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听爸爸说有个叔叔要到金凌天家来做客,这个叔叔很有意思,他小时候是个懒呸,爸妈怎么教育他都教育不好,于是放弃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他18岁的时候也不知道听谁说做生意能赚钱,于是卖起了红薯。
这红薯还是问金凌天的爷爷进的货,大概卖了五年的红薯,这叔叔也终于有了个老婆,是个服务员,两个人王八对绿豆对上了眼,在别人的撮合下结了婚,因为赶上计划生育,又生了个男孩,两个人就这样在sx隔壁市住了下来。
后来两个人觉得卖红薯不是这么一会事情,所以改行做了建筑业,而他因为要赚钱,所以背井离乡到sz市闯荡,最近因为被老板开除了,也不知道哪里听说金凌天家靠拆迁发了笔财,于是决定投靠金凌天的爸爸。
对于这样的亲戚,金凌天是打心里看不起的,爷爷从小教育自己要自食其力,他既然抱着投奔自己家的目地,那就别怪自己和妈妈对他不客气,虽然是自己的三叔,但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是收货就有回报,没有人会因为是亲戚就会收留他和他的家人。
说曹操曹操到,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金凌天家的门响了起来,三叔本名金夏丰,因为是三爷爷的儿子所以族人都叫他三叔,他们这一支有三个兄弟姐妹,最没出息的就是这个金夏丰了。
只见来人一身黝黑,不高的身材,穿着乡下人特有的衣服,凌天看到他的时候,不情愿的喊了声三叔,这个金夏丰听凌天叫他三叔,很是得意,他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放,对着厨房喊到:“嫂子,菜随便点就行,我和哥哥很久没有喝酒了,最好整点酒喝两盅。”
金凌天的妈妈听到这句话,不好发作只能应声好,谁不知道家里宴请喝酒喝白酒,白酒很贵,不是普通人家能喝的起的,这金夏丰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跑到自己家来打秋风了,到时候一定要拿话把他挤兑走。
烧了一桌子的好菜,又搭上一瓶茅台,金夏丰看见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都走不动道了,金凌天的爸爸金法祥看到金夏丰这副模样,赶忙让他做到位置上,四个人做好位置,开始吃起了中饭。
“哥,听说你当上行长了?”
酒过三巡,金夏丰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切入了正题,因为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文化,于是只能直接了当的问金法祥他的现状,金法祥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德行,于是打着哈哈说道
“别听那些人瞎说你哥哥我现在一直在做保卫科科科员,工资也就2000出头一个月,家里老婆孩子都要花销你哥哥不容易啊。”
说完,金凌天的爸爸拿起酒杯和金夏丰碰了一个,金夏丰听了这个话,很是不相信,根据情报这一任的行长就是金凌天的爸爸,但现在他矢口否认掉了这个事实,于是金夏丰赶忙扯开话题。
“你们的房子拆迁了,拆迁款赚了不少吧?”
金凌天的爸爸一听这话,知道正主来了,自己但凡承认拆迁款到手,这则消息就会像插上翅膀一样,飞遍整个老家,到时候那些问自己借钱的人会络绎不绝,自己家从此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拆迁是拆迁了,只是这房子没有房产证,拆迁没赔多少,要不我借你2000块钱,这样就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了。”
听这话,金夏丰的脸上充满了失望,不过,既然说到借钱,自己最近手头上的确有点紧,于是金夏丰心里打定主意,能借多少是多少,自己不能白跑这一趟,心里主意已定,金夏丰脸上又重新充满了笑容。
“哥,看你说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最近你侄子要读书,缺学费,2000 太少了,要不借我10000吧。”
好家伙,这金夏丰狮子大张口了,能借他钱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自己如果答应就中计了,金凌天的爸爸看着一脸老实巴交的弟弟,有点无可奈何,自己赚点钱也不容易,这么被借走了,实在有点不甘心。
看气氛冷场了,金凌天的妈妈离开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了房间里,片刻之后,只见金凌天的妈妈手里拿着50张一百元人民币,笑着对金夏丰说到。
“夏丰啊,你家有困难我们都知道,只是我们家也不容易,孩子刚刚上学,家里的爷爷奶奶还要靠我们养,这样,我做主,借你5000元钱,这可是我们家的全部存款了,别跟外面人说是这件事情,你懂的。”
看着金凌天妈妈手里的5000元钱,金夏丰眼睛都都直了,要知道现在才90年代,万元户还是一件稀罕的事物,个人能拿出5000元钱的家庭可以说少之又少,没有人有那么多的钱借别人,自己这回可算是赚到了。
“嫂子,我知道你们家也不容易,既然你这么说了,这5000我就收下了,利息多少你说个数,到时候,孩子考上高中了,请你们一家人喝酒。”
酒桌的氛围再次轻松了起来,达到目的的金夏丰也放下心来,四个人吃着酒桌上的小菜,喝着茅台,拉着家常,就这样一顿饭吃的宾主皆宜,但金凌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家不仅搭了一桌子饭菜,还搭了一瓶茅台,自己家的五千块钱还被借走了,也不知道爸妈心里是怎么想的。
事后,关于这个问题金凌天问了自己的爸妈,他怎么也想不通,明知道金夏丰是来打秋风,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一切为了在乡下留下好名声,这就是金凌天父母回答金凌天的原话,一个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不留下口舌的同时又留下了一个好名声,这五千元钱花的很值。而且没什么比名声更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