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意外,第二天,两人醒来时,依然相拥。
不同的是,这次,两人躲在被子里的腿相处缠绕着,仿佛扭成了麻花,而苏宁的下身呈现出异样感。
苏宁随即反应过来,瞳孔大睁,随即‘啊’了一声,一抹红晕席卷耳根,而余长也反应过来,尴尬地向后缩了缩,收紧臀部,呈现三角形,搂着苏宁的手,也随之放开。
“那啥......自然反应,对,就是这样!”余长咧嘴尴尬一笑,解释道。
苏宁迅疾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嗪首低垂,穿起拖鞋,扭着腰肢,踏踏踏仿佛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企鹅般离开。
余长并未立刻起身,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快九点!
天呐,怎么那么晚了!
这个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平召县的县委常委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解锁手机,拨通了苗彦的电话,询问她到哪里了?
苗彦说:“大约还是四十分钟到。”
“好,等着你一起吃东西。”
挂断电话后,余长想:“是否应该告诉苏宁一声,苗彦快到了,等她到一起吃东西。”
转念一想,苏宁昨天就知道苗彦今天会下来,两人应该会联系。
如果自己告知苏宁,而苏宁没有选择联系苗彦,苗彦到了之后,对于被困平召县三个星期之久的余长和苏宁,是否会多想?
想到了这里,余长打消了这个念头,起床活动了一下,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后,进入洗漱间洗澡。
洗澡的时候,余长在想:自己和苏宁这个样子,算什么?
不是情侣!
却又做着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哪怕亲兄妹,也不能做到如此!
余长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说实话,这些天,他都享受着这种静谧与安详......说白了,就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昨晚喝了酒之后,余长有了那方面的想法,那就是趁着酒意,将苏宁就地正法。
自己连哄带骗.......对于初出茅庐,世事未经的小丫头,一定可以得手!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余长没能迈开那一步。
因为,如果真的如此了,他和苏宁之间,纯粹到极致的关系,就会变得不再单纯和清白。
同时,也一定会伤害到苏宁。
余长不忍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是盛开的年纪,却被自己辣手摧花,只有禽兽才会如此做。
当然,似乎,余长现在已经禽兽不如了。
坐怀不乱,比之柳下惠更胜一筹。
如此想着,余长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放在房间里面的手机响个不停,不得已,余长只能匆匆洗好,然后走出来接听。
刚好要接,电话挂断了。
余长一看,是苗彦的电话。
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需要四十分钟吗?
犹豫间,余长拨打了过去,却显示通话中。
再拨打一个,依然是通话中,索性擦拭身上的水泽,等着苗彦再次打过来。
过了两分钟,电话来了,却不是苗彦的,是苏宁的。
电话接通,苏宁便着急道:“余先生,刚刚苗彦姐给我打电话了,说平召刚刚又封城了,苗彦姐进不来。”
闻言,余长一愕,说道:“昨天不是才解封吗?怎么今天又封城了?”
苏宁道:“苗彦姐说,平召昨晚又发现了大面积的密集感染者,因此今早天还没亮就封城了。”
余长一阵无语!
“好,我知道了,我电话她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挂断电话后,余长又拨打了苗彦的电话,她所说和苏宁完全一致。
苗彦还透露:“现在已经堵了四五公里,很多车已经掉头,没有办法了,这次发现的感染者,好像比上次还多。”
余长想到了一个可能!
越南的偷渡者,偷渡过来后,引起的密集型感染。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并不能说出来。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先联系县委唐秘看看,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电话挂断,余长并未着急拨打。
而是沉下心来,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等冷静后,才拨了唐秘书的电话,但是电话没有人接。
放下电话,余长走出房门,准备去苏宁房间。
但刚刚临近门口,里面似乎传出了稍显激烈的争吵声,余长想敲门的手,放在了空中。
这是和谁通电话?如此激动?
“我都说了,我没事,本来今早要回来了,但突然封城,我能有什么办法?......不用,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回到了酒店,安全着呢!”
......
“如果你那样做了,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我就是你的女儿?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可不想!”
......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会照顾好自己,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好。”
......
余长没有偷听被人讲电话的习惯,默默回到了房间,拨通了李景兰的电话,告知了平召又封城的情况。
李景兰自然疑惑,余长又不得不解释一通。
言毕,余长又问:“公司情况如何?”
李景兰说:“一切都好,按照你的要求,每天的消毒,卫生,口罩,防护等都不折不扣地执行......只不过,时间长了,员工的心态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
余长一听就明白了。
因为疫情的影响,大家都不外出拜访客户,整天待在公司,自然会激发一些负面情绪和心态。
再者,自己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一把手,已经离开岗位三周多的时间,一些员工思想和行动上懈怠了,在所难免。
“上次我说的,安排技术部,工程部,以及产品部,进行培训讲座,都搞了吗?”余长想通其中关键因素后问道。
“嗯,都搞了,几乎每天都在搞,但凡事需要度,枯燥的产品知识和培训讲座,时间长了,效率也就下降了。”李景兰的声音带起了一丝幽怨色彩。
余长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员工的心态出现问题,在疫情大环境下,无可厚非,但作为公司的管理层,必须每天严格要求自己,管理层只要不出现问题,那员工的问题就好解决。”
“知道啦,我的余总大人!”李景兰哀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两个副总以及部门总监,都尝试着改变原有的工作策略和方法,研究新的工作方法,摸着石头过河,不一定管用,但我们都在努力。”
“辛苦了,这样吧,你通知一下,全体员工下午两点,开一个视频会议。我来给大家扭扭发条,拉拉筋吧!”
余长知道,在大环境下,员工的思想和心态容易懈怠和懒惰,这都是正常的,而要解决这种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们一个天大的喜讯。
这个喜讯就是平召的边防电子围栏项目。
只不过,这个项目目前还没有最后的结果,余长生怕中间出现纰漏,暂时不敢讲,但今早的常委会,下午无论如何,都应该会出结果了,因此,下午开会,通报此事,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