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药后,盛耘便开始考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江擎吃下。
六七日后,江擎才再次出现在东跨院。
他进了东屋后,见盛耘背对着他侧坐在罗汉床上抱着一只黑猫,皱了皱眉,“这畜生怎么还在?”
盛耘抱着乌云的手僵住,抬头望向他,冷道,“那大人想怎么样,把乌云送去给二少爷吃烫锅?”
江擎见盛耘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眸光闪了闪,赔笑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盛耘收回目光,继续撸猫。
江擎撩起袍摆在她身边坐下,没话找话,“这猫叫乌云?”
盛耘“嗯”了一声,再无二话。
江擎见她兴致不高,没再自找没趣,他从将视线从乌云身上移开,转而打量着烛光中女子的脸庞。
眼前的女子容貌算不上绝色,只是中上,但胜在皮肤瓷白细腻,颈子修长,腰肢也细软,眼眸始终脉脉含情,几乎每一样都长在他的痒处,如今纵使已经被他得手多次,也还是欲罢不能。
“耘娘,今晚去藏书楼罢。”他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突然道,望着她的墨眸深不见底。
盛耘停了片刻,才道,“嗯。”
江擎勾过她的唇,打算先解解渴。
盛耘不动声色的将乌云拍走,双手环住江擎的腰,顺着他躺在罗汉床上。
江擎察觉到盛耘的顺从,心内欢喜,捧着她脸颊的手渐渐向下,摸到了衣襟。
“别,”盛耘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不是还要去藏书楼……大人先去,我随后就到。”
江擎哼笑了一声,五指用力捏了一把,才从她娇嫩的手掌下拿出自己的手,“那我等你。”
盛耘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开,往净房跑去。
江擎双臂当枕,躺在罗汉床上,又缓了一会儿,才下地朝外走去。
侯在廊下的软竹听见脚步声,上前行了一礼,诧异问道,“大人今日不留在东跨院吗?”
江擎扫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低声交代,“后半夜来藏书楼接你家姨娘。”
软竹顿时了然,“是,大人。”
“好姑娘,”江擎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负手离开。
夏日的衣裳单薄,软竹望着自家大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肩头越来越滚烫,她想,若是大人能像对盛姨娘一样对她,她就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盛耘两刻钟后才去了藏书楼,推开门后,里面一片漆黑。
“耘娘,上三楼来。”江擎在高处低头看着盛耘。
盛耘抬头看了他一眼,黑暗中,江擎高大的黑影如同吃人的恶鬼,有一瞬间,她想逃离藏书楼。
“耘娘,”见盛耘半晌不动,江擎又叫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耐烦。
盛耘的思绪被他打断,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定了定神,朝着旋转木梯走去。
三楼,盛耘的手指用力的抓着窗棂,留下三道划痕,江擎的脸贴着她的耳鬓,将整个江府尽收眼底,他嗓音沙哑道,“耘娘,这一刻,我想了两年了,梦境到底虚无缥缈,不如此刻痛快。”
盛耘隐忍着,只闷声不语。
江擎低笑一声,将她翻转过来,俯身看着她湿润的杏眼道,“夜还长,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丑时正,软竹提着灯过来接人,守在一楼廊下的途安朝她笑了笑,“过来此处等,穿堂风利索得很,凉快。”
软竹低低的“哎”了一声,半晌后,忍不住抬起头望了眼面前的藏书楼,与途安闲话道,“我从未见过大人这般宠爱一个女子,只怕在大人娶妻前,他都不会厌了盛姨娘。”
途安打小就跟着江擎,如何看不出软竹的心思,当即觑了她一眼,道,“盛姨娘和大人旁的侍妾不同,能跟着盛姨娘是你的福气,好好伺候着,前途不会差的。”
软竹呼吸滞了滞,“途安大哥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途安自然不可能把自家大人求娶盛大姑娘反被拒的事说出来,当即只笑道,“不过是好言相劝一句。”
软竹若有所思的赔笑,道了声谢。
又过了一会儿,藏书楼里传来脚步声。
途安忙上前将门打开,片刻后,江擎抱着盛耘走了出来,女子头埋在男子胸口,身子被大氅盖着,只有一双莹白的脚露在外面,玉雪可爱。
途安目不斜视道,“大人先送姨娘回去,余下的属下来收拾。”
江擎皱了皱眉,“夜深了,你明日还有正事要做,让软竹去收拾。”话落,便抱着盛耘离开。
途安扫了软竹一眼,“还不快去。”
软竹应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东跨院,盛耘在江擎入睡后,便睁开了眼,披衣下床后,她先是取了避孕的药丸服下,然后又去了净房。
半个多时辰后,等她再出来时,发现床下多了双水红色的婢女绣鞋。
盛耘脸上浮起一抹厌恶,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