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我自然知晓。”魔皇点了点头,紧接着缓缓道:“你应当也瞧见了他们额前的那双龙角,据说他们是上古龙族的后裔,能够掌握自然之力。”
“龙族的后裔。”
楚阳心中一惊,不过很快也想明白为何自己能够屏蔽这禁地里的力量,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脉,毕竟当初那龙可告诉自己,这是真切的真龙之力。
“不过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还知道灵族的存在。”
魔皇一边向前走去,另一边询问着楚阳。
楚阳这才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出,得知楚阳竟然引来了灵族之人,魔皇看向楚阳的目光愈发感兴趣起来。
“你的力量竟然还能吸引来灵族,只是如今你逃进来的地方这般危险,以你现在的灵力,只怕是这洞天也支撑不了多久。”
听到魔皇这么说,楚阳叹了口气,他已经施展洞天将近一个多时辰,虽说没有旁的灵力操控洞天所需的灵力消耗并不多,但时间长下去也迟早会灵力消耗殆尽。
到时没了洞天的保护,只怕外面那奇怪的力量会瞬间将他撕成碎片。
“这该如何是好,我们二人不会都丧命于此吧。”
“这力量未必遍布于整个禁地,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排斥,或许我们可以四处看看。”
魔皇释放出一团团魔气,虽然在楚阳的洞天世界中那股力量没办法攻击他,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隐约的排斥,这足以证明那股力量就在附近。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离开禁地,或是寻找到禁地的安全之处。
楚阳点了点头,十分认同他的想法,紧接着二人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洞天世界中只能隐约瞧见外界的景象,二人现在人就处在那片废墟之中。
打量着这片废墟,看起来都像是因外力而被击垮,不少破旧的墙面上还有灵气波动留下的痕迹,以及黯淡的血迹。
只是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那血迹几乎已经同断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辨出。
“看来这里之前也发生过一场大战。”
直到走了一个时辰,二人都没能走出这片残破的建筑,也可以想象这片建筑在没有被毁坏之前有多么繁华。
直到又朝着前方走了半个多时辰,魔皇才停下了脚步,仔细感受着外界对自己的排斥,随后又释放出一股魔气。
“已经感受不到那规则之力对我的排斥了,你可以解除洞天看看。”
说着回头看向楚阳,此刻的楚阳灵力也消耗许多,额间冒出了细细汗珠。
听到魔皇的话他不疑有他解除了洞天。
周周景象变化,二人重新置身于那片废墟之中,不过好在总算没有规则之力朝着二人攻击。
魔皇也收起了四散的魔气,生怕这些魔气再将那规则之力引来。
二人继续在这片废墟之中探索。
楚阳目光打量着四周,却听脚下突然传来咔嘣一声,当他低下头看清自己踩着的是什么东西时,却眉头紧皱接连后退几步。
因为他踩断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枯枝,而是类似于人的骨头,一节长长的腿骨被他从中间踩断,看着眼前这一幕,楚阳只觉得十分瘆人。
不过很快他便注意到了在前方站着一动不动的魔皇,疑惑地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楚阳这才知道他为何愣在原地。
二人的前方人就是一片废墟,只不过并不是建筑的残骸,而是一具又一具骇人的尸骨。这些尸骨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般的景象。
它们有的已经腐朽得只剩下白骨,有的还残留着一些皮肉和衣物,但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楚阳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无法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惨事,让这么多人命丧于此。
仔细看去,这些尸骨有部分额前还有着两块突出的小骨。
再次联想到了自己所见到的灵族,楚阳诧异,看来这些尸骨很多都是灵族之人,至于那些并没有小骨的怎么看都像是人族。
“这是……”
楚阳喃喃出声,魔皇走上前打量起这个尸堆,随后给出楚阳肯定的答复。
“全都是人族和灵族的尸体,看来两族之前在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难不成那些断臂残骸就是因此所产生。”
“很有可能。”
楚阳又朝着周遭走去,果不其然,这一片都是尸骨,不仅仅只有眼前的这一堆尸山。
二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后继续离去,各自脑海沉思着。
不知不觉间竟然也已经走到了这片废墟的尽头,而在废墟之外则是一览无余的平地。
这片平原寸草不生,地面的土地上还混杂着暗淡的血迹。鲜血似乎早已将这片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楚阳刚刚踏上这片平原,便能感受到其中夹杂着滔天的怨气,体内的怨龙之力也被隐隐牵动。
看来这片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战场,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中的怨气都堆积于此,因此才能够影响到自己。
怪不得刚才那民族之人不愿意自己进入此地,如此惨痛的回忆,只怕是他们自己都不愿意踏足。
越过这片平原后周遭总算是有了些许生机,而魔皇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径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楚阳开口呼唤了两句,也是毫不理会。
无奈他也只能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跟随着模仿两个人一路来到了一片树林,而在那林间竟然安然地屹立着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屋。
屋子只是简单的木板搭建而成,门外的木桌也因长时间无人打理,落了一层灰。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走进了木屋,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沉寂多年的灰尘也在屋子里飘扬。
二人默默后退几步,直到里面的灰尘飘散得差不多,这才踏入其中。
本以为会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屋里面应该没什么东西,却没想到二人一进去就透过纱帘看到那木床之上似乎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