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瞧其没应声,任曲诧异看他。
“小小城镇竟出现一个大乘境和天劫境修士。”长空中司徒云淡漠说。
心中一惊,任曲倏地抬头。
“道友之言也正是贫道想说的,这小小城镇竟有道友这般道行修士。”任奵回应。
“娘,他正是那人身边的人。”见到司徒云后,任曲一愣,旋即连忙传音给她。
闻言,任奵微微点头,心中更是对梵岩天怀疑。
司徒云:“二位说明来意罢,否则,就莫怪贫道得罪了。”
“前辈不要误会,我等非有恶意。”心中一惊,不待母亲开口,任曲连忙解释。
如今,不说母亲毒素刚除,一旦动手必不说此人对手,就言,他本就无歹意,这般不明不白与人交手,岂不冤枉?他自然不会这般傻。
瞧之皱眉,他继续道:“前辈相识的那位朋友与我等有恩,此番是去答谢他的,前辈勿要误会才是。”
“有恩?”司徒云疑惑。
“这是家母,前些日子身染重疾,幸而那位朋友仗义出手,否则家母——唉!”任曲微叹,后续却话没有说出来。
一旁,任奵看了眼儿子,心中暗叹,接口说:“道友此番可满意?”
闻言,司徒云沉吟,眯眼望着二人。
“记住你们的话,否则,定叫你二人葬身此地。”稍许,他转身消失在长空中。
“你!”任奵大怒。
牙齿咬得咔咔响,任奵气得饱满胸膛起伏,想她修炼至大乘境后何时被人威胁过?眼眶就要爆发。
“娘,算了,您现在毒素刚祛除,加之那位前辈也是为了那为小兄弟安全着想,罢了吧。”任曲无奈出声劝,他深知母亲刚硬性格,生怕其做傻事。
田府——
梵岩天躺在床榻上还在沉思,他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此番非得弄清八道金影作用。
呼——
一阵夜风吹动窗扇,发出扑扑响声,同时也惊醒思绪中的梵岩天。
回过神,才发现四周已然漆黑如墨,他不禁愕然。
此时,小院里,任奵二人闪身出现。
砰砰——
任曲上前敲门。
房间内,梵岩天皱眉,这黑灯瞎火的,不明白是谁。
“稍等!”摸出火折,他记得大厅角落有个油灯,借着记忆摸索过去。
片刻,昏黄油灯摇曳,他便上前开门。
“是你?”见来人,他微愣。
“兄台,深夜打扰,恕贫道冒昧了。”任曲抱拳。
“可有事?”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只见任奵从任曲身后出现,美目目不转睛打量他。
见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梵岩天面露疑惑,他不记得见到此女。
“曲儿,你在外面守候,我有事与这位小兄弟说。”侧目看向儿子,她开口。
任曲虽不明白母亲是何意,但还是点头后退。
吱呀——
随着门关,她再次打量梵岩天。
“请坐!”梵岩天领路来到桌旁。
二人相对而坐,他打量她问:“姑娘,你我可认识吗?”
“若不是小兄弟灵药,老身恐怕也没多少时日了。”她微微一笑,目光不离其脸。
“难道你是……”倏地站起身,他面露惊讶。
淡笑一声,任奵没有解释。
“那恭喜你了。”明白过来后,他一笑旋即坐下。
死死盯着梵岩天,越看,任奵面色心中杀意越重,两相对比,她发现姐姐所画之人与眼前男子简直一般无二。
深吸了口气,她要做出最后的认证,只见她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画卷。
梵岩天:“这是何物?”
缓缓打开画卷,任奵淡淡道:“小兄弟可认识此人?”
画卷打开,居然是个眼目如画的清秀女子,梵岩天诧异打量。
目不转睛盯着他,任奵没有说话。
拿起画卷打量,梵岩天不动声色瞥了眼任奵。
“此人与她这般眼熟,莫非……”他心中暗忖,却是第一眼就认出此女,那个自己曾经在流云城占有并怀了自己孩子的一名女子。
稍许,他放下画卷,笑说:“此人与姑娘好生相似,不知是谁?”
“她是我姐姐!”任奵语气清冷。
“不会这般巧合吧……”梵岩天心中大叫,心虚的紧。
“你可认识?”她再问。
“咳咳,不认识!”咽了口唾沫,他嘴角微抽。
“姐姐难产而亡,至死她还拼命念着他名字,她要我找到他,问他为什么要这般对她。”任奵眼中泪水落下,目光死死盯着梵岩天。
浑身一颤,梵岩天瞳孔微缩。
“果然是你!”倏地站起身,任奵双眼血红,仿若一只被逼到断崖边野兽要择人而噬。
梵岩天:“我……”他无言。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造下孽付出代价,当听到对方难产而死时,他已经没办法再昧着良心狡辩。
浑身杀气弥漫,任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我对不起你姐姐,你为她报仇也情有可原。”
“那你就去死吧!”她猛的一掌轰将过来。
嘭——
只见她手掌硬生生停在半空,司徒云出现,一股恐怖气息将其手掌遏制住。
砰——
门开,听到动静任曲冲将进来,当见到眼前一幕时,他不禁大怒,身上法力疯狂倾泻,一拳轰向司徒云。
要知道,如今的司徒云已是大乘后期半只脚踏入升仙境的存在,哪怕任奵全盛时期加任曲二人都奈何不得他,更何况如今的任奵身体还虚弱,又如何是其对手?
早先,要不是梵岩天不同意,他早就拿下任曲了,又何须等待现在?
轻而易举挡住任曲攻击后,司徒云没有反击,反而目光落在梵岩天身上。
刚才二人对话他听得明白,也理解对方动手原因,是以,他不忍心下重手,想看梵岩天意思。
“云儿,且放开他(她)们。”他苦笑连连。
嘭——二人倒退,任奵更是因身体虚弱一口鲜血喷出。
“娘!”见状,任曲大惊,连忙上前搀扶。
“你没事吧?”梵岩天先一步扶起她,歉意说。
身体本就未恢复,这番交手,任奵已是被重创,面色苍白盯着他。
“我很抱歉。”他低叹,旋即从怀中取出唾液倒入她口中。
一旁,任曲云里雾里,但见到其没有要伤害自己母亲,他松了口气。
“请你放开她。”他上前,瞬间从其手中夺过任奵。
“娘,你没事吧?”他急忙问。
看着眼前一幕,司徒云翻白眼,偷偷瞥了眼面色讪讪梵岩天。
“大哥,你——”他无语,要说的话实在说不下去,自己大哥风流程度,他是了解的。
剧烈喘息着,任奵气若游丝:“曲儿,扶娘走!”
“好!”闻言,任曲连忙点头,随着站起身,俩人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唉……”见二人离开,梵岩天抬起的手定在半空,微叹一声,愣在了原地。
“咳咳,天色不早了,大哥你先休息吧。”司徒云尴尬,身形一闪消失也消失在房间。
“抱歉……”想到当初在流云城祸害的女人,他低喃。
断崖山洞——
任曲扶着任奵走进,或许是吃了梵岩天喂下口水缘故,任奵面色已经好了好多。
“娘,他究竟是什么人?”任曲扶着任奵来到床榻问。
刚才一幕,他不傻,自然看出二人猫腻。
没第一时间回应,任奵抬头,轻声说:“曲儿,你可还记得娘曾经与你说的话?”
“自然记得。”任曲点头。
曾经,任奵便与他说过,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的亲生母亲是她姐姐。
“当年你母亲因生你而难产亡去,可是你可知她死前还声嘶力竭喊着一个人名字!”
“这?”
“梵岩天,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任奵咬牙。
“呜呜——这个无耻卑鄙下流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你娘也不会这般含恨亡去。”说着说着,泪水就覆盖了她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