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冷冷的注视着段延庆和南海鳄神,半晌方才收回了长剑“再让我听到有人对诚都出言不逊,我直接拔了他的舌头!”
“好了大哥。”宇文诚都走上前来,开口劝了一句“岳老三嘴巴本来就臭,你也别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休息,待会儿咱们就要出发了。”
宇文化及点了点头,然后抽身后退了两步,重新靠在了一棵大树上,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
“楚大人,你应该有告诉那些在城墙处布防的士兵,都把自己给藏好了吧。”木小九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意“若是打草惊蛇放走了贼人。”
“不会的不会的。”楚意连连摆手,却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木大人,若是打草惊蛇,吓走了贼人,岂不是更好?”
木小九微微眯起了双眼“楚大人,宇文化及今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打安康城,打草惊蛇是不可能吓走他们的,只有可能让他们小心翼翼、有布置得攻打进来。到时候,这安康城守不住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再说了,也麻烦你有点脑子。宇文化及和宇文诚都可是朝廷的侵犯,若是你今晚能把他们擒下的话……”
楚意眼睛一亮“木大人您的意思是,若是今晚能拿下这两个反贼,小的不但无过,甚至还有功?”
木小九看着楚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楚意喜欢怎么理解那是他自己的事。
在得知有功劳之后,楚意跑得更加卖力了起来。当然,对他来说所谓的卖力,其实也不过就是指使那些士兵指使的更加起劲了而已。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都已经离开了这边,回到了牧云归和陆小凤所在的牧府。木小九看看这边左右也没事情,干脆也回了牧府。
“陆小凤的伤怎么样了?”一进牧府后院,没看到陆小凤的木小九便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他还没疗完伤?”
狐小仙走到木小九身边,轻轻摇了摇头“没,陆大侠已经疗伤完毕了,他现在只是去……去解手了。”
木小九苦笑了一下,轻轻拉住了狐小仙的手“那就好,子时过后,宇文化及随时都有可能带着人冲杀过来。不过到现在,我却突然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了。”
狐小仙一怔,抬头看向了木小九,却见木小九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说到:“宇文化及和宇文诚都这两兄弟既然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的过来一战,那必然是有底气。但是他们不可能直接公然与整座安康城做对,因为那意味着他们不止要面对安康城的官方势力,更要招惹到安康城里大大小小所有的武林人士。”
“你的意思是……”狐小仙突然压低了声音“他们已经知道了陆小凤在牧府了?”
木小九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露出了叹息之色“估计是这样的,但若仅仅如此,他们大可以直接跑到牧府来杀了陆小凤啊,又何苦再去费这种功夫,摆明车马的冲城呢?”
“别瞎想了。”陆小凤笑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以为西门吹雪早就到了,所以才不敢单独过来杀我。”
木小九被陆小凤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向了陆小凤和他身边的……两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只有一个,所以这两个西门吹雪自然不可能都是真的。而世间能够把易容术用的出神入化,甚至模仿出西门吹雪的剑意的人,自然也就只有一个司空摘星了。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在牧府,而是以为我在安康城的一家客栈里。”陆小凤洋洋自得地说到:“一个我他们能解决,一个半残的我他们更能解决。但是一个半残的我加上一个西门吹雪,就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敢保证他们不敢贸然来杀我。”
木小九笑了起来“可以,这一手瞒天过海玩的不错。”
陆小凤撩了撩额前垂落下来的头发“那是。”
“既然问题都解开了,那么现在,咱们只要静静等待着宇文化及和宇文诚都,还有段延庆他们三大恶人带着人马一头扎进这网里就行了。”木小九走到一处石凳旁边坐了下来“我曾经给宇文阀布了一场死局,却给他们又留下了一线生机。本来想着他们能帮我报复一下雄霸和大元,想不到,今日我又要亲手收走他们的性命。”
牧云归在旁边笑了笑“这就是佛教说的,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木小九轻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却是没有丝毫笑意“这不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而是自投罗网,不知好歹。”
……
安康城中,东门内里的一间院落里。
“帮主,你说那宇文化及和宇文诚都啥时候才来啊。”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忍不住抱怨道:“咱们都在这等了好久了。”
另一个青年人,也就是俊秀青年口中的帮主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谁知道了,不过为了那两本秘籍和血菩提,咱们必须得等。若是咱们能拿下这三样东西,今年争夺安康城东半城的比赛,咱们就有把握了。不然的话,说不定咱们就得卷铺盖走人。”
“嘁,两本秘籍里面有一本可是《辟邪剑谱》啊大佬,就算真的拿到手了,你敢练?你想当个太监?再说了,天知道那邪门武功对现实有没有影响。你没听说吗?有人选了全拟真,结果在游戏里被人打晕了两天,现实里也昏迷了两天。”
帮主啐了一口“我选的又不是全拟真,怕个卵!”
俊秀青年十分惊恐的看了他们帮主一眼,然后有些恶寒的往后退了两步“帮主,你还真打算练辟邪剑法啊!我去,这么果断,你不会其实是个GAY吧。”
“GAY怎么了?”帮主白了俊秀青年一眼“我就算是个GAY ,我也不可能瞧上你这样的,少瞎担心了,潜规则都不潜你。”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有人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