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毗暴怒命令下,数万士卒一股脑的压了上来。
姚裕应对自然。
守城士兵们,肆无忌惮的向着城外射箭。
哪怕没有准头也不怕,只要箭射出去,就肯定能打到目标。
毕竟,城外的人太多了。
就这样,在姚裕毫无保留的压制下,司马毗是又愤怒,又羞愧。
愤怒的是,对于姚裕的压制没有任何破解的方法。
羞愧的是,这些压制己方的箭矢,是昨晚上自己亲自射出去的。
一整天下来,司马毗的人别说摸到城墙了,连护城河都没有过去。
士气肉眼可见的低迷下来。
一时间,司马毗心态开始动摇了。
这姚裕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在他没来之前,汝南城已经摇摇欲坠了啊。
这不,生着闷气,司马毗就自己一个人喝着酒,直到子时,都没有睡去。
说罢,孙昶搀扶着司马毗坐下,转身提着枪出营门,率领中军直扑前营。
当孙昶领兵赶到的时候,前士卒早已经溃不成军。
全衍的绿沉枪上,挂着李校尉的首级。
姚裕骑着踏雪乌骓,身边跟着陈忠。
看到孙昶带兵过来,姚裕乐了:「哟,还没睡呢。你来晚了啊,没有看到好戏。」
孙昶双目几乎喷火:「姚裕,我杀了你!」
说着,孙昶提枪杀来。
姚裕一挥手,手下士卒自动摆开八阵图,拦住厮杀。
全衍抢先拦住孙昶,冷笑连连:「想要伤害主公先过我这关。细阳城下让你跑了,这一次,休想再逃!」
言讫,二人枪对枪,好一场厮杀。
反观姚裕,则是在陈忠的保护下,时刻观察着现场情况。
眼瞅着越发多的中军杀出来,姚裕点点头,冲与孙昶厮杀的全衍喊道:「全衍,差不多了,撤!」
二十回合内,压制的孙昶苦不堪言的全衍闻听命令,并没有丝毫恋战的想法,当即一阵抢攻逼退孙昶,冷笑不住:「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我必摘了你的脑袋。」
说完,全衍打马而走。
孙昶倒是挺想还上两句的,但与全衍的攻势,早已经让他体力不支。
万没想到,全衍竟然这么能打,以至于,孙昶觉得再有二十回合,自己就死在了全衍枪下。
直到此时,他都心有余悸。
回头一瞧,见援兵从后赶来,他便稳了稳心神,联合援兵一道,追杀姚裕。
虽然同样是步兵,但姚裕手下这些士卒是真的能跑。
以至于,孙昶骑着马都被甩开了。
这把孙昶看的目瞪口呆,啥情况,难不成姚裕手底下都是属兔子的?
最可气的,是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跑的这么快竟然还能保持阵型不乱。
眼瞅着姚裕领着人就要退回汝南城,孙昶是真的着急了。
这要是眼睁睁的看着姚裕他们安全撤回,那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放?
想到此处,孙昶骂了一声,下令手下加速追上。
众士卒闻言差点没给孙昶骂死。
你骑在马上说话不腰疼,你下马来追试试?
然而,纵使士卒们不断的抱怨,可没办法,谁让孙昶是他们的头呢。
带着这般想法,所有士卒咬紧了牙关,拼命的望前追来。
眼瞅着越追越远,奔走的姚裕猛地勒马停下,转头盯住了孙昶冷笑。
孙昶在马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喘息连连。
「姚裕,你不是能跑么,继续跑啊。」
姚裕哦了一声:「跑?我为什么要跑?该跑的应该是你吧,孙昶。如果你不眼瞎的话,就好好看看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