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萧凡那个小家伙,多谢师兄。”
洛清雪看破不说破,点头称是。
“不过,幸亏师兄提点,这次弟子下山,我确实已经为他们准备妥当。”
“蜀山弟子令牌中为他们加强了那道真气阵法,可保他们在关键时刻性命无虞。”
“不过也正因如此,发现了一些问题。”
林长卿闻言,皱起眉头。
“什么问题?”
洛清雪顿了顿,微微颦眉,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蜀山门中竟然还有人与外界勾结。”
“只是当我们查过去的时候,目的地最终变成了一些小门小派。”
“总之,这件事情不同寻常。”
“我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加强了弟子令牌中的阵法。”
“至于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公然对我们蜀山出手吧。”
良久,林长卿思忖片刻,开口道:
“不必担心,若真有什么情况,我会出手...”
闻言,洛清雪心中的不安,终于落地。
二人聊着以前的过往,在蜀山中慢慢踱步回到后山。
......
荒郊,一处寻常深山中。
一队车马商队点着火把,正拉着大包小包的粮食运往深山。
“都仔细着点,把人看好了,别偷懒,干完这票,够你们休息的。”
为首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正在对着拿刀的壮汉大声训诫。
闻言,那些壮汉更加仔细地看着面前推车的汉子们。
“运到这里就可以了,把货搬下来,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裹在斗篷下,对着商队人马缓缓说道。
接着,斗篷下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臂,手里还握着一个分量不小的荷包,递了过去。
络腮胡男人见状,四下里瞧了瞧,眼见没人注意到这里,伸出手接过荷包。
上下颠了颠,发现分量比以往都重,脸上立刻展现出笑容。
半点牢骚也没有。
“老兄,以后有这种好事,您再找我!”
“别的不说,我们这一行,只要钱给够,悄无声息地运点粮食到这里,可是轻轻松松的。”
络腮胡男人一脸笑意。
斗篷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络腮胡男人见状,继续推销起自己的生意。
“咱干这一行,很久了,手绝对干净,凡事都不留痕迹,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查到这里!”
“况且嘛,老兄给钱痛快,我们办事,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就在这时,搬货的壮实汉子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原本的麻袋扯开一个口子。
一条白花花的手臂从里面露了出来!
壮实汉子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臂,立刻被吓破了胆!
“人...是人啊!!!”
壮实汉子惊恐大叫,这才知道,这麻袋里装的不是什么家畜粮食,而是一个个昏死的人!
他们被当成家畜一样,被随意装进麻袋里,运到这个地方。
不过,他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其他人甚至都没有投来一丝关注的目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络腮胡男人的话被打断,顿时皱起眉头,对着旁边的一个扛着刀的大汉点了点头。
那男人会意,立刻走了过去。
手起刀落,将那个壮实汉子一刀断头,鲜血洒了一地。
“二娃,你查查谁招进来的人,怎么不是个聋哑娃子?”
络腮胡男人对着扛刀的男人骂道。
那名男人点点头,不久,人群中再度传来一声惨叫。
“抱歉,老兄,不过你放心,我们手干净得很,口风很严。”
络腮胡男人开口说道。
“还不够。”
斗篷下久违传来一声干枯的声音。
“这个简单,下次我再帮你们走一趟,最近查得严,只是时间要久一些。”
“这个你放心,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这批家畜也是一些小山村里的瓜娃子,干净得很!”
“只是事成之后,这价格...至少再加三成!”
络腮胡男人伸出三根手指,直接坐地起价。
他一直在帮斗篷男人运这样的货物,眼下坐地起价,自然什么都不怕,他们人多势众!
这时,忽然一阵阴风拂过。
络腮胡男人打了个喷嚏,头顶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下一秒,他惊愕地看见,一只干枯的手臂,从自己的从胸膛穿了过去。
“黑吃黑...二娃...”
男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朝旁边一瞥,惊恐地发现,搬完货物的人,竟然一个个被折成一团,堆在了麻袋上!
二娃也变成柔软一摊,被随手扔在了一起。
“你...是什么人...”
络腮胡男人话还没说完,斗篷男人手掌一转,男人的心脏被一把捏碎。
就这样,络腮胡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呵呵,这样就够了...”
斗篷下传来一阵沙哑的怪笑,从络腮胡身上收回刚刚的荷包。
一阵黑雾涌现,一大群人从坚硬的山体中走了出来。
那正是一种阵法,能够隔绝气息。
从山中走出的人,一个个穿着黑色斗篷,身上的气息非常强。
他们飞快将这里收拾好。
斗篷男人见状也迈步走了进去。
随着山体一阵扭曲,这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走进山里,这里别有洞天。
这里足有几百米,所有的人全都以黑袍遮面,深深俯下,跪倒在地上。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用石头堆砌的圆形祭坛,那些刚刚外出收拾残局的人,扛着一包包麻袋,走了上去。
接着将手中的人丢进祭坛里。
此时,借着微弱的血光才能够看清祭坛中央的景象。
那是一个血池,正在沸腾地冒着气泡。
就在血池正中央,有一株无数血管一样盘虬的老树,一个巨大的血茧,随着血管不断吸收鲜血,开始像心脏一样跳动。
血光正是这个心脏散发出来的,就像太阳,是这里唯一的光亮。
祭台外,正有四人,围着一个祭坛模样的建筑盘腿坐着,口中念诵着怪异的经文。
随着刚刚的黑色斗篷走进来,没去管别人,径直来到祭坛周围盘腿而坐。
所在的方位刚好与四人占据五个方位。
随着几人沙哑干枯的吟诵声响起,丝丝缕缕的血气不断飘向血茧。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