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岭上一间五人合住的房间内,只见五名年轻女子正盘膝坐在一张长长的床榻上修炼着。
五人中,正中央的便是司马雁。
此时的她面容更加的成熟,长发轻轻束扎在身后,看上去是那般风韵优雅。
长空中,神识探查到司马雁位置后,梵岩天让玉骨娉安心在船内等待,自己则独自来到了司马雁房门前。
站在门外踌躇,他在思考怎么开口。
如今的司马雁已是聚气十段的修为,在五女中处于中流水平,她正在安静的修炼着。
闪身来到房间后,双目落在其身上,梵岩天面色很是复杂。
如不是当初自己胡来,也不至于成现在这般情况。
上前轻轻拍了拍司马雁肩头,他凝视着她。
眉头微皱,司马雁倏地睁开美目,恬静的目光立即落在他身上。
“啊……”当看清是梵岩天时,她瞳孔便是一缩,下意识就要惊叫出声。
“唔唔——”深怕其吵醒其他人,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旋即拦腰一抱就将她带出了房间。
山脚下奔流的江边,梵岩天放下了她。
“你……”司马雁惊惧望着他,下意识后退。
当初自己亲手杀了他,亲眼目睹其死亡的,如今再见,她又如何不惊?
“我侥幸没死,今日前来是为了带你们母子走的。”瞧其模样,梵岩天已是猜到了几分对方心中所想,不惊面色复杂。
闻言,司马雁目光不禁闪烁,面色苍白盯着他,也不说话。
“当年死在你手中一次,你我也算两清了,是吧?而且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你我之间根本没什么所说的,如你所言,你既然能活着,那你我算是两清,再不相欠。”强行压制住心中震惊,她转身就走。
时隔多年,她对梵岩天恨也渐渐消失,对方虽然活着,但她却也没再多的想法了。
她如今也不得不接受,时间确实是可以磨灭一切的事实。
此时此刻梵岩天又怎能让其离开,只见他上前猛的一把抱住了她。
“你!”司马雁身子一颤,倏地想到当年与其荒唐,她面色顿时羞恼。
“放开我!”她大喝挣扎。
看着她的红唇,梵岩天径直吻了上去,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对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恨意,他相信自己能获得她的芳心。
唔唔——
从原来的挣扎,渐渐的,司马雁双手垂了下来,美目不禁复杂盯着他的脸。
“我此次前来,答应你父亲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头直视她的双眼梵岩天正色道。
“你不恨我吗?”望着他绝世的脸,司马雁不禁有些入神,到现在她才算正式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
“是我罪有应得,为何恨你?”他坏笑道。
随着悉悉索索声音,在司马雁僵硬的配合下,他为她宽衣解带。
奔腾的江水掩盖了那动人的声音,二人那原本云泥之别的心也在此时慢慢靠近着。
时间流逝,夜越发的深沉,梵岩天将其拦腰抱了起来。
司马雁咬着嘴唇,当年与其鱼水之欢,完全是为了引诱其上当,但现在,她已然忘记了自己。
“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司马蒙!”搂着他脖子,她低声道。
“以后就叫梵蒙就是。”梵岩天语气不容置疑。
闻言,司马雁不说话了。
很多时候,当你越恨一个人时候,就越会在乎他(她),最后甚至会成为你一生的梦魇。
现在的司马雁就是如此,当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就复仇,但当真的成功后,她发现恨虽消了,梦中却依然会梦见他。
一切释然后,二人肌肤之亲也不止第一次,彼此间算是坦然相对。
加上梵岩天这张没有一个女人不动心的脸蛋,司马雁自然很快沦陷了进去。
不过,这似乎对她才刚刚开始,毕竟她还不了解其的花心程度。
重岳宗高层居住一座大山上,只见一栋栋木楼雕刻精美,在其间,一间小院里,司马蒙正在修炼着。
带着司马雁来到小院,梵岩天神识已经发现了房间内正在修炼的司马蒙。
“这是重岳宗太上长老居所,蒙儿就在里面。”司马雁小声道,她害怕惊动司马蒙的师傅,从而致使自己二人陷入危地。
司马蒙的师傅外貌是个中年男子,其长得很是清瘦,修为在人劫境中期。
他没有发现梵岩天二人的到来,此时依然在司马蒙旁边房间里修练着。
带着司马雁闪身进入司马蒙的房间,梵岩天抬眼打量着床榻上一袭青衣相貌俊朗正在修炼的儿子。
“模样倒是俊俏,可是比我还是差的远。”他轻笑。
闻言,一旁的司马雁不由翻了个白眼,上前行到儿子身旁开始唤他。
“娘?”睁开眼看到来人,司马蒙惊讶。
像平时,都是他主动去找母亲,其主动来找他倒还是第一次。
“蒙儿,赶紧收拾收拾,随为娘离开此地。”司马雁正色开口道。
“这是为何?”他不解。
自己如今是太上长老唯一亲传弟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母亲说离开,他想不通。
“因为我是你爹,现在要带你走。”这时,梵岩天没好气出声。
“你是何人?”见房间里还有一人,司马蒙面色一变,神色警惕。
“他是你父亲,今日来接我我们离开此地,勿要多说,赶紧收拾东西。”司马雁无奈看着儿子解释。
“……”闻言,司马蒙愕然,诧异看着自己老娘,自己啥时多出个老子来了,让他顿时无语。
“日后再与你细说,这等宗门没甚前途,跟着为父离开就是。”梵岩天开口。
转头看了眼颔首的母亲,司马蒙只好点点头,从小到大,他都很听母亲的话,丝毫不敢违背。
见儿子如此懂事,司马雁脸转和蔼,便上前开始跟着收拾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几人就这般不声不响离开了重岳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发现。
船上,四人相对而坐,司马蒙惊讶打量着船舱,对这突然冒出的父亲生出了好奇心。
如今的他虽然拜了重岳宗太上长老为师,但修为却还只是巩基初期,眼界还比较狭隘,如这等载人飞行的宝物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船舱内,司马雁和玉骨娉在打量着对方,她们等待着梵岩天的介绍。
见二女模样,梵岩天假装没看到,也没开口的打算。
于是,气氛便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几天后,船到了梵村。
从天空鸟瞰整个梵村,只见除了梵家大院没什么变化外,梵氏镖行的建筑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来来往往五颜六色的人在忙碌着。
如今,梵村已经有一条足够马车行驶的小道从茂林中延伸了出去,直至外面一个相临白羽城的城池‘时俾城’。
“下去吧。”将船停在梵家大院天园内,梵岩天开口。
天园内,只见慧贞、张若汐、嬅香三女在院内说着话,当见到落下的船只时,三女一愣,随即脸泛喜色。
“这是司马雁,这是玉骨娉,这是我儿梵蒙。”
“这是你们大姐张若汐,这是你们二姐嬅香,这是你们三姐……”集齐众女后,梵岩天费了翻口舌才介绍完。
闻言,司马雁二女嘴角一抽,面色都不好看。
“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都好好相处,且放心,为夫会一视同仁。”
众女面无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只见司徒雪乖巧的送上木牌让二女抽签。
“七姐,你……”林魅等女见司徒雪居然还为虎作伥,都不禁瞪眼。
“雪儿乖……”梵岩天嘿嘿一笑,发现众女中还是司徒雪最懂事。
就这般,司马雁二女嘴角抽搐的抽签,结果是司马雁排行第十八,玉骨娉排行第十九。
“你二人排行最小且修为也最低,日后不懂的可以多问问你们各位姐姐。”
“知道了……”玉骨娉面色失落应了一声,至于司马雁则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