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在病房守着的时候,周春梅就跑去手术室外面等着,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沈清欢出来。
如此周春梅来了三四次也没等到沈清欢。
等她第五次过来的时候,手术室已经没人了,只有护士在外面忙碌着。
周春梅拉着小护士:“你好,请问里面的手术结束了吗?”
“早就结束了,你是家属?去病房看望病人吧。”
周春梅:“我,我不是家属,我是找沈医生的。”
“沈医生?什么沈医生?”
周春梅想起什么,连忙改口:“就是那个李……黎安医生。”
“黎安医生应该回办公室了,你去办公室找她吧。”
“谢谢。”
周春梅没去过沈清欢的办公室,到了门诊部就一路打听,然而等她到了办公室,里面只有温蒂一个人。
“你好,我找黎安医生。”
温蒂认出是沈清欢的大伯母。
“老师刚刚走了。”
“啥?这么快?”
周春梅跺了跺脚,想去追。
温蒂见她如此着急,以为是夏东辉出了什么事。
“等等,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我去看看也可以。”
“我找清欢。”周春梅不想再等了,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告诉沈清欢。
温蒂:“老师今天进行了长时间的手术,她很累,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我这边也能处理。”
周春梅:“不行,这件事我必须亲口告诉她。”
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温蒂疑惑的看着她:“不是夏大伯出状况了?”
周春梅:“不是不是,和我家老夏没关系,我,我先去追清欢了。”
周春梅说完就拔腿往外跑。
温蒂看着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想了想,拿起手机给沈清欢打了个电话。
御北霆又来接她了。
宾利刚刚开出停车场一段路,沈清欢接到温蒂的电话,听到她说的,沈清欢实在疲惫,头一抽一抽的有点疼。
“你帮我告诉她,我明天再去找她。”
“清欢姐,我看她确实挺急的,她去追你去了。”
沈清欢眉头拢了拢,想了几秒钟:“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对御北霆说道:“麻烦掉个头回去吧。”
御北霆挑了一下眉,找了个路口掉头返回医院停车场。
“出什么事了?”御北霆关切的问道。
沈清欢摇摇头:“没有,我大伯娘找我有点事,我去听听她说什么。”
大伯娘?
夏家的人,他也不是每个都见过,但是听说过。
好似夏家那边,只有夏家二老和大伯夏东辉是认她的,对她也还不错。
最近夏东辉重病需要沈清欢做手术的事情他也知道,御北霆以为周春梅找沈清欢定也是为了夏东辉的病情。
御北霆心疼的看了沈清欢一眼。
车子开进停车场就看到了不远处周春梅在东张西望。
她不知道沈清欢坐什么车子,没看到沈清欢的身影,她着急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然后懊恼的转身要走。
沈清欢降下车窗,喊了一声:“我在这。”
周春梅听到声音,欣喜的转过头。
车子停下。
周春梅跑过来,扒着窗户:“清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不是跟夏东辉有关的?
御北霆见沈清欢要下车,伸手拦住她。
“让她上车里来谈吧。”
沈清欢忙碌了一天,出去站着和周春梅说话,不如在车里坐着舒服。
周春梅看到御北霆也在,有点顾虑。
御北霆:“我下去等你。”
他也看出了点什么,打开车门下去。
周春梅这才拉开后座车门上去。
御北霆没有走远,只隔了大约四五米的距离,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沈清欢欣赏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回视线。
“你要跟我说什么?”她想起了上午周春梅说的什么秘密。
周春梅见车窗都关上了,车内一股冷气袭来,将她心里的急躁降下去一半。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说道。
“清欢,有件事,我一直不敢说,我怕说出来遭到夏东全他们的报复。”
沈清欢轻轻皱眉,到底是什么事?让周春梅如此谨慎又着急。
周春梅:“其实,你……你不是夏东全他们亲生的。”
沈清欢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声音低沉严肃:“你说什么?”
周春梅被她严厉的表情吓了一跳,她啜嚅道:“我,我以前偷听,到了,王翠,王翠芬的话,她的两个女儿,有一个不是亲生的。”
那个时候,沈清欢和沈晚宁真假千金身份刚换过来,公公生病花了点钱,周春梅心里不满意只让自己家花钱,小叔子一家就一个子都不出,就想去找王翠芬说道说道。
却没想到,在门口,她听到夏东全和王翠芬就计划让夏静跟着沈晚宁,这样他们就有三个女儿,可以向三个女儿要钱花。
“我当时听到他们说,一个他们养了二十多年去过好日子,就该给他们钱,另外两个,虽然一个没养过,还有一个也养了这么多年,不管亲生不亲生,都得孝敬他们。”
“我听那意思,就是你和夏静有一个不是他们亲生的。”
周春梅那时候听着那些话,也没有细细去琢磨,小叔子两口子以及他们教出来的儿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一心只想着把公公治病的一半钱要过来就行了。
后面有几次她倒是想到了这件事,也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心思去管小叔子一家的闲事。
而且她也怕说出来,遭到小叔子一家的报复,小叔子一家就是六亲不认只认钱的混蛋。
“我也不敢跟老夏说,我怕老夏说出去,到时候夏东全上门来找麻烦。”
周春梅就是典型的传统家庭妇女,胆小,自私,怕事,小叔子一家吸血鬼,要不是男人和小叔子连着血脉,她都是恨不得永远不要来往。
沈清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眼底的情绪却泄露了她的内心。
她双手捏着拳头放在腿上,声音泛着冷意的问:“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为什么认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