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身形猛然一动，如同一条灵活的蛟龙，瞬间贴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青年。
只见他出手如电，动作迅猛无比，一记干脆利落的擒拿手，轻松地夺下了对方手中的武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场面瞬间凝固，众人惊愕地看着楚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青年们此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楚阳并未停下动作，紧接着又迅速与其他几人展开激战。
他的身手矫健，招式凌厉，每一招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手要害。
仅仅数个回合之后，那些原本嚣张的青年便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就在楚阳准备询问那位被欺负的老者具体情况时，其中一名躺在地上的青年艰难地撑起身子，企图偷袭楚阳。
不过他的动作太过明显，楚阳反手一击，那人远远的倒飞出去没了声息。
恰在此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倒在地上的青年身体开始逐渐模糊，最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他们继续各自的行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没有人再将目光注视到这边。
楚阳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那名老者，却发现老者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显得十分平静。
只见老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轻声说道：“年轻人，你是个好人，多谢你帮了我。”
楚阳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之情，不禁开口问道：“那个人烟消云散，你为何不感到惊讶呢？”
听到这话，老者的身体突然僵住，仿佛听不懂楚阳所说的话一般，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半响过后，老者才回过神来，但脸上仍旧是一副茫然的神情，嘴里喃喃自语道：“烟消云散……”
见此情形，楚阳心知肚明，知道从老者这里得不到答案，于是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向老者道别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茶馆里。
茶馆内，人们熙熙攘攘，喧嚣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楚阳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穿越过人群，紧紧地盯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阳逐渐明白过来，既然这座城市中的人都只是幻影而已，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真实的情感，那么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人是否已经烟消云散。
而自己最初的计划就是要将这些幻影全部消灭，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是绕了一个弯子。想到这他便决定试验一番。
一对夫妇走入了他的视线，男子衣着光鲜，身穿一件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女子则格外朴素，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裙。
两人并肩而行，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楚阳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男子那轻蔑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片，无声地割裂着女子的自尊。
“你看看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男子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屑。
然而那女子却是依旧小鸟依人的依靠着男子，眼里尽是幸福之色。
楚阳的眉头轻轻一皱。
就在男子再次开口，言语更加尖酸刻薄之际，楚阳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子刚要张嘴，楚阳的手已经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男子顿时噤声，脸色苍白如纸。
“我要杀你，你可要求饶？”楚阳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清晰地回荡在两人耳边。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推，男子的身体竟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声无息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声息。
周围的人群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幕，依旧各自忙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女子愣住了，她看着楚阳，眼中那股柔情蜜意逐渐消失随后转为不解，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片刻之后，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甚至不曾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然后转身，决绝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楚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这群人确实没有什么感情而言，所说的话，所有的一切表现不过都是设定好的幻象。
既然如此，没有办法直接摧毁幻象之源那便将这些幻象都解决，如此一来幻象之源也会被影响。
楚阳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四周，那些幻影居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身边发生的一切。
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这些幻象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么，打破这一切，或许就是找到答案的关键。
“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阳猛地回头，只见老乞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你？你不是……”楚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意识到，即便眼前的乞丐也有可能是幻象，之前所说的一切，包括现在都很有可能是在影响自己。
老乞丐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怜：“你错了，孩子。这里的一切，包括我在内，都是真实的。我们被囚禁在这个由强大法术编织的幻境中，无法逃脱。你所见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悲欢离合。”
楚阳冷笑一声，显然不信：“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为何他们对同伴的消失无动于衷？”
“因为，”老乞丐的声音低沉，“这个幻境有其规则，它让我们遗忘，让我们麻木。但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麻木不代表没有情感。你所消灭的，其实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想要逃离这个牢笼的微弱光芒。”
楚阳沉默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果老乞丐说的是真的，那他所做的，岂不是在伤害无辜？
“现在我们无法离开了，你也会被同化。”
老乞丐幽幽道。
这让楚阳想到了那一些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