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平六十岁出头,看上去瘦如柴鸡。他的水平分不过五百左右,以这种能力敢于进入千针石林可见胆色不俗。他在前面带路与高悦有很大不同,方向极为明确,好似更胸有成竹一些。二十多人的队伍一路向前,很少会有停顿。
周围不时有零星飞蛇袭扰,但野蛮人对这种蛇的性子非常了解,总会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偷袭化解。有经验就是不一样,若是这些飞蛇的目标是高悦的冒险团无疑为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廉鸽被围在队伍的中心,别说是飞蛇,就连风都吹不进来。周围野蛮人的高大越加突显出了她的娇小。楚江走在她的身边,偶尔看她一眼就见她低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心事?”楚江轻咳一声问道。
“啊……没有!只是现在我应该在家里睡大觉了!”廉鸽转头笑道。
“我还有个疑问!你上线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些!你不是军中柔道教练吗,怎么都不用上课的吗?”楚江又问。
廉鸽眼睛笑成了月牙,却并没有回答。
夜间风小,最利用出行!野蛮人警惕地盯着周围,紧握着手中的铁棒。宋猜走在队首,抄着一把厚背砍刀。他去过人类城市几次,这次的生意正是他拉来的。因此非常紧张佣金的可靠性。楚江与他有些较深层次的交往,而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楚江身上。
楚江也不能确定老头子能不能拿出两千金币,干脆就自己拿了两千先交给宋猜。若是老头后来履行约定,就将金币再退回来。这一切都是在老头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毕竟雇主和佣兵间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下去的。
“咯咯”两声脆响。宋猜先知先觉地闪过魔化细鳞飞蛇的偷袭,一把将蛇身握住死死压在地上,周围四五个野蛮人过来帮手,铁棒齐下,飞蛇顿成烂肉。
魏南平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排众而出先摸了摸一边的石笋柱,又围着几根矮小的石笋转了两圈,在露喜色道:“就是这里了!”
楚江跟在他的身后,赞道:“你可比高悦在行多了,来之前做的功课也比他详细无数倍?”
魏南平谦虚一笑道:“自然自然。我只是一个人,没有人家的强大武力只好多做些功课了。若是不出意外前面将会出现一块人力清理出来的空地,然后是石笋石柱的密集区。那里的石笋和我们见过的区别就是洞会非常的多!”
楚江一愣,问道:“那绿洲呢?”
魏南平高深莫测地一笑道:“绿洲当然在地下!”
说完他下令继续前进。走出百多米果然看到一大片环形空地,之后的石笋陡然密集起来。而这些石笋柱上洞穴井然,有大量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不过看其布置的方位的结构,这些洞穴更有可能是防御工事。楚江观察两圈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曾经的千军统帅,他的军事经验再不是菜鸟。
老头招出了小猎狗,焦急地向后喊道:“大家加快速度,若是能够在那些人类之前赶到绿洲,我的奖赏会再加一倍!”
喊完他又对楚江低语道:“高悦他们就在后面跟踪我们,倒是精明。今次有他们的好看!”
在金币的利诱下野蛮人甩开大步奔跑起来,老头在其中指点方向。视线中两侧的石笋石柱飞速倒退,周围的风已经小得感觉不到。前方突然出现一处五六米高的巨大洞穴。没有任何犹豫,老头伸手一指队伍点起火把就冲了进去。
洞内异常干燥深远。虽然也有魔化飞蛇偷袭,但因为空间过于狭窄蛇的速度提不起来,更不可能对经验老道的野蛮人构成威胁。
楚江在火把的光与影中飞奔,耳边尽是杂乱的脚步声音和呼哧呼哧的喘吸声。紧张地看了一眼廉鸽,发现她跟得并不吃力才放下心来。
老头水平分最低,跑得气喘嘘嘘,身边的小猎狗也累得伸长了舌头。也不知跑了多久,湿润的微风迎面吹来,他不禁惊喜道:“就要到地方了!大家小心些,传说这里好像有个什么视觉剥夺魔法阵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威斯法诺时代野蛮人已经势微,为了抗衡魔族的进犯他在弥留之际创造出了视觉剥夺魔法阵,以防卫地底绿洲。
老头的话音刚落,眼前就豁然开朗。隐隐能够听到水流激荡的声音,但光芒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玩家的视觉受到黑暗的影响较小,但在这种专门克制视觉的魔法阵中和NPC没有区别)。
“注意风!”老头大喝一声,扑面的劲风已经迎面吹到。这个阵法的特点是用魔法暂时剥夺人的视觉,然后通过附近的洞穴形成诡异的扰乱风。
不同方位吹来的风汇合在一起,诡异到了极点。没有一股风是直来直去的吹,而是打着旋绕着圈。你的前面可能有风,左右身后也可能会有!而且风力极大,楚江一个不察被劲风掀了个跟头,而他周围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无一人能够幸免,大多被风卷了起来不知被吹向了哪里。
“廉鸽!”他刚刚以蛮力稳住身体就惊慌地大喊一声。虽然廉鸠托妹妹照顾自己,但实际上他照顾廉鸽的次数更多些。若是廉鸽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是无法向廉鸠交待的。
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变幻莫测的大风吹散,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听到。阿尔法球根之瞳眨动,他努力想分辨出周围的景物。可惜他看到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就是看不到人!
魔法阵的范围大到离谱,他跌跌撞撞一路向前,始终见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那些强壮的野蛮人都被风吹到了哪里。因为这风太过讨厌,他索性拿出两柄鲁尔钢枪锤挂在腰间。现在别说是风,就是用牛拉都不一定能拉得动他。
又走了一会儿,他突然看到两块岩石的夹缝中蜷缩着一个人。阿尔法球根之瞳下一切都是红蒙蒙一片。他隐约能分辨出那个是女人,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过去。
“廉鸽?”他大喊。
那个女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听到有人叫喊声音又有些熟悉,试探着问道:“是那个崔三先生吗?”
楚江奔到近前将两柄大锤分立在缝隙两边挡风,还没开口问:“你是谁?”就见那人扑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抱紧嘤嘤哭道:“这游戏也太吓人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楚江吞着口水呼吸困难起来。除了老妈,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主动拥抱。鼻中都是她的发香,脖子能够感觉到她吹出的香甜温热气息。
“别……别怕!没事的!”他向后坐倒,想将这女人挤出去。隐隐约隐,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很好听的轻笑。怎么会笑,难道是幻觉?
女人没被他别扭的动作挤走,反倒像蛇一样贴了上来,顺势坐倒在他的怀里。
“我好害怕,你别离开我好吗?小庄不要我了,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无情无意吗?”她搂着楚江的脖子,说话时气息相闻,声音说不尽的可怜。
楚江大男子的保护欲爆发,强绷着道:“你别怕,这里就是游戏!”说完他伸出手臂想将两个人隔开。男女授受不亲,他处于原始社会的古板思想仍发挥着绝大的作用。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应该是高悦冒险团中的那个和男伴发生矛盾的女牧师!
“游戏里我也不想死!”女人似乎撒娇般将他搂得更紧。那条本意是想将两人隔开的手臂顿时被夹在中间。楚江惊恐地发现这条手臂似乎正被两团柔软压住,此时抽出来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女人就伏在他的耳边嘤嘤哭泣道:“游戏里我也不想死!这里这么真实,我怎么知道在这里死了现实中是不是也会死掉?”
楚江被她的歪理驳得哑口无言,而他当机的大脑也没办法做出反应。
“你不要抛弃我!我很怕!”女人嚅嚅说着,然后就开始述说他和那个男牧师之间的事情。
楚江的大脑在死机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似懂非懂地听完了她的恋爱故事。那个男牧师似乎很有钱,轻易就将这个单纯的女孩追到了手。而女孩也因为找到这么个帅气多金的男友而骄傲。两个人一起在游戏里打拼,生活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样美好过!但不久之后她就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而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被骗的痛苦折磨得她痛不欲生,那个男人对她的山盟海誓还在耳边回荡。她不想放弃这份爱情,于是心甘心愿地将第三者的身份也维持了很久,直到那下正室妻子找来并打了她两巴掌!
“我爱他,但这份爱情已经死了!他的妻子打了我,但他却不帮我!男人真可恶!”女人哭得更加伤心。
楚江终于回过魂来,勉强笑道:“也别这么说,男人里也有好的!”
女人苦笑道:“是有好人,可惜我没有遇到过!其实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水平分排行榜前五的肖像一直印在我的脑子里。你的盔甲虽然变了,但我还是认得你!你就是那个楚江对吗?”
楚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处在这种状态,再骗她似乎不好。
“你别离开我好吗?”哭累了的女人似乎将游戏与梦幻混淆了,轻声呓语。
楚江突然感觉面甲被人扯掉,湿润的呼吸已经喷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濡湿的嘴唇压上自己唇,而自己的双手被抓住,压在柔软的山峰上。
他的脑中轰然炸响。血液的流速陡然提高了无数倍。他的全身都在充血!处男的绝唱已经奏响。他自始至终都因为自己还是处男而自卑,也明白自己对某些东西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但直到此刻事到临头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抵抗力比想像中更有不如。怎么会这样?太没有理由了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该怎么办――他的理智失去之前闪过最后的念头有意或无意地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他的大手覆不住那柔软丰满的双峰,却贪婪而又懵懂地揉捏着。在不知不觉间,一双小手已经摸向了他的束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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