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跟宋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荒唐过的。那个时候，太爷爷还在。宋毅偷偷买回来一条裙子，她套上以后，两人胡闹的时候，都没有脱下来。
一晚上胡闹过后，那条裙子都不能要了。
那个时候她没想起来问什么问题，现在却想问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送我裙子？”她晃着脚尖，抬头问。
宋毅明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就是故意装听不懂。
“哪一次？”
方宗棠也不扭捏，直接说：“就咱们在一起以后，你第一次从香江大学回家的时候。”
宋毅故意装作想起来的样子说：“你说那次呀~”
她仰头看的脖子有些难受，直接站起来。
宋毅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着。
她看着伸过来的手，笑了一声。
“干嘛？怕我摔倒啊？”
宋毅轻笑着收回手，说：“那次，我不太记得了。就记得，你穿上裙子，很高兴！”
她好笑的看着说话的人，两人摸黑套上的裙子，他视力那么好，还能看出来她高兴？
宋毅接着讲：“你要是喜欢穿裙子，我再让人做一批送来。”
她踩着高跟鞋，在屋里走了两圈。越走越别扭。
“不穿了，脚难受。”她刚要抬脚把鞋踢出去，某人就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了。
“扶着我，别摔了。”
她低头看着宽了、也结实了不少的肩膀，直接当凳子坐上去。
宋毅晃了下，赶紧单膝跪地，稳稳的撑住。
她翘起二郎腿，把脚伸到宋毅跟前。
“这么难穿的鞋，你真是给我买的？”
宋毅一手扶着她，一手，把高跟鞋脱了，放在地上。
“我想你有可能会想尝试一下，就直接买回来了。”
他倒是还挺了解她。
她不一定会穿出去，但是肯定会好奇的尝试一下。
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来，放到一起了。
宋毅没有把人放开，直接这样，把人扛起来了。
她脚恶劣的伸进衣服里，慢慢歪倒，整个人，就这么盘在他肩膀上了。
宋毅脸上放肆的笑容一闪而过，走了两步，把人扛到镜子前。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用跟现在截然相反的冷静语气说：“你长大了。”
宋毅两边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你也长大了。”
她说的长大，是身高、肩膀还有力气。
宋毅却不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没好气的直起身，从他身上跳下来。
刚跳到一半，就被掐，腰抱住了。
“没穿鞋，别把脚踩脏了。”
宋毅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沙发椅上。
然后把自己当成了沙发椅上的垫子。
让人坐着。
“阿棠……我想跟你说说话！”
他埋头在她肩膀上，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她记忆里两人最后在一起的夜晚。
那时候，他的气息，跟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明明宋毅姿态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没有一丝反抗的，任由她踩在脚底。
却始终绷着筋骨，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过了足有五六分钟，她才开口。
“可以，过段时间，我搬回老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