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侯景泽被震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形,骤地飘飞到了江成跟周语堂面前,修长的手掌上,却是青光流转间,再次扑了上去。
青光流转,几个呼吸间,侯景泽就被一道青光击中,身体翻滚间,鲜血已经飙shè出来。
“小公爷,你怎么来了?”
“侯景涛,几天没拿你练手,你皮子又紧了?胆儿肥的竟然敢动我周家的人?让你吐血三口,也算是个教训。”周语堂惊呼的当口儿,那长身玉立的青衣人,已然厉喝。
紧接着,两名身形飘忽的灵武者,闪在了周语堂称之为小公爷的两旁,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之侯景泽还要强上半筹。
“周夙!”侯景泽抹着嘴角的血啧,眼睛死死的盯着长身玉立的青衣人,怒喝道:“我平地侯府的血债,你也敢横插一杠?”
“周夙,你别欺人太甚!我追杀杀了我侯家嫡系血脉的仇敌,你的仆人横加阻拦,今天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仆人?你这句话可说错了,语堂一家世代为镇国公府总管,其身份早已经是我镇国公府一脉族人,岂容你横加指责?”
长身玉立的周夙冷笑起来:“交待,给你平地侯府一个交待?你配吗?你能代表得了平地侯府吗?”
周夙一句话,就将侯景泽气得脸sè青红不定,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老半天,才咽下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
“好,那这事我不跟你计较,那你给我让开,这江成杀了我平地侯府嫡系血脉,必须捉拿回府斩首报仇!”侯景泽一指江成喝道。
听侯景泽这样说,长身玉立的周夙突地转头看向了江成,也直到这个时候,刚刚压下猪王暴走引动的沸腾气血的江成,才看清楚了周夙的长相。
看清楚的刹那,江成就楞了一下。
不是长得太丑,而是太俊了。
就像是前世电视中经过无数次化装的青chūn偶像一般,刀削仰劈的脸庞,斜飞入鬓的剑眉,有若星辰般的眸子,看上去流光溢彩,一身青sè长衫,黑sè的长发用一束白带束在脑后,隐隐有一种出尘的味道。
一瞬间,在这流光溢彩的周夙面前,江成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是那种长相不如人的自惭开秽,而是这周夙太jīng致了,连鬓间的发丝都没有一根乱的,一眼看去,就像是一件jīng美的工艺品了。
相比之下,江成就比较随意了,头发随意的用抹额束在脑后,衣服的袖口还是挽起来的。
不过仅仅是失神了一瞬,江成的目光就坚定起来,一个原生态的帅哥而已。
看到周夙看向江成,侯景泽瞬地期待起来,连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只要周夙同意,那么平地侯的侯位,就有大半落到他口袋里了。
至于他有没有擒住江成的那个能力,他倒是压根没想过。
“你是说江成吗?”嘴角稍稍一弯,冲江成微微一笑,周夙就转过了头冲侯景泽说道:“侯兄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江成江兄弟,早在昨天,就已经成为我镇国公府的供奉,我镇国公府的供奉,断然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顿了一下,周夙又道:“噢,对了,若是你们侯家再敢袭击我镇国公府的江供奉,损了我周家的颜面,到时候打进你们平地侯府,就别怪我们周家无礼了!”
小公爷周夙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平静,但话中坚决那坚决不二的意味,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侯景泽的脸sè骤地一变,“周夙,你这是要与我平地侯府死磕到底吗?”
周夙却是理都没理侯景泽,轻轻一弹,就将一块令牌弹向了江成,并道,“江供奉,这是我周府的供奉令牌,你且收好了。”
侯景泽的脸sè再次一变,连道了三声好之后,一挥手,就带着一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手下向着凤舞楼外走去。
踏出凤舞楼的刹那,侯景泽狠辣的声音传了进来,“周夙,我就不信,你能护得了他一世,咱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姓江的,你给我等着!”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不过正把玩着手中供奉令牌的江成,却是恍若未闻,山林的汉子,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被吓到才叫怪了。
侯景泽退走之后,渺无人声的凤舞楼才渐渐的恢复了一点人气,那凤舞楼的老鸨子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却是用玉盘奉着崭新的铜盆白手巾毕恭毕敬的端了上来。
“小公爷,请你净手,都是全新的家什!”
那周夙却是连看了几下,才将那修长的手掌放进铜盆中清洗,仔细的清洗完毕,擦完手之后,那周夙手上光华一闪,又凭空拿出一条白丝巾,连擦了几下,这才算是满意。
至于刚擦过手的白丝巾,却是直接丢弃了。
“洁癖!这家伙绝对有极致的洁癖!”看着小公爷周夙的动作,江成暗自嘀咕起来,那盆水本身就干净的不像话,老鸨送上的白手巾也是一尘不染,用这擦过之后,还要用自己的携带的白丝巾再擦一遍,绝对有着变态的洁癖。
思忖间,江成已经想到了对付这小公爷周夙的最恶毒的法子了,别说是弄一桶大粪,就是弄一盆脏水泼过去,也能让这周夙手忙脚乱,惨叫连连。
“多谢小公爷替在下解围。”江成拱手道。
“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道谢的应该是我,上次救命之恩,一直未报,江兄已来碧元王城两rì,而周夙未见,已是愧疚于心。”周夙说道。
江成也是笑了笑,“那也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话间,江成将手中的供奉令牌弹向了周夙,“如今已经解围,这供奉令牌就还给周兄了。”
不料,那周夙却是再次弹出一道指风,将供奉令牌再次弹向了江成,“江兄以为我是在说笑吗?这供奉令牌,就是给江兄的。
而且江兄不用担心,这供奉令牌,乃是我周府最zì yóu的供奉玉令,不受召,不用点月卯,只需在我周家生死存亡之际,出手相助便是。”
“呵,兄弟,收下吧,这也是小公爷的一片心意。而且,我们周家的供奉玉令,几乎无约束,但待遇却是极为丰厚,而且特权颇多,就算是那些修为已经达到半步开魂的存在,想获得一块也是极难。”周语堂说道。
江成露出了沉思的神sè,周语堂将这供奉玉令说得真珍贵,江成就觉得这玩意越烫手。
“这供奉玉令如此珍贵,还是请.......”
江成正要拒绝的当口儿,周夙再次开口了,“怎么,江兄认为,我周夙的一条命,还抵不上一块供奉玉令?”
闻言的江成浑身骤地一震,立时明白了这当中的缘故。
想来周夙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江成,算是回报了江成的救命之恩,结清了恩怨。江成若是再不收,就有几分挟恩沽价的意思了。
“也罢,如此,就多谢周兄的盛情了!”
周夙拍手轻笑了起来,“甚好,语堂,这供奉玉令的好处,你多给江兄讲讲,另外,随供奉玉仅赠送的那套供奉宅院,我看江兄修炼的乃是变异冰灵力,就将元灵山寒月潭处的那处宅院,赠与江兄吧!”
“宅院?这太.......”
“江兄,这宅院并不是送给你的,只是供你免费使用,在碧元王城处有个落脚的地方罢了。”周夙心思极为敏捷,一眼就看穿了江成的那点想法。
“择rì不如撞rì,今rì即然与江兄相遇,那就在此地摆酒,以为江兄贺!”周夙袍袖一挥,凤舞楼的老鸨立时屁滚尿流的拾缀起来。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将江成、周夙、周语堂三人引进了一间厢房。
进入房中之后,江成的神情却是有些古怪,就这片刻的功夫,这间厢房内外已经俱是一新,甚至还有清新的水洗味道,三炉熏香将整个房间熏得香喷喷的,让江成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洁癖,这绝对是变态到极致的洁癖。
不过接下来,江成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极致的洁癖。
碗筷俱是一人两套,每人一套公筷,一套私筷,若是江成一时忘记用私筷碰了哪道菜,那从那一刻起,那道菜,周夙绝对是看都不再看一眼。
喝酒间,就闲聊起来,几句之后,这周夙就将江成的底套了个差不多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很多事情江成没必要隐瞒罢了。
像黑灵塔这件事,江成是无论如何了不会透露出去的。
“江兄,这么说来,你来碧元国,一切还没个着落,最重要的是,身为灵武者,还没有战灵殿的身份令牌,这对灵武者而言,可是比较头痛的一件事。”周夙突地说道。
闻言的江成有些愕然的看向了周语堂,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周语堂提呢,怎么周夙就先提出来了。
一瞬间,江成有一种一切都被周夙看穿的感觉。
苦笑了一下,江成道:“没错,本来还想请周大哥帮忙的,不过还没提过,周兄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周夙眉眼一弯,轻笑了一声,“不过,江兄一个外人,想要获得碧元王国战灵殿的令牌,却是极难,但是如今,恰好有一个机会,也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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