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姚裕的表现过于干草了,班柔皱了皱眉:「你看什么?」
姚裕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说着,他就心虚的把头瞥了过去同时,内心还在埋怨自己。
这是干什么啊,自己怎么可以对班柔有想法呢。
她应该做兄弟才对。
姚裕如何思考不提,班柔倚着车窗这一笑,休说他了,现场几个人都看的呆了。
连带着程错与他手下那些个恶奴,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跟见了天仙儿一样。
「咳。」
程错咳嗽了一声,继而迈步走向前来,冲着班柔一拱手,乐呵呵的笑:「在下汝南程错。家祖曾任朝中御史中丞。家父,家叔分别在朝中担任给侍中,侍郎。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话出口,班柔的表情很是古怪。她看着程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病人似的。
别说是班柔这般想了,就连姚裕一旁边都一脸的鄙夷。
你这是搭讪?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炫耀家世呢兄弟。
你这情况班柔不揍你都是好的我跟你说。
果不其然,姚裕的想法才落下,班柔那边就哼了一声,将把玩的剑唰的伸出车窗外,瞬间点在程错咽喉二寸的位置:「滚,管你爹管你祖父是做什么的。好狗别挡道。」
程错:「···」
「你还愣着干什么,上车走了。」
呵斥完程错不算,班柔还瞪眼骂姚裕。
这让姚裕无语的一耸肩,心说得,还把我也给算上了。
于是乎,他冲着程错嘿嘿一笑,转身爬上了马车。
在陈忠打马车往太守府走了之后,程错还在沉浸在班柔那一笑的威力之中。
家奴反应过来,一个个着急向程错表忠心。
「大公子,那个娘们太可恶了。您发话吧,我们把她抓过来。」
「就是大公子,在汝南郡,谁不知道咱们程家的厉害,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女人给骂了。」
家奴们说什么的都有,程错却回过神来呸了一声:「都闭嘴,谁都不许伤害那天仙姑娘。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剁了你们的狗腿。」
一说这个,家奴们都不吭声了。
程错则是深吸了口气,痴情种子一般看着姚裕他们远去的方向,然后嘿嘿傻笑了两声,一摆手臂:「走,回家了。」
说罢,程错转身大摇大摆而去。
沿途百姓们纷纷往旁边躲避,生怕拦了他的路,换来一顿无妄之灾。
···
很快的,姚裕三人来到太守府。
将请柬送上,管事的门房看到是姚裕来了,哎呀一声,上下诧异的打量着道:「原来您就是姚县令姚大人啊,失敬失敬。」
陈忠无语:「这位老伯,我是陈忠,我家大人在车里呢。」
门房一拍脑袋,连连道歉的同时,要看清楚姚裕的模样。
比及姚裕掀开车帘露出头来,门房大呼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这差点没给姚裕美死,哎呀这门房,说话真好听。
就在姚裕还想跟门房再聊两句的时候,听到姚裕已经来到消息的江均领着家里大管家江福赶到跟前。
在看到门口的姚裕时,哎呀一声将手拱起:「恩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姚裕笑了:「大公子,你这啥时候这么客气啊。我不过一小小县令罢了。您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江均诶了一声:「恩人这话在下就不赞同了。您救了父亲大人。这恩情比海深,比天高。哪能直呼您
的名字这么没有礼貌呢。」
说着,江均便邀请姚裕下车,然后示意手下家奴把姚裕的马车带到一边停好地方。
而后,姚裕跟着江均在太守府里走动,身背后,是陈忠班柔两个好像是保镖一样追随。
一边走,姚裕还一边与江均闲聊:「话说公子,江太守身体怎么样了?」
江均慌得一拱手:「恩人,您可别这么客气了。您救了父亲大人的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不说。又是朝廷任命的左中郎将,光是这个身份,您都不能这样啊。会折我的寿的。您直接喊我名字吧还是。」
看江均一副惶恐的模样,姚裕笑了笑:「可以么,这样不会太没有礼貌么。」
「不会不会。」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了顿,姚裕问道:「江均,江太守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唉,能怎么样,父亲他上了年纪。那狗贼满辅一刀又太狠。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您敢信么,到现在为止,父亲大人就每天汤药不断,没下过床。」..
姚裕听了皱皱眉,心里刚想说不可能吧,但旋即又释然了。
也是,虽然江均年轻不过二十七八,但江温却有六十多岁快七十了,这样的高龄,胸口中了一刀没有直接毙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哪能祈求江温和满匡这个小年轻一样,同样是中了刀,而且伤势还更严重。
但是人家早已经和沈承跑幽州去了。
这不是,听了江均这些话,姚裕就叹了口气:「江太守为官一世,没想到,临了了却遇到满辅这么一个狗杂碎。怎么忍心对江太守下手的。」
江均也叹息着:「谁说不是呢。现在啊,父亲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用母亲大人的寿诞大办一场,冲冲喜。」
姚裕笑着道:「那这应该不在话下,江太守福大命大的。应该没事。」
「希望吧。」
说说笑笑,几个人就已经来到了江温的卧室之外。
往里进的时候,陈忠班柔都想跟着,结果姚裕却回头拦住二人:「你们俩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自己见见江太守就可以了。」
班柔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直接往院子莲花池中央的凉亭去了。
倒是陈忠,迟疑着选择站在走廊上没有远去。
姚裕也没有强迫的意思,而是转身与江均进了房间。
俩人才走进来,姚裕就嗅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药味。
不仅如此,屋子里热腾腾的满是蒸汽。
见此情形,姚裕楞了一下,心说好暖和的房间啊。就跟开了地暖一样。
正思考着呢,江均已经到了床榻前,轻轻呼唤上面睡着的江温:「父亲大人,姚恩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