,桑落的眉头蹙了起来。
钱飞又问:“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我能感觉到那……那似乎好像有不好的东西在周围。”钱飞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是十分害怕了。
桑落心里也觉得羽音八成语也是被人给盯上了。但也还不确定,只能先安抚钱飞:“你先回家吧,我和他联系一下。”
“需要帮忙吗?”钱飞问道,“我可以提供地址信息,也可以过去帮你打下手。”
“不必。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有什么危险我更不知道。多一个你,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问题,你还是先待在家里,等我去打探一下再说。”桑落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钱飞却是不赞同:“我和羽音已经是朋友了,断没有将朋友危机置之不顾的道理,我在等你,我们一起解决!”
听他的语气坚定,桑落心里复杂,只能先暂时答应了。
“那一会儿见。”
挂断了电话,陆行渊主动站了起来:“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也不问桑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若是对方想说,他还是想听的,若是不想说,他也尊重对方的隐私。
桑落心里着急,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这一路上,她尝试着和羽音建立沟通关系,但对方也没有任何回应,桑落心里的急躁不安一时间升到了极点。
看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陆行渊虽然心里吃醋,但更多的是为桑落觉得着急和心疼,他出声安抚道:“没关系,那么大一个人的绝对不会走丢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找机会报警。况且在这块,陆家找一人还不是什么问题。”
桑落在心里苦笑一声。
找一个人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要找一个黑户的厉鬼,恐怕这也不在陆家伸手的范围之内的,黑白无常来了都要难。
她的心里着急在于不知抓走语音的到底是什么人?中感觉出来,若是一般觊觎厉鬼力量的道士还好说,若是落到的那个疯道士手里面,恐怕在劫难逃。
桑落回到家,拿了不少法宝和罗盘,匆匆地赶到目的地。
钱飞早早地就来了,却没想到霍子良居然也在这里。
“你们这是葫芦娃救爷爷吗?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桑落黑着脸训斥道。
霍子良摸了摸鼻子:“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这也是为了救人。”
这人绝对是凑热闹来了。桑落心里吐槽。
拿过羽音接触过的物品放置在罗盘上,那指针飞速的转了一圈之后,定下了一个位置。
“找到了!”钱飞惊呼。
只是很快的,罗盘指针又偏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桑落眼底露出早有预料的神色,将其收了起来。
钱飞满脸失望:“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说比较冷门的寻宝法术一类。”
桑落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东西。
只是……
桑落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既然是比较冷门的术法,那就不是正统的术法,一定有比较让人恶心的代价。
而这一法,则是要用活人做牵引,肯定会对自身造成不小的伤害,而且这种伤害是极难恢复的。
桑落自诩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圣母,但也不会做这么违背天理的事情,还是将它放弃了。
“算了,我再多想一下其他的法子吧。”
钱飞听完之后,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主动提道:“让我来试试吧!”
阳气和精气对他来说是一个虚幻缥缈的事情,但将来总是取之不尽的,他并没有觉得这事来说有多么重要。
更何况桑落曾救他好几次,还教了他不少东西,是该来报答一下了。
桑落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身上的阳气不重,若是再施法,有可能会撞小鬼,就算不会害你性命也是足够恶心的,你不想让后半余生都在撞鬼中度过吧?”
一想起那些画面,钱飞的脸色一白。
谁不会不怕鬼呀?
就算是知道这鬼不会害人,被吓一下,看到那么丑陋的模样,想它突然窜出来在你面前,怎么看都要被吓死吧!
他正在犹豫期间,霍子良突然开口了:“你不是曾说过我阳气比较重?那用我的吧。我阳气重,稍微损害一点阳气,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若是以前,桑落自然会点头,但是霍子良刚解除诅咒,正是身体和精气最虚弱的时刻,其容易被恶鬼缠上,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用我吧!”
举棋不定之下,陆行渊突然开口。
他盯着桑洛:“我的命数是在你手里找回来的,你也曾经帮过我多次,我是该让我帮你一回了。”
桑落立刻摇了摇头:“你帮我已经足够偿还了。”
这一次,陆行渊格外的坚持,甚至于主动献出一滴血滴入罗盘之中,看得旁边两个人目瞪口呆。
不是,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像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比起陆行渊如此果断的决定,钱飞羞得满脸通红。
他真的对不起桑落,明明两个人相处如此的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会在这件事上犹豫。
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比不过一个外人的关系。
钱飞捂了一把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看向陆行渊的眼底带着钦佩:真不愧是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