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梵岩天急匆匆跑出,他直接出声唤司徒云。
“怎么了?”司徒云出现。
“帮大哥看看周抒现在在哪?”
“可是刚才离去那个女人?”他一愣。
“对,快看看她在哪。”
“好!”
稍许,黑漆漆路边草丛,只见周抒昏迷,洁白额头满是血迹,像是摔后砸在草坪石头上。
梵岩天和司徒云倏地出现,借着油灯见其模样,梵岩天不禁大惊,连忙上前。
“大哥,此地危机尚为解除,你不要乱跑,我需盯着他(她)们。”话毕,他便消失在原地,不敢久留。
没有理会司徒云,梵岩天抱起周抒直接吻在她嘴唇上,口中唾液渡过去。
此番情急,这是最快的办法,他不敢犹豫,担心其出事。
嘤咛一声,却没想周抒瞬间清醒,看着他愣住了。
“你这坏蛋!”她心中苦笑,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
吃痛下,梵岩天愕然,连忙放开她:“你没事吧?”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周抒羞恼。
“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他翻白眼。
“姻儿她们,我要去找她们。”思绪渐渐清晰,她惊慌说。
梵岩天无奈:“我刚去看过,她们无事,先起来,我带你去找她们。”
说完,他将周抒搀扶起来。
二人一路向田姻姐妹俩小院走去,当听到四周传来喧嚣声和天际那剧烈强光轰鸣声,周抒身子发颤。
“有我在,不要怕,来我背你。”他失笑蹲下身子。对这个几次风流的女人,他并没有恶感,如今对方死了丈夫,有的只是可怜。
“嗯!”点点头,周抒没有拒绝,直接趴在他背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躺在他坚实的背上双手搂住他,她抽咽,今夜对她而言如同梦魇一般,是那般的无助,可是这时她安心了很多。
闻言,梵岩天安慰:“很快就会过去,有我在,别管它发生什么。”
“嗯。”
片刻,二人来到姐妹俩小院中,将周抒放下,他当先走进去。
听着房间里女儿尖叫声,周抒心中一惊,连忙冲进屋。
“呜呜,娘——”见到二人,二女扑将上来,同时抱住周抒。
“别怕别怕,有娘在。”她搂住两个女儿轻拍她们肩膀连声安慰。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别怕。”一旁梵岩天也安慰道。
“呜呜——”二女依然哭泣。
再说外面,只见战斗快进入尾声,此时的聂胥渐渐乏力,面对二人狂暴攻击,他摇摇欲坠。
“胡廿究竟给了你二人什么好处,你等竟助她与我为敌,如今竟敢杀我族人,这次哪怕圣宫责罚,我也必杀你等。”司徒凤栖怒喝。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司徒凤栖过往。
遥想想当年,她是大元帝国皇帝,后来那场灭世天灾降临,大元帝国也仅只是戬空城免遭劫难。
后来,鑫阔劝她退位,一心寻求仙道,而她也答应了,并传位给自己哥哥,跟随鑫阔游历四方。
不知不觉四五百年过去,一次她和鑫阔误入一处恶鬼滋生的绝地,鑫阔为了保护她离开而陨落。
险死还生后,她悲愤欲绝沦落成散修四处漂泊。
又千年过去,一次意外,她在流浪之时救了一名重伤垂危的年轻男子。
不错,这男子正是天圣宫的宫主,其因是散仙之身被仙界巡界使追杀,一番大战他大败逃脱,性命攸关之际被司徒凤栖恰巧所救。
为报恩,他伤好后将司徒凤栖带至天圣宫。
于是乎,司徒凤栖就这般加入对修行界中人而言十分神秘的天圣宫,并得到天圣宫宫主倾力培养,至今,她已是大乘境初期之境。
几十年前,她修为已至绝高境界,是以想看看大元帝国如今是否还在。
后来,一番寻觅她只发现血脉与她同源的岳擎,心中万万没想到如今血脉族人会如此人丁单薄。
心中微感失落,于是回天圣宫后,她派人暗中盯着岳擎,一旦有事就用传音石告诉她,她不愿司徒家族最后的这血脉再次凋零。
不过有心无心,她此举引起了素来与她不合的胡廿注意,一番调查后,胡廿知道了原因,不禁大喜。
而起因就在最近一次冲突,胡廿打她不过,心中发狠便想着以此来报复她,再买聂胥和郭勇俩人助力后,这才发现眼下一幕。
司徒凤栖咬牙,此番若不是她安排的人及时将消息传递给他,说不得岳擎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后辈子嗣就这么个独苗,变相来说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眼下又死去,她心中恨意可想而知。
“师妹,那人非是我等所杀,全是胡廿一人为之,我二人只是助她逃出天圣宫,绝无参与杀人一事,你千万不要。”聂胥闻言面色大变。
要知道司徒凤栖是宫主最看好的人,全圣宫都知道,他虽比之高一个小境界,但是,却也不敢得罪,此次助胡廿也不过是被宝物迷了心窍,不由解释。
“她现在在哪里!”司徒凤冷冷问,与梵乔一前一后长剑直指聂胥。
聂胥面露苦涩,他虽有信心逃离,但是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身在天圣宫,他能如何逃?
原本他想着届时拖住其就好,对方哪怕怒极,回到圣宫后也拿他二人没办法。
可是现在,被抓个现行不说,还大战一场能不能脱身都难说,此番回去少不得会被长老会审问,他现在简直恨死了胡廿。
“她和郭勇在一起,现在想来已经快回到天圣宫了。”他神情讪讪。
“你!”司徒凤栖不由气急。
要知道,天圣宫是不让争斗的,任何弟子若敢违反,便会立即被圣宫废除修为赶出去,是非论断一切都能依靠长老会主持。
这次,胡廿杀了他后辈,但岳擎与她已是万年之亲,顽固的长老会绝对不会偏向她,说不得只是小惩大诫一番胡廿,她且如何甘心?
“师妹,为兄也是无奈,但真与我没关系,切勿再动手。”聂胥苦着脸道。
“你给滚!”她咬牙。
“额——”先是一愣,聂胥旋即大喜,连忙说:“多谢师妹,为兄这就这就走。”
眼看对方重伤要走,一旁梵乔哪会甘心?只见他冷冷道:“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我承认道友实力高绝,若无秘法,贫道定不是道友对手,可是,道友想留住我,怕是没那么容易。”闻言,聂胥皱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