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也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古剑,剑身之上裹挟着熊熊烈焰,瞬间便点燃了妖兽身上的长长毛发。
那妖兽见势不妙,只得放弃对楚阳的攻击,痛苦地嘶吼着纵身跳入湖中,想要借助湖水来浇灭身上燃烧的火焰。
然而,这凤凰真火并非寻常凡火,即使在水中翻滚了一圈,妖兽身上的烈焰依然没有丝毫减弱。
楚阳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妖兽在湖中挣扎着,逐渐被烈焰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周围弥漫的绿色气体也随着妖兽的死亡而逐渐消散了不少。
但是,仍有一些气体在枫林中徘徊不去。
“看来这里面不止这一只妖兽啊。”楚阳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走上前去,果然在那堆灰烬之中发现了一块兽骨。这块兽骨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玉雕一般,其内还包裹着一丝淡淡的红色痕迹。
“很好,这已经是第二块兽骨了。”
楚阳满意地点点头,将其收了起来。
随后,他继续深入枫林。
没走多久,他又遇到了几只与之前相同的妖兽。面对这些送上门来的猎物,楚阳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如法炮制地解决掉了它们。
外界光影旁,在场所有人都目睹了眼前发生的这惊人一幕,脸上纷纷露出惊愕诧异的神色。
“凤凰真火!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竟然如此轻松地斩杀了五阶的妖兽,想必他的实力肯定不止如此!”
众人看向楚阳的眼神渐渐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意味。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此人展现出的实力已经是非同小可,如果能将其招揽入自己的宗门,必定会成为宗门内强大实力的象征。
虚天宫宗主也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楚阳,甚至出乎众人意料地开口说道:“他目前的境界虽然不算高,但他所掌握的功法和血脉却是如此特殊而强大。”
“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与培养,将来必定会大有作为。看来,我亲传弟子的位置终于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闻言,众人更加震惊,纷纷将目光转向虚天宫宗主。
宗主的亲传弟子?!
要知道,虚天宫可不是一般的宗门可比,其整体实力比他们这些宗门都要强上不少,而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其地位自然是非同小可。
这么重要的位置宗主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许下了承诺。
更重要的是,既然宗主已经发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争夺楚阳的机会。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损失。
“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宗主。”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虚天宫的长老们。
在他们看来,楚阳的实力固然不错,但还远远达不到可以直接被收为亲传弟子的程度。
几位长老纷纷出言劝阻,他们觉得,宗主大人可能只是因为爱惜人才,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然而,宗主却对众长老的劝说无动于衷,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光影中的楚阳,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决定。
一旁观看的王初雪和章嵘此时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出言赞叹。
“以楚兄弟的实力来说,哪怕是完全遵守规则行事,想必也会在这次大比之中一鸣惊人!”
章嵘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早就知道楚阳拥有非凡的实力,当初提前将楚阳送入赛场之时,他便坚信对方定能创造出惊人的成绩。
王初雪也是频频颔首,表示认同章嵘的观点。她接口说道:“暂且不说他在大比尚未开始前便幸运地得到了一块珍贵的兽骨,单单看现在,大比才刚刚过去半天而已,他居然就已经成功斩获了两枚五阶妖兽的兽骨!这等卓越的战绩,实在是遥遥领先于其他所有人啊!”
听到二人所言,宗主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心中暗自思忖,“无论楚阳是否遵循规则,他都极有可能成为本次大比的冠军。看来,这亲传弟子之位,是非他莫属了。”
想到此处,宗主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一直在默默观望的钟子越却冷不丁的开口:“这小子血脉展现出来的力量可并不是正道之力,说不定是异界邪修,宗主大人可得想清楚,莫要引狼入室。”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王初雪的身上,藏在袖子里面的双拳紧紧握起,眼中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
王初雪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回过头来,非常不赞同地反驳道:“你是怎么通过这个虚影看出来那是邪气的呢?依我看别不是因为嫉妒他吧?”
她对于钟子越丝毫不留情面。
这个钟子越平时就只知道围着自己转圈,明明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他很多次了,但他还是一直执迷不悟,所以王初雪对他的印象特别差。
现在看到他居然还出言嘲讽自己的恩人,王初雪心里就更加愤怒了。
眼看着王初雪竟然这样维护这个男人,甚至还为此讽刺自己,钟子越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一股强烈的不甘心瞬间涌上了心头。
自己如此热情的追求她这么久,可这家伙频频对自己露出厌恶之色,反倒对这楚阳赞赏有加。
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毛头小子不过就是会耍点花招也配得上众人如此称赞?!
还想再出口,但宗主却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硬生生将他想要说出的话堵回。
枫林内,楚阳再度斩杀两只妖兽,已经获得了四枚兽骨,风铃里的绿色气体也随着这两只妖兽的毙命彻底消散。
寻找一番并未发现妖兽踪迹后,他选择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另一伙人马也踏入枫林之中,闻到了周遭浓烈的血腥味提高了警惕,很快便发现了留下的处处打斗痕迹。
周围的枫树以及地上的枫叶也有多数被焚烧灰烬,一直向内深入仍不见任何一只妖兽,直到和原路返回的楚阳迎面撞上众人这才意识到已经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