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眼珠一转,泛起了笑容:“外面都说是明教为了复仇所以才刺杀二皇子,但本相却是不信。”
“看来贾相爷知之甚深啊!”
秦风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贾似道。
韩幼娘就是他送入宫中,二皇子的身份他也很清楚,西湖会面的事情估计他也知道。
“宫里的事情本相还是知道一些,所以才会断定不是秦教主所为。”
韩幼娘被秦风救走,他做的得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不过秦风应该不会因为此事对他出手,要不然早就来取他得性命了。
“与韩幼娘交好的那名书生如今怎么样了?”秦风突然问道。
“事关皇家威严,如何能活在人间。”贾似道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风早就料到了,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是谁策划了这起刺杀,为何要嫁祸明教?”
“秦教主,这种逆天大事,本相如何知晓?”
秦风收起了笑容,沉下了脸,无形的威严从身上散出。
“贾似道,给你脸你是贾相爷,不给你脸你连狗不如!”
突如其来的威压,让贾似道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秦教主,我确实不知,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杀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臭虫般简单!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你以为本教主会这么有耐心的和你废话吗?”
秦风目光环视一周,笑着走到了书案前,拿起了茶壶倒了一点茶水在手中。
运转起内力,把掌心的茶水凝聚成薄冰。
“秦教主好本领。”贾似道竖起了拇指拍着马屁。
秦风手一挥,薄冰打入了贾似道的身体。
贾似道大惊,“秦教主,你!”
“不用害怕,我在你身体里只不过是种下了‘生死符’,不催动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教主,你要我如何做?”
不催动是没感觉,可要是催动了呢?贾似道可不想尝试。
为了活命,只能放下了宰相的架子。
“给我把赵于芮约来贾府。”秦风平静的说道。
“秦教主,这太难了,我与荣王赵于芮关系恶劣,根本不可能请动他!”
贾似道当初在推行“公田法”,遇到的最大阻力就是大地主阶级,而当时南宋最大的地主是理宗之弟荣王赵与芮。
临安发生一场大饥荒,赵与芮及多个皇族宗亲,不开仓赈灾反而想借机哄抬粮价牟取暴利。
临安知府马光祖在贾似道的授意下以死逼迫赵与芮,这才迫使赵于芮献出三十万石粮食赈济灾民。
自此,贾似道与赵于芮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要不是赵于芮一直不参与政事,两人的冲突会更大!
“啊,痒死我了!”
贾似道话刚说完,身体突然奇痒难忍,不停地挠着身体,不一会身上的皮肤都被抓破了。
“生死符发作的味道如何。”
秦风嘴角露出了冷笑。
“秦教主,您饶了我吧,我一定想办法把荣王请来!”
贾似道坐不住了,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才体会到‘生死符’发作起来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办不好我交代的事情,呵呵。。。。。。”
秦风从怀中取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弹入了贾似道的嘴里。
片刻后,贾似道身上的瘙痒消失了,再也没有了大宋宰相的神态,神色恭敬的问道:“秦教主要请荣王,是不是怀疑刺杀二皇子嫁祸明教的事情是他做的?”
秦风反问道:“你觉得二皇子死了,对什么人有好处?”
“不太可能吧。”
贾似道到底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能爬上如今的高位,也不单单是依靠贾贵妃的帮助,自身也是有点能力的。
可秦风为什么要怀疑赵于芮策划了刺杀二皇子的事情?
难道不知道荣王赵与芮之子赵禥是个傻子。
赵禥之母是荣王小妾,怀孕后被主母逼服堕胎药,没成想赵禥依旧出生了。
不过由于其母服食堕胎药,赵祺出生就药物中毒,弄坏了脑子,成了痴傻之人,到了七岁才会说话。
二皇子死了,就算官家重立继承人,也不可能把大宋江山交给一个傻子!
如果官家真要是立赵禥为太子,必定会遭到群臣的激烈反对。
“世事无绝对!”
秦风有着穿越前的记忆。宋理宗赵盷根本不理群臣的反对,在临死前强行把皇位传给了赵祺。
如果荣王赵与芮不是暗中谋划陷害明教之人,秦风根本不会在意赵禥会不会成为宋度宗。
可要是幕后黑手就是荣王赵与芮,那他不会吃这个暗亏,一定要进行报复。
“是,我一定想方设法的把荣王请到府中。”
小命被捏在秦风手里,贾似道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照办。
秦风命令道:“三天内给必须给我办好。”
“一定一定。”贾似道谄媚的说道。
“楚兄弟,接下来你就和贾相爷多多联系,顺便把联系方式告诉他。”
“是,教主。”楚雄低声答应。
“贾相爷,那本教主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秦风说完大步走出了书房。
“公子,事情办妥了?”
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厨子,见秦风走出了书房,急忙凑到了跟前。
“恩。”秦风点了点头。
“公子,是否要给那小厮服用七日断肠丸的解药?”
人厨子觉得,圣教之人应该言而有信,既然答应给他解毒,那就要履行承诺。
“那哪是七日断肠丸,是治伤药。”
秦风呵呵一笑,他又不是五毒教教主,身上怎么可能随时带着毒药。
这一切都是骗那小厮的,为了让他老实的带路罢了。
“嘿嘿!”人厨子小声的笑了起来。
等楚雄走出书房,三人立即离开了贾府。
贾似道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房梁。
中了秦风的‘生死符’这辈子算是彻底被掌控了。
除非他不怕死,或者能扛住那份瘙痒。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根本做不到!
“唉!”
贾似道重重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缓缓走出书房。
原本今晚还想在书房好好修养一晚,可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他心中实难平静,只得去刚纳的小妾那里寻求一下心灵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