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多过去,夜色来临。
此时的风居城内,只见灯红耀天,锣鼓鞭炮震耳,大街闾巷噪杂一片。
极佳之节,万民同乐,正是如今风居城现状。
南北两城门贯通,却是不相见,却说热闹至极大街上,梵岩天与周抒母子三人还有两个年轻家丁行走。
“金龙抬头喽!”就在这时,突然南门方向传来洪亮吆喝声,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鞭炮锣鼓声。
“银龙抬头喽!”紧接着,北门方向又传来洪亮吆喝声,也随着震耳鞭炮锣鼓声。
“呀,开始了,我们快走。”田媛兴奋得粉脸晕红,连忙拉住母亲和姐姐往路边去。
只见原本人头攒动大道上,随着这吆喝声,众人纷纷自觉向边上行去,留出位置。
很快,大道便见空旷了许多,两面行人伸头左右睃望。
和周抒几人混迹在人群中,梵岩天左侧是周抒田媛,后方是两个家丁,而他身前则是田姻。
不知是人群拥挤还是有意,田姻身子微靠,整个人像是偎在他怀中一般。
鼻息散来诱人清香,落目间那近在咫尺俏脸下肩头细绒绒白亮亮貂絮,他不禁有些心虚瞥了眼周抒。
见其似乎没有注意这点,他语如蚊声在她耳边说:“丫头,你也不怕你娘收掇你。”
俏脸一红,没想被其发现了,她心中扑通扑通跳,却是没有答话。
人群接壤,你拥我挤,二人很快就贴在一起。
黑夜长空,司徒雪几女一个个面色都不好看。
“这色胚连人家母女都不放过。”嬅香气得咬牙。
“无妨,爱之深痛之切,若这般能止住他日后行径,到也算是值得。”孙韵皱眉轻说。
此时此刻,梵岩天还尚不知一举一动皆落在几女眼中。他这时只觉得心中尴尬无比。
要换其他时候,倒还无妨,关键现在周抒就在身旁,让他无奈。
“来了!”不知谁人群中人喊了一声,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伴随着震耳之声,左右尽头分别显出一个巨大龙头,一个是金光闪闪,一个是银月照山壑。
“排场还不小。”不再管田姻往他怀里杵小动作,他右手直接拦住她的腰身,抬目看去。
两个龙头威武,下方各数百壮士高举红竿左摇右晃欢叫行,二龙眼看就要相迎。
“金龙伏腾九霄,愿我风和雨顺!”
“银龙戏扬四海,愿我百业昌隆!”就在这时,西区巷子驰出一辆四马车台至正中央,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华服男子手举金丝大龙珠高喝。
“龙珠来了。”人们欢呼雀跃。
看着已经沸腾的现场,梵岩天诧异问,“这龙珠莫非有什意义?”
“双龙夺珠,谁得到金珠谁就胜。”身后有人笑着解释。
“怎么个夺法?”闻言,他转头看去。
就见身后说话的居然是田府随行而来一名唤川贵家丁。
值得一提的是,周抒因怕有人看见梵岩天乱嚼舌头,于是利用这些日子,近乎将田府上下所有管家家丁丫鬟换了个底朝天。而现在梵岩天新身份便是田府大管家。
“这龙珠儿不落地置马车台上,双龙南北背行十里地然后折返,若哪方先跑回来,龙珠就是谁的。”川贵笑说。
“额……”闻言,梵岩天嘴角微抽,他还以为这双龙会拼斗在一块,却没想会是这么个情况。
“也就是说比的就是这身下力士的体力?”他失笑。
“这倒不是!”川贵说,“虽是谁先回来谁胜算大,但是最后还要看龙态是否威严,龙身是否完整,舞龙人数是否齐全。”
梵岩天点点,风居城南北近乎相距五十里地,全程走完不现实,十里地虽不长,但也不短。双方这般多人齐行,确实难健全,刚好又多了些乐姿。
“加油!加油!”却说他和川贵说话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只见双方随着马车上中年男子一声口令,便分向跑将出去。
一时间,只见街道道欢呼声口哨声不绝,都在为双龙加油。
看着双龙喧闹远去,街道两旁人群开始汇聚到大道正中,盯着马车石台上用三角架盛放的大金丝球。
人群中,梵岩天打量着这比碾盘小一号金丝球,心中觉有趣。
因双龙来回时间需不短的缘故,此时街道上卖灯花的、耍杂艺的、套圈子的皆都做开了生意。
“刚才马车上那男子是谁?”看着马车,想到刚才上面手拿金球的男人,他问川贵道。
“他是我们风居城的城主大人。”川贵有些无语,发现这大掌柜好似不是太元部落人一般,啥都不知道。
“他就是城主?”梵岩天有些意外,没想刚才那长着张马脸还算有些气度的男子居然会是风居城城主。
“这么说来,他就是你以后的老公公了。”他看向身旁田姻轻笑打趣。
“梵大哥,连你都这般调侃我。”田姻俏脸一红,但心中却有些失落。
“梵管家,我们去那看看。”这时周抒转头与他说,就见其当先向不远处行去。
“嗯,好。”点了点头,他回头对田姻笑说,“我们也过去吧。”
宽广的大道街边商铺林立,梵岩天却不知此时不远处一家酒楼二楼窗前,一个面容精致凤钗霞服年轻女子正在打量他。
再说房间内,只见数十个面容肃杀身穿天蓝色衣袍兵士正腰配长刀守在各个出口。
“领主大人,这是西高城传来战报。”正当女子目光闪烁打量梵岩天时,楼下跑来一个尖声年轻男子,将一张黄色帖子跪拜递上。
女子正是岳清,太元部落领主。而男子则是个太监名唤白幼,至于他手中黄色帖子西高城与敕麻部落交战传来战报。
接过战报,岳清缓缓打开,就见上面写着,“臣西高城之主王亚生禀上:敕麻百万大军压境数月,臣奋死坚守,今死伤无数,城将破碎,臣亦之绝期。臣骨埋之际,恳望陛下勿要拖延,速速遏下敕麻狼虎之心。愚臣王亚生死谏。期太元5302年十二月三日。”
缓缓合上书柬,岳清蹙眉沉思。
“传与戍弻大将军知道,且看他如何回话。”稍许,她将书柬扔给白幼。
“奴婢知晓了。”白幼连忙接过,随即磕了三个头,缓缓退去。他是岳清心腹,知道以什么姿态才能讨主子之欢心。
“你个老匹夫,莫是要看着我太元消亡不成?”秀全捏紧,岳清心中暗恨。
当初,她承继大典时,戍弻便没有前来。如今边关大急数次请求调兵支援,她将命令下达给戍弻,对方却只是派人回一句知道了,而后便毫无动静,让她极为恼怒。
可是对方现在兵马大全全权在其手,她纵使不甘,也毫无办法。
“你难道想造反不成……”至如今边关告急,对方依然无甚反应,她目光闪烁,心中暗忖。
“去将那白衣男子与我叫来。”心中思绪万千,旋即她看向门口兵士吩咐。
闻言,门口两个兵士一愣,连忙上前。
“那花灯下面容俊俏的男子,名唤梵岩天,你等速去叫他上来,切记客气些。”岳清说道。
“是,陛下。”两名兵士点头行礼,如一阵风似的跑下楼去。
花灯下,只见此时梵岩天正陪衬在周抒身旁,看着母女三人在挑选花灯。
再瞧摊上,红红火火各式样的灵巧灯笼一排排相接,一个个高挂。
半响,周抒拣起一个手提红鱼儿灯笼笑道:“这个吉祥,就这个吧。”
见母亲有了选择,一旁田姻田媛两姐妹连忙挑选。
稍许,二人一个拿了个莲花底柳叶顶灯笼,一个拿了个抓耳挠腮小松鼠灯笼。
“梵管家,你要不要挑一个?”周抒笑问他。
梵岩天失笑:“罢了。”他可对这些花里胡哨玩意不喜欢。
“这位兄台可是叫梵岩天?”却说这时,授岳清命令而来两个兵士来到面前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