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和杨乾再一次的来到了巫庙,巫族族长和那位大祭司早已等候在此、他们神情严肃、巫庙中间燃起了阵阵高香,周围墙上悬挂着几张看着十分压抑的图腾、气氛与前两关截然不同;
周乔心里免不了打鼓、但脸上还是装作淡定自如的样子。
巫族族长站起身来对着周乔说道:“血咒一旦种下,如果自己参悟不了解咒之法,只有死路一条...你可想好了!”
周乔点头表示想明白了。
血咒为我巫苗一族禁术、只有大祭司才知晓其中奥秘,说着示意大祭司可以开始了!
大祭司走向了周乔,手指尖凝聚出来一滴鲜红的血液,他缓慢而虔诚地念叨着什么咒语,神色庄重、双眼微闭,周围弥漫的气息更加紧张了、杨乾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周乔感觉到身体躁动的厉害,心口处感觉十分的瘙痒、他伸手挠了挠胸口处,抬头望向大祭司,没想到大祭司此时同样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周乔发现大祭司此刻的眼珠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盯着他的目光诡异而恐怖,让人心生畏惧、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周乔感觉到越来越难受,他撕开衣服一看发现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红斑,红斑生长的地方瘙痒难耐,恨不得挠破皮肉、杨乾眼见他不对劲,过来一把抱住他控制住周乔;
只听见大祭司的声音响起,他的瞳孔恢复了原状 、带着几分戏谑和残忍,“血咒已经种下、解咒之法在此竹片上、只能你一人观看,血咒发作期间你会百爪挠心、痛苦不堪、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谓是生不如死、过了七十二时辰神仙难救......“
“还有在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挠破皮肉,因为伤口见血发作更快,更为痛苦,那时估计你还没参透血咒解法,早已刮骨剃肉而死”
“
话音落下,大祭司将一枚竹片递给了周乔,
周乔控制住自己浑身的瘙痒疼痛、拿在手中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心中不由得涌现出一丝绝望……
他咬着牙齿,示意杨乾退后,不要过来帮助他,然后开始用力控制住双手,精神力高度集中、认真研读起竹简来,观看竹简上面的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柄刀子在凌迟他的灵魂,让他浑身汗流浃背,有种一万只虫子在身上撕咬、攀爬一样......
周乔一边观看着竹简一边在心中参悟其中含义...这种痛楚不是一个人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不仅仅需要强悍的毅力以及坚韧的精神力…
他的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额头上满是豆粒般的细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颤抖、扭曲了...强忍着抓心挠肝般地搔痒、重复着一遍遍解读竹简上的每一个晦涩难懂的字语;
自古巫术最为神秘莫测、现在还在民间流传的都是些通俗的巫术,像血咒这种厉害的巫术在民间根本就找不到痕迹。
周乔想要参考前人都没有机会、时间一点点流失、转眼已到天黑,周乔还是一个人呆在巫庙,杨乾守在外面、他的身体已经外表变得麻木僵硬、但身体内的搔痒却越来越多严重、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控制不住挠破了血淋淋的手臂;
果然大祭司说的没错,见了血他的身体越发难以自控、恐怕是撑不了七十二小时,周乔就得活活挠死自己;
就在他毫无思绪的时候,他想起爷爷小时候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赶尸、苗疆蛊毒、巫术在术法形成上各不相同,但是根源上却是同一类的存在,只不过是各有所长而已...”
“赶尸主要对付的是尸体死人、苗疆蛊毒作用于活人、巫术根源上各占一半、利用咒术和某种媒介达到既能通阴也能控阳的手段”
周乔反复思考这句话、想起大祭司在未触碰到他身体时就已经种下血咒、心想那血咒的形成应该是与仪式和诅咒相关、周乔仔细回想大祭司的一举一动、又参考自己的家传所学、以及对于蛊的解法;
竹简上的内容反复琢磨、终于有了眉目,周乔双手结了与大祭司一样的特殊手势、试着让自己身上的气流汇聚于双眼,很快双眼充血、一片血红,血红色的眸子仿佛是被血浸泡了一样,
他开始在口中默默念诵竹简上的咒语、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强烈的邪恶气息、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了许多,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身上的血斑在一点点消退,而且周围的气流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开始向着周乔的身躯内灌输、最终汇聚于周乔的双眸之中;
一个小时后,周乔的眼睛逐渐变成了纯黑色,再过了一个小时才恢复正常颜色、到此血咒算是彻底解了、原来血咒是利用某种强大的怨灵以一种恶毒的诅咒反复祭炼、与自身精血合为一体、等成功过后就会形成一种可怕的血咒;
施术者通过阴阳五行之气为媒介、将其种到想要的下的人身体内、并且以怨灵为引、催生其精血、最后再以自身的阳气为引,辅以咒语让其精血自行破壳而出、从而发动诅咒......这便是传说中的“血咒“!
解咒之法就是将全身阴阳之气汇聚于双眼,正所谓人生来身上有三把火、喻为阳火、有道是阳火不灭、阴邪不惧、意思就是只要人身上三把火不熄灭,一般阴邪之物是靠近不了自己的。
那些被鬼上身的都是因为身上的阳火灭了一处或者两处、要是三把火都灭了人也活不了了,可见阳火的重要性!周乔就是利用身上的阳火用竹简上的巫术咒语反复祭炼双眼、直到双眼恢复原状,然后才解除血咒的!
“周哥、你没事吧?“杨乾见周乔走出巫庙、他急忙跑上前来、一脸担忧。
“我没事,只不过此番算是吃尽了苦头......好在结果是好的,总算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