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房间,开始修炼,时间流逝着。
清晨,阳光射进屋内,眼角颤动间,梵岩天睁开了双眼。
“这么快天就亮了?”听外面鸟鸣声清脆,他轻语道。
咚咚——
敲门声响起,只见张玥婷俏生生站在外面,今天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一天,所以她特意来这么早。
门开,瞧是她,梵岩天愣了会儿,于是错身让其进屋。
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张玥婷连忙走了进去。
铺床叠被,打扫卫生,原本就很干净的房间,变得更加明亮了。
静静看着窗外沉思,梵岩天脑海中在演算着天机术。
满头大汗又收拾了遍房间,瞬间没了事做,张玥婷有些茫然。
“过来与我锤锤背。”听到房内没了动静,睁开双眼,他淡淡道。
心中一喜,她连忙跑过去,现在的她最怕没事做。
“没吃饭咋滴?”
“你在我背上捉老鼠吗?”
“轻点轻点,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小,你是猪吗?”
……
一瞬间,梵岩天那爱挑剔的老毛病又犯了,直把张玥婷差点骂哭了。
眼眸通红,轻手轻脚锤着背,她从小到大这可谓是第一次被人训成这番模样,不禁心里委屈之极。
但为了拜师,她忍了。
“你是你这女娃,笨手笨脚的,嘴巴也不甜,唉……”
闻言,张玥婷低下了头,紧紧咬着嘴唇,满脸苍白色,她很害怕对方会直接拒绝她。
“去打盆水来,我要泡泡脚,记住,把嫩竹拧汁放些进去,我要祛祛异味。”
“是!”连忙从床下拿出木盆,她便跑了出去。
“有个人服侍真不错呐……”看着消失在楼下张玥婷,他轻笑一声,开始闭目眼神。
很快临近午时,只见张玥婷满头大汗端着一盆淡绿色水上了楼。
“水怎么冷的,你是猪吗?”放下脚,梵岩天皱眉大骂。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昨夜那个温柔的男人似乎不见了,如今眼前的男人就是个恶棍。
“哭什么。”面色讪讪,他撇嘴道。
“我这就去烧。”抽泣着,她连忙端起木盆向楼下走去。
“罢了,回来吧。”直接把双脚放了进去,他无奈道。
静静伫立在一旁,时不时用衣袖擦着眼泪,张玥婷俏脸委屈望着梵岩天。
“傻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洗脚啊。”双脚随意搓着,他努努嘴。
“这……”闻言,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颤抖着双手,放进水中,她的泪水再次落下。
“真的是,有这么恐怖吗?来,我给你洗。”梵岩天无语,猛的站起身,一把拦腰抱住张玥婷。
啊——
张玥婷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互换了位置,强行把她双脚放进水中,使劲搓着,他没好气道:“看到没,洗个脚多大点,至于这般哭哭啼啼的?”
俏脸变得通红,她还以为对方是要……
再次互换位置,梵岩天无比享受的享受着那股清凉。
咚咚——
敲门声响起,听到动静,张玥婷连忙跑下楼去开门。
须臾,她回到楼上,小跑着来到他的身侧。
“怎么了?”仰头靠在竹椅上,梵岩天随意问道。
“刚才宗主派人来通知您,说是明日要开课,叫您准备好去授课。”张玥婷抬头看他,低声道。
“授课?授什么课?”倏地睁开眼,他疑惑道。
“宗门每月都要统一开课三日,由所有长老主持授课,想来是要开课了。”
乍听此言,梵岩天眉头皱起,觉得以自己如今修行年月,教人实属有些太过勉强了。
“我境界虽高,但实际修行经验却是差了,唉……”他暗忖。
“怎么个授课法?”转头看向张玥婷,他皱眉道。
张玥婷一愣,沉吟些许,轻声开口道:“授课是由各长老自行组织的,然后再由众弟子自行选择去听哪一位长老讲的课。”
“哦?”这番方式让梵岩天诧异,瞬间来了兴趣,笑道:“那你平时是怎么选择的?”
“弟子……”
“但说无妨。”见其欲言又止,他笑道。
“因为弟子的修为卡在聚气八段门坎上,所以弟子平日都是去听全伦长老讲授破藏篇。”张玥婷低声道。
“全伦吗……”心中一动,梵岩天知道此人,而且他还知道全伦和那老妪林玉是所有长老中修为最高的两人。
“破藏篇、御法篇、修垣篇呐……”这破藏、御法、修垣三篇是用来评判修士所领悟精学方向的概论,皆统称为论贤,梵岩天自然也是知道的。
论贤指的就是修士中的大贤,其学识渊博,且对自身功法钻研较深,有了自己独特的理解,更甚者还能在原有基础上开创一门新的流派,这就是大贤。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修行界中对大贤的等阶评判。
如今的修行界中,大贤已经具体被评为了六个层次,根据层次不同,分别为:初窥、精学、通师、小成、大士、渊识,六个境界。
据梵岩天所知,现今修行界中的各类功法都是由大贤创造的,也可以这般说,大贤就是所有修士的领路人。
最重要的是,任何修士都是有可能成为大贤的,他(她)们是可以是聚气境,也可以巩基境,但无一例外,都是受人们尊敬的。
其实还有一点梵岩天并不知道,大贤们创造功法也是有限制的,就好比一个聚气境的修士,他就永远不可能创造出仙阶的典籍。
就好比令一个三岁孩童用肩头去扛一根上百斤重木头一般,毕竟力量限制了他,且又如何可为?
破藏指的是擅于突破境界关卡修士;
御法指的是对法典有独特见解的修士;
修垣则指的是对道典有独特见解修士;
思及此,梵岩天暗暗盘算着自己擅精于哪方面。
“我自认为我对功法理解还算不错,虽不知有没有达到成为大贤所需最低的初窥境界,但想来应该不差。”
“罢了,明日我就上一堂御法课。”想到这里,他咂巴咂巴嘴。
看着正在沉思的梵岩天,张玥婷不敢打扰,动作轻缓给他洗着脚。
“日后,说不得要经常这般伺候后,你能接受否?”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张玥婷脸上,他开口道。
“弟子能!”心中大喜,她斩钉截铁道,倏地站起身来。
“好吧,那第一关就算你过了。”微微点头,梵岩天笑道。
闻言,张玥婷心中激动得不能自己,自己终于过了第一关,但她面色却不敢太放肆。
“这第二嘛……很简单,我且问你,我若叫你去杀一人,且不论对方好坏与修为高低,你可愿杀否?”他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看向她。
面色一怔,她有些迟疑。
“既然不然,你走吧!”在梵岩天看来,一个连师傅的话都不听的弟子,费心费力去教授,能换来什么?又何须去浪费心神。
“弟子愿意。”猛的跪下身来,为了能超过楚萱,张玥婷是什么都不顾了。
“好,那现在我需要一个证明。”梵岩天坏笑一声。
“您说。”咬咬牙,她点了点头。
“好,很简单,现在我要你立马去杀了宗主。”他舔了舔嘴唇,阴狠道。
闻言,张玥婷猛的跳将起来,惊骇无比望着他。
“杀宗主,这……这……”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你若杀了她,日后我定让你成为沧神宗的宗主。”他淡淡一笑,神情无比认真至极。
“别人弟子可以去杀……但宗主,我不能,当初要不是宗主救弟子一命,并带弟子来到沧神宗,弟子早已经死了。”黯然摇摇头,她转身就走。
嘴角一抽,他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害怕,没想却是这个理由,不由一愣。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换个人。”想到让对方去杀柳婵韵,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了。
“这样吧,沧神宗的任何一个长老,你只要能杀掉一人,这第二关就让你过了,如何?”
“长老,所有长老最低都是巩基境,你让弟子去,与送死何异?”没想到对方一定要让自己杀人,而且还是比自己修为高出这般多的人,她有些生气。
“还没拜师,就不听师傅话?那你走吧。”对方的拒绝在意料中,他也不意外。
拳头捏紧,张玥婷不了解梵岩天为人,她实在不知道对方是真的让自己去送死,还是考验自己,她不敢赌,但是又不甘心。
“除了让弟子去杀人,长老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双手伏地扑通一声跪下,她泣道。
“你是怕死吗?”梵岩天轻笑道,打量着她。
“弟子是怕死,而且还是这般不明不白去送死。”
见其直接承认,他嘴角一抽,沉吟片刻后,面无表情开口道:“你是说除了让你杀人外,你任何事都愿意吗?”
张玥婷斩钉截铁抬头道:“是!”
“好,现在我要你把衣服全部脱光,你可愿意?”他眼珠子一转,淡淡道。
“这……”呼吸一滞,对方每一个要求都让她难以做到,她暗暗咬牙。
“呵呵,罢了,本座可没时间倍你嬉闹,你走吧。”摇头一笑,梵岩天开始擦脚。
“长老,弟子愿意。”嘴唇似乎要咬出血,猛的站起身来,只见张玥婷颤抖着双手解腰间丝带。
泪水从脸颊滑落,她的衣群渐渐下落。
没想这弟子身材倒是不错,暗暗咽了口唾沫,他点点头,目不转睛盯着,嘴里无奈道:“算你过了,穿上吧。”
蓦地抬头,只见张玥婷泪眼濛濛,默默穿上衣裙,她没想到对方真的是在考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