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竹此话一出,众人开始附和,尤其是迪迪吸了一口烟,吐出烟丝道:“对,杨美女还没有和余大帅哥喝过,这不公平......余大帅哥,你可要雨露均沾呀!”
余长心想:看来付新竹也不是傻子,眼看自己要拿付鸣海开刀,他立马转移了话题,将‘矛盾’引到了自己和杨清雅身上,这招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高明的,于此,也可以看出付新竹是酒场老手。
“算了吧,我看这位美女不胜酒力!你们可别把人家喝醉了。”撇了一眼杨清雅,余长悠然道。
此话不说还好,他的话音落下,其余几人开始吆喝反对,香香更是站起身喝道:“不行,不行......我亲自给余大帅哥倒酒,竹哥哥,你也别闲着,给旁边的美女倒酒呀!”
余长可以明显感觉到,杨清雅此时脸色羞红一片,眼中满是羞色,似也带着淡淡的泪光,但对于和自己喝酒,她似乎并未有太多的排斥和反感。
最后在几人的怂恿下,两人都倒了满杯。
正准备碰杯时,迪迪吆喝道:“不行,这酒如此喝没有意思。”
闻言,众人附和道:“那要怎么喝才有意思?”
“起码要喝交杯酒,对......就喝交杯酒。”迪迪不嫌事大,倡议道。
此提议一出,众人鼓掌,表示赞同,而余长却道:“那不行,交杯酒岂能随便喝,我随便可以......人家美女不能随便呀!”
说完这句话,余长目光轻撇杨清雅,只见她脸上红晕不减,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因为酒精的麻痹。
付新竹看了一眼杨清雅也吆喝道:“对,交杯酒。又不是‘交’其它的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杯酒,哪有随便不随便的,你说是吧,清雅?”
一丝不悦从杨清雅眼中闪过,但如先前一般,她似乎没有强烈排斥这种喝酒方式,亦或者没有排斥和余长以这种方式喝酒。
但两人所坐的位置刚好是正对面,如果要喝交杯酒,意味着两人中有一人要起身,走到对面,否则够不着呀!
让杨清雅走过来,似乎不太可能,可自己舔着脸皮走过去,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为人处世风格......主要是现在余长从杨清雅的神情中判断不出,对方是否愿意。
而就在这时,坐在下方的香香已经主动起身,扭着硕大的屁股,让开了通道,口中吆喝道:“站起来吧,余大帅哥?姐姐已经给你让开道了!”
有些东西是随便“站起来”就能“战”的吗?
余长看这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了俏脸通红,眸中带有隐隐泪光的杨清雅一眼,道:“大家就饶了我吧......我喝醉了,站不起来了!”
“不行,不行!”
余长此话一出,迪迪和香香两人都是不约而同来搀扶余长的手臂,几乎将胸脯都贴在了余长的手臂上,口中说道:“既然弟弟站不起来,那姐姐来帮你吧!”
浓浓的香水味充斥着余长的鼻子,他心底升起一阵厌恶,刚要反驳,却见对面的杨清雅已经抬着杯子起身,三两步跨到了余长身前,脸上似带羞涩,又似鄙夷中带有厌恶,说道:“余总,我敬你吧!”
杨清雅的这一举动,让余长百思不得其解,从她红晕的俏脸上也看不出答案,最后余长将这一切归结于对方想要尽快结束有关自己的话题,故此才主动起身走来。
两女见势放开了余长,余长将自己的杯子倒满,也站起身,准备和她碰杯,周围却传来了:交杯,交杯......的吆喝声。
余长感觉有点骑虎难下,便抬头目视着杨清雅,声音亲和道:“可以吗?”
对方并未说话,瞳眸微抬,看了余长一眼后将抬酒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扬,做出了某种姿态。她的手臂高抬,算是同意了和余长喝交杯酒,因为穿过手臂的空隙,余长的手刚好可以穿过去,而不至于触碰到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余长也没再犹豫,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想出什么花样折磨自己,便顺势穿过杨清雅的手臂,呈现交杯之势。
临近对方,虽然酒意上头,但余长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清香,不同于柴宁的淡雅,她身上的香水味带着淡淡的甜,也似带着淡淡的苦。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喜欢略带甜香水味的女性,一般都阳光,可爱,奔放亦或者心底深处有一支可能会被燃起的火苗,而这火苗一旦点燃,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做出一些超乎常人认知的举动。
而甜中之所以带苦,则是因为她的体味所致,这样的人,一般排斥社交,排斥与异性接触,但其实她们的内心往往是空虚的,渴望获得认可,也渴望寻求真爱......而当某个契机到来,这样的“苦”便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奔放中的狂野。
如果这句话说得不错,那岂不是说明眼前的杨清雅内心其实是空虚的......期望找到真爱?
或者说,她的内心其实是奔放和狂野的,只是深藏内心深处的火苗从未被点燃而已。
这么说,她应该还没有男朋友?
看其相貌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举动,余长确信应该没有,甚至和柴宁当初和自己在一起时一般,都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是何滋味!
淡香入魂,余长心魂微怔,身体下意识靠近了一丝,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谢谢!”
说完这句话,余长一饮而尽,而对方也顺势喝下后,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仿佛吞了毒药一般......看来杨清雅不会喝酒,或者说很少喝酒,故而才出现这种痛苦之色。
交杯完毕,两人都不约而同抽出手,在众人鼓掌吆喝和打趣中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刚刚坐下,迪迪便道:“不行,我也要喝交杯酒!你叫余长是吧?哪里长呀?”
余长一阵无语,和杨清雅喝交杯酒,自己心甘情愿,和你......老子今晚闻你一晚臭香水味,都想吐了。
嘴上却是哈哈一笑,道:“美女......你还是饶了我吧,再这样喝下去,大家都看我表演了!”
余长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和她喝了,那另外的香香定然如此要求,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众人眼前的猴子,给他们现场表现猴戏?
迪迪似乎并不明白余长话中之意,撒娇想要往余长身上凑,不过付鸣海打断道:“迪迪美女,余大帅哥哪里都长,待会有的是机会亲自检验,余总监刚刚喝完,就让他先休息一下。”
付鸣海为余长解围后,迪迪并未再过多纠缠,喝酒氛围也渐缓,众人开始唠起家常和逸闻趣事。
而接下来的酒局,不知是不是错觉,余长感觉对面的杨清雅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少了厌恶,多了一丝不解。
按说刚才的交杯酒,作为男性的余长应该主动,但最后的结果却出乎了余长的意料,他没有想到杨清雅居然主动来到自己身前。
而自己之所以不主动是因为,他不能判断对方是否介意或者排斥和自己喝交杯酒,如果对方排斥,那自己舔着脸去,有点强人所难,让自己没面子的同时,也会让对方愈发排斥自己,亦或者难堪。
间隔了一段时间,接下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红河本地称之为打“酒司令”,不多时,桌上的几瓶酒已经见底,而此时的余长在众人的轮番敬酒下,已经差不多一斤酒下去,双眼朦胧,吞吐着烟丝,显然一副醉态。
付鸣海见余长已经有了醉态,不想在酒桌上就将余长彻底放倒,那样太无趣,也达不到自己的终极目的,便提议道:“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去吼两首,嗨一下,缓一下酒气,醒醒酒。”
众人都没有拒绝,而杨清雅却出奇地看向余长,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虽然一斤酒下去,余长依然保持清醒,但装出了醉态,道:“不......不行了,我......醉了,回家休息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迪迪道:“那怎么行,没有余大帅哥参与,那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刚才海哥说,你哪里都长,我还没有亲自检验呢,怎么能让你跑?”
香香也接话道:“就是,我也很想知道......并且还没有听余大帅哥唱过歌呢,姐姐很好奇,你就满足姐姐的好奇心吧!”
余长心道:我满足你妈,你个贱货!
嘴上却道:“我......不会唱歌,还是......算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你们去吧。”
付新竹道:“哎,这我就不信了......余总人中龙凤,气宇轩昂,如此年轻就能胜任红河分公司的部门总监,铁定有两把刷子和过人能力,余总说不会唱歌......大伙的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付鸣海狠狠抽了一口烟,也补充道:“是呀,大家都很期待,余总监就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吧?”
余长见这些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便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道:“要去唱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请客。”
众人刚要反驳,却听余长看向付新竹继续道:“不过,付总,在唱歌之前,我们.....是否将......欠款的事情......谈妥?如此,大家没有了......心理包袱,也能玩的......开心?”
付鸣海和付新竹闻言,脸色都是一变,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场面瞬间陷入尴尬。
两人以为,余长今晚喝得开心,左右有美女相伴,又喝了一斤多酒,早已将货款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却不料,余长呈现醉态,心里却和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