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上,梵岩天暗自琢磨着,这突如其来波动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一阵微风袭来,只见柳婵韵闪身从大殿方向驰来。
“你也感觉到了?”见是她,梵岩天有些讶异。
点点头,柳婵韵身子一腾飞到他身侧。
“前段日子我接到线报,说最近魔门各大小势力频频出动,莫非是魔门弟子来了?”
听闻此言,梵岩天皱眉,他对这些平时不是太关注。
沉吟些许,他开口道:“据说我知,这附近并没什么魔道的宗门,想来应该不是魔门的。”
“我也不知道。”柳婵韵摇摇头,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转过头去。
正魔两道间 因各自修行理念的不同,就连沧神宗这等小宗门也不可避免会被波及到,所以她才会这般担心是魔门。
“这样吧,我去看看,你在此安心镇守就是。”话毕,梵岩天身子闪动就已消失不见。
看着无边的黑夜,柳婵韵深呼了口气,腾身落在了地上。
竹林深处,漫步的鳄莎停下了身子,她面色惊疑看向远方,这股强劲的法力波动,她自然也感觉到了。
本想去探查一二的,但想到和梵岩天发下的誓言,她有些犹豫了。
“罢了,还是少管闲事的好。”片刻,她紧蹙的英眉舒展开来,暗自轻语。
寂静的夜空,只见梵岩天几个腾身便出了沧神宗,一路向那法力波动源头赶去。
飞升在长空中,他不禁咦了声,当无意中扫见下方大口喘着粗气的鳄盛时,于是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他身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面露疑惑道。
“是你?”瞧是他,鳄盛眯了眯眼,心中不由一喜。
梵岩天可不想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刚才可是你们在战斗?”
那股强烈的法力波动,能发出的,最有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些家伙了。
站直身体,鳄盛心中思绪一番,旋即开口道:“人类,我现在就要带少族长离开此地,你可否答应我?”
“不行!”梵岩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随即似笑非笑打量了他一眼,笑道:“看你这狼狈的模样,想来你们应该是遇到大敌了吧?”
“这样吧,若你肯答应本座一个条件,本座便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淡黄色双眼闪过一丝精芒,鳄盛没想这人类竟如此心细,他一时反而不知怎么接话。
见其模样,梵岩天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眼中光芒一闪,他笑眯眯道:“想来此次你等受创不轻,就你一人逃了出来。”
心中警惕,鳄盛不知这人类想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着痕迹退了一步,如今自己已是受伤之躯,他不敢大意。
“若硬拿下此獠,那他的敌人追来,我岂不腹背受敌?”盯着鳄盛,梵岩天心中盘算着。
从第一次见其那巨大本体时,他就冒出了若抓一只当作宗门护山兽的想法。
原本不敢动手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如今见其模样,他瞬间就起了心思。
“这样吧,若你肯发誓本座一旦放你们少族长出来后,你等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沧神宗半步,本座便立即放她与你回去。”
鳄盛正思量着这人类一旦翻脸,自己该怎么办,闻言不禁一愣,语气迟疑道:“你当真可愿放我族少族长?”
“自然,前提是你肯答应本座的条件,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沧神宗半步。”
“如今我已知晓你族少族长关押之地,只要答应本座这个条件,本座立即带你去见她。”他一本正经道。
鳄盛并不傻,他在怀疑眼前这人类的话,顿时陷入沉思中。
自己话至这般,对方模样还是十分警惕,梵岩天不禁暗叹,既然对方不中计,那就只好来强的了。
轰——
倏忽之间,只见他同时使出归元拳和禁空拳,在其面色惊愕下,狂猛的攻了过去。
“你!”鳄盛大惊失色,连忙应敌。
可是他毕竟已是重伤之躯,加之梵岩天实力本就强于他,只是一瞬间,他便砸飞了出去,脑袋一歪,就已昏死。
“浪费我不少法力,你这狡诈的家伙。”闪身来到鳄盛身旁,居高临下俯视他,梵岩天嘀咕道。
一开始他见对方如此在乎那少族长,便想以此转移其注意力趁机偷袭,可是这家伙太谨慎过头,无奈下,他只好来硬的。
“嘿嘿,日后你就乖乖给本座当护山兽吧。”他桀桀怪笑一声,上前提起鳄盛便返回宗门。
百里外林中,漫步的阴灵四人神色一愣,刚才梵岩天出手时余波被他们感知到了。
“大人?”高冰皱眉看向阴灵。
“是有修士发现了那只孽畜,由他们去就是了。”阴灵目光闪烁,嘶哑道。
阴枭看着梵岩天那个方向不禁舔了舔嘴唇,他天生就对战斗非常有兴趣,若不是阴灵已经开口,不然他会毫不犹豫冲过去大开杀戒一番。
在阴灵带领下,很快四人便消失在幽林中不见了身影。
沧神宗——
房间内梵岩天笑眯眯看着地上的昏死过去的鳄盛优哉游哉,而在他身旁则是傻眼的柳婵韵。
“这妖族了不得,若能成为护山兽,对沧神宗日后的发展将是十分有用的。”他笑呵呵道。
只见柳婵韵亭亭玉立站在一旁,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其风韵。
瞥了其一眼,梵岩天双眼闪烁,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做些坏事了。
他慢慢靠近着柳婵韵,双手不着痕迹就要伸过去。
柳婵韵美目一闪,心中有些犹豫,她又不傻,对方想做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鳄盛,你怎么在这里?”突兀的,鳄莎出现在房中,当看到地上昏死过去的鳄盛时,他面色大变,连忙跑了过去。
梵岩天嘴角一抽,心中顿感不爽,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鳄盛怎么在这里?”没有回答他的话,鳄莎皱眉冷冷道。
“如今你后台都没了,还敢跟我这般嚣张?”闻言,梵岩天心中冷笑。
“她是谁?”见到鳄莎,柳婵韵俏脸疑惑道。
“咳咳,我新收的一个弟子,这样吧,不要管她,我们先去你那,我有事要与你说。”轻咳一声,他一本正经道。
身子一僵,柳婵韵何尝不知他打的什么坏主意,俏脸一红道:“明日吧,我且还有要事要处理。”话毕,她逃也似消失在房中。
“你这该死的人类,你究竟对鳄盛做了什么?”见其左顾而言,鳄莎俏脸发寒,不禁大怒道。
见其蹲在地上转身一霎的风情,梵岩天双眼一亮,上前猛的一把将其拦腰抱起。
“坏我好事,那今夜就由你服侍我罢。”随即,在鳄莎尖叫声中,他很快将其变作一只羔羊扔在了床榻上,身子便扑了上去。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只听得鬼哭神嚎中,方才落下帷幕。
清晨,所有弟子依然在整理修筑着沧神宗,你来我往,所有人都很忙碌。
梵岩天新住的楼房内,鳄莎满脸绝望缩在墙角,昨夜是她的噩梦。
对所有妖族而言,道侣是终生的,对比人类的朝三暮四,他(她)们反而是无比忠贞的存在。
如今的鳄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她修行几千年来渡过的最痛苦一夜。
她那原本巾帼不让须眉脸上此时满是颓废色,双眼中隐藏着深深的绝望。
一旁,梵岩天呼呼大睡着,他本是色中恶鬼,憋了这般久,对他而言已是难得。
砰砰——
日上三竿,听见外面敲门声,他打了个哈欠醒来,不用猜,他都知道肯定是张玥婷来了。
“丫头,你先去忙,今日不用管我了。”瞥了一眼身旁角落双眼无神的鳄莎,他大声道。
“喏……”门外,张玥婷愣了愣,随即不情不愿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听说你们妖族对这方面看的比较重,而且看样子你也是第一次,这般说来你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梵岩天听舒雅说过妖族一些秘辛,看着她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