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叶开俯身凑到邀月耳旁,叫出了一个从来没人敢叫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亲昵称呼,阴恻恻的笑道,“实不相瞒,我这人也有一点小癖好,那就是喜欢虐人,正好你喜欢被虐,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咱们这就开始了哦?”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就吓吓她罢了,纵观他的前世今生,虽然私生活比较混乱,纵意情场,风流好色,可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对待女人算得上温柔体贴,即使床上玩花样,也玩不出什么太变.态的花样,真要叫他调.教虐待女人,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唉,真是的,活了两辈子,枉称花丛老手,居然连虐人都不会,失败!”叶开心里有点惭愧的想道。
当然,人类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从无到有只是时间问题,尤其某些方面,原始基因里就写着,需要的只是一个打开方式罢了。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邀月听了叶开的话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朝他投去哀求的目光。
叶开对上她那水雾盈盈、柔弱无助的哀怨眼神,不由得有点心软,但他也没有忘记在外面被她痛打的情形,心中寻思反正这是做梦,自己拿真正的邀月没有办法,难道还不能在梦里报复她一下?
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女人给办了再说!
他硬起心肠走到邀月身后,桀桀狞笑一声,“臭婆娘,今天小爷心情不错,就不打你了,不过咱们那个一百五十遍的约定还是得兑现一下的,否则传出去影响我的声誉。”
邀月听了这话直气得几欲昏厥,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突然,裙下一凉,自己最隐秘的那一层保护也被扯掉了,她脸色一白,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叶开随手将一块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布片扔到一边,然后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已不准备剥邀月的衣服,就这么来吧,简单粗暴,效果极佳。
但不知怎的,在他手伸到腰带上,即将脱下自己的裤子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似乎……似乎他这裤子一脱,会有什么大祸临身……
这预感实在来的古怪之极,却十分的强烈,叶开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打消了脱裤子的念头,他不信邪,但一向相信自己。
既然裤子脱不了,一百五十遍的事自然是别想了,不过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邀月,正事干不了,玩玩别的也不错嘛。
可惜,他才刚把手伸到邀月腋下,跟上次一样的情况发生了,周遭景象轰然倒塌,如过眼云烟般悉数消失不见,一睁眼,人已出现在寒玉洞的冰牢之中。
“我……擦!”叶开登时捶足顿胸,扼腕不已,“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就醒了呢我!”
“算了,反正只是个梦,就算摸到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叶开转眼便将梦境的事抛到了脑后,转而调整心态,准备开始新一轮的修炼。
其实两次梦境处处透着诡异,他心里要说一点疑惑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比如他为什么会无端梦到从来没有见过的江枫和花月奴?梦里的感觉为何会如此真实?人在梦里为什么可以有如此清醒的头脑等等。
但他毕竟不是解梦大师,也没有学过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纠结这些问题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况且梦里的事归根究底只是人的一种意识幻想,说出去还有那么点丢人,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真想把那个女人征服,还得靠硬实力说话。
可他不纠结有人纠结,很快似曾相识的一幕发生了,他正练着功,石门突然打开,花影再次带人冲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叶开屁股又挨了一顿暴打,这次打的更惨,装晕也不放过,直打得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差点没真晕过去,最后才把他送回冰牢。
直至此刻叶开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刚在梦里折辱了邀月,醒来就被她派人给打了,打的地方还是一模一样,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吗?
脑海中隐隐有什么灵光闪过,但一时之间又抓不住头绪。
他静静的趴在床上,过得一会儿,花晴走了进来,她是来送药的。
叶开难得没有调.戏她,没心情也没力气,待石门合上后,直截了当的问道,“邀月为什么下令打我?”
小萝.莉愣了下,随即摇头,“我不知道呀。”
叶开有点失望,不死心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花晴仍旧摇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别人传达的,什么也没说,就让打你。”
叶开皱眉不语。
花晴怯生生的站在床前,沉默片刻,细声说道,“叶公子,大宫主素来喜怒无常,可能……可能就是你以前得罪过她,所以她才……”
她不知道叶开与邀月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在她想来,以大宫主对男人的仇恨态度,不杀这个人已经是奇迹了,偶尔打他一顿算得了什么。
叶开却不这么想,邀月固然喜怒无常,可做事目的性极强,绝非无理取闹之人,换句话说,事出必有因!
“做了两次梦,被打了两次,两次梦里我都打了她……嗯?”叶开思绪片刻,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莫非她知道我做梦打了她?”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人会说梦话,做梦也并非绝对隐秘的事情,有可能一边做着梦,一边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外边的人自然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叶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但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遂扭头朝花晴问道,“邀月是不是派人在外面昼夜监视着我?”
不料花晴却摇了摇头,“没有,大宫主没有派人监视你。”
“你能肯定?”叶开一百个不信。
花晴犹豫了下,解释道,“大宫主严令,包括我和花影在内,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你的监房,即便每日负责送饭、清扫的人,也必须是寒玉谷中的聋哑之人,而且还要经过重重盘查才能到得此间。”
这一点他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可能,邀月疑心那么重,不随时监视着他岂能睡得安稳?想了想他又问道,“或许她另外派了人来监视,连你也不知道呢?”
“公子,”花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知道大宫主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但我知道,她花费心思想要掩盖的秘密,是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有机会触碰的。”
此言一出,叶开登时恍然大悟,正因为邀月疑心太重,对任何人都不信任,这万一派来监视的人探听到什么,世上又会多出一个知情者,她将小鱼儿与花无缺的秘密看得比命还重,怎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除非她能亲自监视,可堂堂移花宫大宫主应该不大可能干这种掉价的活儿……吧?
“难道真就心血来潮,想打就打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叶开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吟片刻,他抓住花晴的小手,“晴儿,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花晴乍一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不禁羞红了脸,缩了缩手,没挣脱,只得问道,“什么忙?”
“你设法打听一下,邀月为什么会下令打我。”
花晴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去打听大宫主的事,那不是嫌命长了么?
可对上叶开期盼的眼神,她嚅嗫半晌,终于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低低嗯了一声。
小萝.莉走后,叶开趴在床上思量一阵,等伤势好转一些,他才坐起来继续他的修炼大业。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天,答应帮忙打探消息的花晴一直没有回音,叶开沉浸在修炼中,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件事。
这天,他正潜心修炼着,忽然,屁.股下传来了轻微的震动,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跳开。
“砰、砰、砰”一阵细微而又沉闷的声响从石床下传来。
叶开警惕的盯着石床,没有轻举妄动,约莫过了一刻钟,“砰”的一声大响,石床侧边的角落里突然破开一个口子,跟着一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蹿了出来。
叶开吃了一惊,脚步飞快后退,在角落中站定,定睛一望,却是一个穿着破烂、身材修长的大活人。
“密道?”叶开瞥了那洞口一眼,虽然惊讶,却没有太过关心,因为他的目光已被那个人吸引了过去,这竟是一个男人!
一头略显凌乱但明显经过简单梳理的乌黑长发,两道浓而长的眉毛,一双清澈又锐利的眼睛,一只秀逸挺直的鼻子,一张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翘的嘴,脸色很白,样子有点狼狈,却很英俊。
“又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叶开打量了几眼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至于为什么说“又”,自然是跟前不久在梦里见过的江枫联系在一起了。
这个“小白脸”现身之后便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待看到叶开手脚上的枷锁时,顿时大失所望,“嗨,白高兴一场,竟然是处牢房。”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倒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多了一个同病相怜的朋友。”
他的笑容十分温柔,还包含了许多别的东西,有乐观、有自信、有豪迈,总之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很舒服,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笑个锤子,跟你很熟么……”叶开心里愈发不爽,不过眼下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因此他马上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并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下楚留香……”
“什么,你是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