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浪江中,梵岩天大惊,连忙看向一旁面色痛苦司徒云,刚才若不是司徒云为他挡住这一巴掌,他说不得就凉了。
再说江面上,鳄莎半掩在水中龙头高高挺立,她继承龙族的高傲,如今对方这般挑衅上门,也不看来者何人上来就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以泄心头火。
水下,瞧司徒云突然没了动静,梵岩天大惊失色,连忙游到他身前,抓住他的手便向上浮去。
他知道,定然是其不顾一切护住他从而硬生生承受这一下方才成了这副样子,心中不禁自责万分。
很快,二人浮出水面,看着已然晕厥过去司徒云,梵岩天彻底慌了神。
司徒云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其面上虽然叫他大哥,但他心里,对方地位与梵蒙兄妹等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这般模样,他心中满是后悔,甚至有些后悔前来找鳄莎。
“晕过去了?”一旁鳄莎满是惊愕,自己只不过随意一击,这人类就成了这副模样,心中诧异。
不过她也不想想,司徒云只是大乘境,而她则是半只脚踏入仙境存在,加之刚才其又是硬着头皮抗下这一击,可以说现下情况是必然结果。
“人类,且说出你的来意。”鳄莎龙首冷冷看向梵岩天,到这时她还没认出眼前这位是自家道侣。
“你他妈的,你可知我是谁。”闻言,梵岩天不回头都知道其定然是龙族的人,他咬牙切齿,直接从怀中拿出南宫蝶仙令倏地转头。
一瞬间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二人瞳孔皆不由一缩。
梵岩天是因为被这近在咫尺如同小山坡般大凶威滔滔的龙头吓住,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中骇然。
而鳄莎,则不禁愣住,眼前这人不是自家夫君又是谁?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与慌乱。
“这是南宫仙人的仙令,你可认得?”不过梵岩天何许人,又怎会认怂?一手搀扶司徒云一手高举仙令怒道。
他暗暗磨牙,这次倒好,自家女人没找到反而害了自家儿子,他心中憋闷的很,此时此刻恨不得抓个人暴揍一顿以泄心头之火。
无视仙令,鳄莎巨大龙身突然转化作人形,她飞身上前,单手一捞,便带着二人消失在原地。
莱奉城附近山坡一处竹林地,只见一棵棵毛竹挺拔青翠遍布,林中鸟声轻吟,风声簌簌,环境端的优美之极。
林中一地,只见司徒云昏厥在地,梵岩天和鳄莎正大眼瞪小眼。
“夫君——”猛的扑进他怀里,鳄莎顿时泣不成声。自从万年前那场天灾,得知近九成九人族被皆死在天灾下后,她日日以泪洗面,还以为梵岩天也陨落其中,如今再见,又哪还忍得住这已然压抑万年情感?
有些僵硬搂住她,梵岩天满脸不可思议,他不知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很明显司徒云是被其所伤,很明显这又是自己女人,他不知道该偏向哪边。
“先别哭了,救人要紧。”心中无言,他轻声开口,旋即轻轻推开他,连忙来到司徒云面前,并从怀中掏出一瓶唾液给他服下。
鳄莎一愣,绝美的脸上还残存泪水儿,闻言,凤眼方才看向司徒云。
“你这妮子,出手也不知轻重,若云儿有个好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瞧司徒云面色苍白、发丝缭乱、浑身湿漉漉模样,他越想越气,忍不住转头瞪眼。
“我……”鳄莎抿着嘴唇,说不出话,她怎会知道来者竟会是自家夫君。
“好了,不知者不怪。”瞧其双眼通红和俏脸上泪珠儿,他的心不由一软说。
“刚我看附近有座城,先去找个客栈,在此地也不是个办法。”扫了岩周围,见满地枯叶,梵岩天直接背起司徒云开口道。
“好像叫莱奉城。”鳄莎看他说。
“也不远,径直过去吧。”点点头,梵岩天背着司徒云大步向刚才所见城池方向行去,鳄莎则跟随。
二人一齐走在林中,因是下坡的路所以速度倒是不慢。
“莎儿,你本体不是帝鳄一族的吗,怎会?”他侧目疑惑问。刚才鳄莎那庞大无比威风凛凛本体可将他吓了一跳,心中满是疑惑。
“夫君可还记得龙惺?”鳄莎看他。
“自然记得。”梵岩天点头,当初自己中了封喙丹毒,全靠龙惺自己才能恢复法力,对其自然不会忘。
“龙族每十万年就会诞生出身怀龙族血脉的人,而我正是这十万年来身怀龙神血脉的人,是以那龙惺当初才会找我。”
“龙神血脉?”
“嗯,身怀龙族血脉的便是龙皇,一旦上任龙皇陨落,十万年之后必然会诞生新的怀有龙神血脉下任龙皇。”鳄莎点头,还以为他问的是龙身血脉作用。
“不是,我说的是龙神究竟是何方神圣?”梵岩天问道。在他想来血脉都这般厉害,那龙神又是何方人物?
“我只知道龙神是龙族至高神,至于具体却是不知。”鳄莎摇头。刚才她所说的也是银龙告诉她的,至于这龙神来历,那银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么神秘?”他双目闪烁诧异。
“夫君,当年我还以为你陨落了,没想你还活着。”
“自然活着,不然如今怎会来找你?”他失笑。
“夫君此次是专程来找我的吗?”鳄莎愣住。
“若不是来找你,为夫闲得没事来龙族地盘做甚!”梵岩天翻了个白眼。旋即便将万年前去龙族的事和此行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听着他的述说,鳄莎美目渐渐泛起水雾,心中感动下猛的一把抱住他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额……你这丫头没看为夫现在背着人吗。”莫名其妙被吻住,他哭笑不得。
唇分,鳄莎含泪看他。
“走吧,要亲热也不知道找个好地方。”他没好气白了其一眼。
闻言,她轻嗯了一声。
稍许,二人便一路出了竹林,来到官道上。
看着官道尽头宏伟的城墙,梵岩天松了口气,这下他真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望山跑死马感觉。
原本在林中时,还以为不远,不想竟走了半个小时,如今走得腿都发麻了。
“夫君,你!”鳄莎有些好笑,刚才她本想利用法力直接将之送至城内的,谁想其死鸭子嘴硬,硬是一步一步行来,心中无语的很。
“咳,为夫自有主张。”哪怕此时心中满是牢骚,他面上却依然一本正经,不想在鳄莎面前落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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