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儿媳的感情,晋炎在玉琉国时便已书信告知了她。正是因为知道他们小两口异常恩爱,所以在退谷家亲事时,她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和顾虑。
想的最多的都是如何弥补谷真真。
眼下谷真真出现在儿子儿媳卧房,且衣衫不整,她可不是傻子,会相信他们打发所有人在这里肆情欢好!
看着一身厌戾之气的楚启临,她问道,“临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如实告诉本宫!”
就算没人问,楚启临也会把谷真真的恶行告知于众,听到魏可岚问话,他立马诉状起来,“奶奶,是这样的,娘让我陪香香消食,我们走到师父和师娘的院门口时,瞧见一个老婆子鬼鬼祟祟地进了院子。那时师父和师娘还没回来,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家贼,想趁着师父和师娘不在时偷东西,所以我就带着香香偷偷进了师父和师娘的房中,躲在床底下等偷儿。”
“期间进来了一个丫鬟,点了香炉。我闻着那香味不对,正想去弄熄,师父和师娘就回来了。我正想告诉师父和师娘,突然有丫鬟在门外叫师娘,说谷真真请师娘去主院花园说话。”
“师娘一走,还不等我们从床下爬出来,师父就中招晕过去了!然后谷真真就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进来就把师父扶到床上,还脱光了她和师父的衣服!”
一口气说完经过,楚启临指着谷真真咬牙切齿地道,“这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恰巧我和香香躲在房里,她现在都把我师父玷污了!可这不要脸的女人非但不觉羞耻,还拿凳子要打死我和香香!香香为了保护我,被她打晕,我气不过就放毒蛾弄瞎了她双眼!”
谷承良和邱氏听完这些,脸色比死灰还难看,恨不得找个地洞当场钻进去!
谷昊和夏江丽在门口听着,也是一脸的难堪和不可置信。
谁都想象不到,他们这个妹妹竟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这可是平南侯府啊!
这里可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卧房!
青天白日在人家家中对人家下药不说,还在人家卧房里欲玷污人家!
这何止是胆大包天,这简直就是活腻了找死!
谷真真也受不住被人揭发的难堪,顾不上双眼的疼痛难受,抓着邱氏的手颤抖地解释,“不……娘……不是那样的……你们听我说……”
‘啪’!
一记耳光扇又狠又重地扇在她脸上。
动手的不是邱氏,而是谷承良。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谷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谷真真双手在空中摸索着,似要抓着他求饶。
但谷承良根本不听她说话,又对着她一脚踹出,直接把她踹得倒地不起。
邱氏颤抖着,想上前抱女儿,但此时此刻丈夫的怒火提醒着她,今日之事必须要与女儿划清界限,否则就长公主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古家!
谷真真眼痛,身上也痛,倒在地上都成抽搐状了。但跟她凄惨的模样比起来,她双眼流出的黑色血水才是最让人惊悚的。
包括魏可岚和司志恒,虽然早就知道这位玉琉国的小王爷身怀异能,可亲眼看到他把谷真真毒成这副模样,心中仍是充满了骇然。
正在这时,晋炎回来了。
同他前来的还有府里的侍卫统领段汕,以及被两名婆子搀扶的被人打晕的曲凉儿!
在他们身后,侍卫押着两名婆子四个丫鬟!
晋炎肃着脸禀道,“殿下、侯爷,世子妃被人打晕藏在主院的假山后面!小的已经把院里伺候的人都找到了,据她们六人交代,是受了谷真真的好处帮谷真真把世子妃引出去,然后在世子和世子妃房中点燃迷香!”
他话音刚落,一名被押着的婆子挣开侍卫的手,激动得跪爬到魏可岚脚边,抱住魏可岚的脚痛哭流涕地说道,“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听信谷真真的话,也不该帮她做任何事……”
然而,她求饶的话还没出口,魏可岚便一脚飞起将她踹在地上,怒指着她的脸威喝道,“李嬷嬷,你跟着本宫和侯爷多年,本宫拿你当心腹,你却勾结外人谋害世子和世子妃,真是对你太好了才把你喂出了狗胆!”
一句‘外人’让本来陷入难堪中的谷承良和邱氏更是抬不起头。
李嬷嬷倒在地上还继续解释,“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
魏可岚怒恨交织,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到侍卫统领段汕面前,猛地拔出他挎在腰间的利剑,然后冲向李嬷嬷,挥起剑便劈向了李嬷嬷的脖子——
那狠绝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的都狠狠一震,脸色无不是惊恐之色。
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公主殿下亲手打杀下人!
如此一通发泄后,魏可岚才想起儿媳还昏迷着,于是把带血的利剑扔给段汕,急步到曲凉儿身边,从婆子手中接过曲凉儿,快速将人扶到屋里的床上。
儿子儿媳都晕迷着,好在气息还算平稳,也都没见什么外伤。
魏可岚正准备让晋炎把府医请过来,厉赢风便从隔壁房间过来了。
他这个医圣的徒弟,魏可岚自是放心,于是赶紧拉着司志恒站到一旁,让厉赢风给儿子儿媳诊治。
看完司沐弛和曲凉儿的情况后,厉赢风对他们说道,“都无性命之忧,世子妃只是被人打晕,半个时辰内会醒。沐驰的情况要麻烦一些,不过不打紧,我把方子给府医,让他调制出解药给沐驰服下,醒来就没事了。”
魏可岚转过身,一脸恨意地瞪着谷真真,“仗着来过我侯府几次便把我侯府当你谷家后院了!本宫原本想着两家婚事对你有所亏欠,故而提议收你做义女,给你郡主之位,让你后半生即便没有男人也不缺荣华富贵,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还在本宫眼皮下做出这等龌龊不齿之事,今日不处决你,难消本宫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