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稚夏在准备敲铃前,认真嘱咐球球,“如果等下我们没有把托托投出局,一出来你就在客厅等我。”
球球郑重地点头。
随后又不解地提问:“为什么没办法把托托投出局啊?”
辛稚夏露出一个极为官方的笑容。
“这个穷奇,在上一轮傻到为张怀民干活,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跟毛晓慧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对他,我的建议就是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
球球听辛夷笑着一本正经地吐槽,觉得格外好笑。
但是对于辛夷说的话,她确实也没办法反驳。
只是有些紧张和焦虑。
随后灵机一动,开口提出自己的想法,“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球球的话没有说完,右手伸直抬到脖子前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法不错,不过万一这个托托隐形把你杀了呢?那我们更赢不了了。”
辛稚夏假笑上线。
球球听出辛夷此时语气中的无奈。
只好点头同意。
“记住,如果有下一轮,一定要在客厅躲好等着我。”
辛稚夏说完,又觉得这个方法不保险。
多加了一条,“多用技能查看,因为是隐形,如果实在觉得危险,就找个角落把自己藏好也一样。”
看见球球点头后,辛稚夏打开面板敲响了紧急铃。
-
当眼前的视野再次变得开阔时,会议厅只剩下了四个人。
报警人是辛稚夏。
她环顾四周,发现托托刘海微微分开,看着辛夷露出愕然的神色,穷奇的表情更是疑惑不解。
唯有球球左手攥成拳,偷偷为辛夷加油打气。
辛稚夏靠近话筒,神情淡淡地说道:“托托把小智杀了,目睹了全过程。他是最后一个隐形,把他投了。”
她前面的话是对着托托说的,最后两个字则是冲着穷奇说的。
穷奇一脸狐疑地看着辛稚夏。
球球看到穷奇的表情,瞬间觉得大事不妙。
紧张的她在心里疯狂吐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辛夷真的说对了吧?”
托托听到辛夷的控诉,只是默默地推了推眼镜,隔着刘海的眼睛微眯起来。
对着辛夷地说道:“你空口白牙就想诬陷我?尸体在哪里呢?你看到怎么可能不是踩尸体报警?”
“我和球球在监控室看到的,你和小智走在一起,在走廊里,然后你隐形把他杀了。”
辛稚夏毫无波澜,只是平铺直叙地解答。
只是这次开口的不是托托,而是穷奇。
“开玩笑,我也在走廊里,我怎么没看到?”
球球听到穷奇的话,只感觉一头雾水,“啊?你在哪个走廊啊?”
穷奇翻了个白眼,回答:“当然是二楼的走廊。”
辛稚夏听着穷奇的话,感觉这人好像脑子有大饼。
忍不住嗤笑一声,“大家视野都受到限制了,你是千里眼?还是透视啊?”
穷奇得意地笑,“你不知道有观鸟者吗?”
……
球球:你提我干什么?
辛稚夏感觉额角狂跳不止。
“所以呢?你要说你是观鸟者?”
穷奇认真地点头,“当然,我就是观鸟者。”
球球深呼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右手忍不住握拳。
“我才是观鸟者,你别胡乱跳我身份。”
要不是她亲眼看见托托隐形杀人,球球都怀疑这个穷奇是隐形了。
“屁,我是观鸟者,毛晓慧是鹅,托托是正义使者。”穷奇愤怒地反驳球球。
辛稚夏听到这话才知道,这三个人应该是最开始就互换身份了。
可惜人家一个鸽子和一个隐形,随便报了两个身份,这个傻孩子竟然就信了。
哦,不对,这个穷奇是中年男人,也老大不小的了。
“怎么?毛晓慧说自己是观鸟者?还是托托说自己是观鸟者了?刺客都没了,你还在这里不跳自己身份?”球球看着穷奇满脸震惊。
托托此时开口,“别以为我不知到,你跟那个张怀民是两个坏人互踩,我就投你!投不死你,我等会儿就开刀把你杀了。”
说完,托托头顶就显示[已投票]字样。
球球连忙看向穷奇,然后对着他说道:“你是疯了吧?托托杀人是我和辛夷两个人看见的,刺客都没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坏人啊?”
穷奇不管不顾地说道:“别妄想骗我,你和这个辛夷一个是隐形,一个是鸽子。休想栽赃托托,等会儿结束,托托把你刀了,他就报警,我们再把这个鸽子投掉。”
当[已投票]三个字出现在穷奇头顶的时候,球球差点哭出来。
“你是傻子吧?我和辛夷一个怼刺客出局,一个怼猎鹰出局。你脑子里是装了浆糊吗?”球球气得拍桌站起身,恨不得过去掐死穷奇。
奈何每个人的座位都被空气隔断包围,根本无法走出范围。
穷奇看球球的反应,一时间竟然有些动摇。
辛稚夏就那么淡定自若地看着穷奇,一副看死人的样子。
“观鸟者能不能看透天花板和地板?毛晓慧这个鸽子跟你说清楚了吗?”
面无表情往往比五官乱飞更加有震慑力。
穷奇瞬间语塞,“我,我没试过。”
辛稚夏没有接着反驳穷奇的话,而是拐了个弯回到第二轮,“毛晓慧在第二轮的时候来找过我,她说自己是鹅,然后还说……哦,后面说的什么,你想听吗?”
辛稚夏嘴角勾起讥讽地笑容。
穷奇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个叫辛夷的年轻女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神有些闪躲。
托托出声,疾言厉色,“你别想蛊惑别人!穷奇,他们就想骗你。”
辛稚夏根本没看托托一眼,只是一直看着穷奇,缓缓开口:“毛晓慧说我在第一轮的发言一看就是好人,她问我是不是带刀好人,我说是。”
穷奇疑惑地看向辛稚夏。
辛稚夏假笑,补充后续,“然后她说,穷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带我去杀了你。”
托托看着穷奇动摇的脸色,皱眉大喊:“你以为谁会信你的鬼话?”
辛稚夏耸肩看向穷奇,“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说完,辛稚夏指了指自己。
“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