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带着一股酒气,盛耘屏住了呼吸,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反而被抱的更紧。
“放手!”在江擎吻上她脖颈之前,盛耘冷声道,“大人就算想做点什么,也请先去净房洗去这一身酒气。”
“你嫌弃我?”江擎贴着她的耳鬓笑问。
盛耘忍住恶心,道,“既然无法反抗,那不如就躺下享受,不是吗?”
江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抱着她的胳膊微僵,默了片刻,才道,“那就如你所愿。”
江擎去了净房。
盛耘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勾了下唇角,重新燃起东屋里所有的烛台。
江擎仔细沐浴了一番,出来后,一眼便看到坐在妆镜台前用干帕子绞头发的盛耘,女子丰臀细腰,曲线玲珑,白色的寝衣系带松垮,十分宜解,一时喉结滚动,眸色不自觉的深浓。
片刻后,他视线继续上移,看到的却是铜镜中女子脸上影影绰绰的伤口,而此时屋中灯火亮如白昼。江擎好似明白了什么,忽然走向灯架,渐次吹熄了所有烛火。
东屋的烛火次第亮起,又次第熄灭。
盛耘眼神晦暗下来,干燥的帕子也落到脚边。
江擎无声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打横抱起。
“你的这些小心思,对我没用。”深青色的帷帐放下时,他咬着她唇上的伤口说道。
盛耘扬起脖子,“既然没用,大人何必熄了所有烛火。”
江擎已是箭在弦上,此刻偏要停下来,喘息着道,“耘娘若喜欢,为夫现在就让人进来将烛火都燃上。”说着,竟当真去掀帷帐。
盛耘不似他厚颜无耻,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帷帐又重新落下。
次日,天还未亮,盛耘就起了身,她在妆镜台前坐下,从妆匣隔层取出一丸药放入口中。
服完药起身时,却注意到身后有人。
仓惶回头,只见江擎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吃的是什么药?”江擎穿着一袭雪白的寝衣,步步紧逼过来。
盛耘与他对视,眼皮微微颤抖,道,“我年纪尚幼,想过几年再生育。”
江擎目光微移,落在她脸颊的伤口上,女子皮肤雪白细腻,哪怕只是几处浅紫的印子,也显得十分惹眼。
“到底是想过几年生育,还是根本不想生育?”片刻后,他沉着脸反诘。
盛耘不想与他起争执,平静的解释道,“女子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便生产,于孩子和母体都不是什么好事,轻则婴儿夭折,重则一尸两命。”顿了顿,又道,“大人位高权重,身侧佳人如云,自可不当回事,可我只有这一条命,自然得谨慎着些。”
江擎听她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有片刻的恍惚,回神后,又朝盛耘踱了几步,将人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道,“本官以为,耘娘你发育的已经极好。”
这话半是拒绝,半是暧昧的调侃。
盛耘仍旧坚持,“二十岁之前,我不想有孕。”
江擎倏地冷了脸,“十八,是本官的底线。”
寻常女子十五及笄便嫁人生子,容她到十八,他已经够心慈。
盛耘也知江擎不可能为了一个玩.物,一退再退,无声叹了口气,只得默认。
用过早膳后,江擎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快到午时的时候,途安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禀道,“大人,盛老爷求见盛姨娘。”
江擎闻言,挑了挑眉,“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