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要不主公,我让大姐和你聊聊?”
班表见姚裕态度,就直接搬出来班柔道。
“你想你大姐守寡啊。她要是知道我这百般阻挠,非剁了我。”
班表笑个不停:“那没办法,小妹都和我说明白了,我这做哥哥的再不把事情给她办好了,那不就说我的不是了么。您说是吧主公。”
姚裕满脸无语:“行行行,你说啥都对,啥都对行了吧。”
说着,姚裕还叹了口气:“话说回来,班芝到底啥时候对我有意思的啊。”
“哪谁知道去。”
“你这话说的倒好,说了等于没说,这不让我为难么。”
姚政一旁边道:“其实啊裕儿,你也不用为难。按理说你现在是大将·军,又是孱陵县公,这样的身份别说娶三个了,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也是正常行为。别的男人在这那都是趋之若鹜。怎么到你这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老实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障碍啊?”
姚裕吐血:“三叔,话可不能乱说,我儿子都有几个了。”
姚政纳闷:“几个?不是就俩么,姚腾姚景。”
姚裕呃了一声,妈的差点说漏嘴,给姚休也说出来了。
这不,他就尬笑几声:“那不还有个姚霸么。”
“那不一样,姚霸是养子。行了,这件事我看就这么定了挺好。班表,你找时间和你小妹说一声。给她接回去先住着,然后我让裕儿过去提亲。你看咋样?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亲上加亲最好。你说呢?”
班表乐呵呵不住:“最好,最好。”
姚裕:“···”
于是乎,事情敲定,也没人在乎姚裕。
在众人看来,这是对姚裕有好处。
再加上班芝也是知根知底,放心。
你说实在的,姚裕这个身份,以后说不定还会更进一步。到那个时候,他除了军国大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开枝散叶了。
古代人思想就是这样,生儿育女,才是头等大事。
更别说姚政这个做长辈的,还是个泥腿子出身呢。
宴会儿在众人酒醉中结束,姚裕在鲁弼贺雄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返回班柔卧室。
他回来的时候,班柔还没有休息,正趴在案几边上,对着纸张写写画画。
姚裕先是从身上拿出来了盐巴漱漱口,然后努力减轻自己口中的酒气,而后,才推门走入,笑道:“柔姐,还没有休息呢?”
班柔嗯了一声,姚裕走到跟前问:“姚腾呢?”
“和小妹休息去了。这孩子挺亲他小姨的。”
姚裕哑然,旋即坐在班柔旁边:“柔姐你这是干嘛呢?”
“学习认字啊。”
“啊。”
班柔抬头瞥姚裕:“你啊什么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人。这不认字怎么能行?”
见班柔这觉悟,姚裕异常感动:“柔姐,你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呵呵,我懂事没用,得某些人也懂事才行啊。”
姚裕不明白了:“柔姐,你在内涵我?”
“哪有啊,反正啊,某些人出征回来,第一时间也不回家里看看,倒是沾上了一身胭脂香。说说吧,咋回事。”
“呃···”
“别跟我说是在行宫里吃饭沾上的。你知道,这又骗不了我。是不是偷偷喝花酒去了?”
“不是柔姐,我是那样的人么?我真的是吃饭去了。不信你问问宁薇。我全程都在行宫后院呢。”
班柔古怪的看着姚裕:“你不会是跟太皇太后勾搭到一起了吧?”
姚裕听了心一跳,幸亏他足够镇定,不然非漏了馅。
这不,姚裕表情抽搐:“柔姐,你这玩笑可不能开啊。”
班柔白了一眼姚裕:“看你吓得那样,你以为我是妒妇么?羊献容人还行,她多处也帮着你。没有她的话,你的正统性没有这么容易坐下来。”
姚裕舒缓了一口气。
班柔就继续道:“若是把羊献容收了,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姚裕哆嗦了一下:“我说柔姐,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看,你这还不好意思了。我说的是真的。姚裕,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如果你是个普通人,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娶这个纳那个的。但你不是。你身背后,跟着这许多人,许多家庭呢。他们都靠你吃饭。你不能倒,只能不断往前走。这些天我听班表说了,司马邺越来越不老实了。他是皇帝,如果他一心想要搞事的话,对咱们还真影响不小。所以,这种时候,拉拢羊献容是最好的选择。有她帮忙,就不怕司马邺胡来。”
姚裕不说话了。
班柔就捏着下巴道:“羊献容这个年纪,正是孤单寂寞的时候,你发挥发挥自己的长处,给她勾搭过来咋样?”
姚裕苦涩的笑:“柔姐,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班柔装作愤怒的样子:“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么?”
姚裕直摆手:“别闹柔姐,咱们这老夫老妻的了,我还不知道你么。”
班柔:“···”
“好吧,这些话是娇娇和我说的。”
“娇娇?”
班柔啊了一声,伸了个拦腰,姚裕就立刻走过去给班柔捏肩捶背。
班柔见了,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回头来看,那表情,就像是夸赞姚裕你很有眼力劲嘛的意思。
“娇娇和我说了,地位决定行为。很多时候,你这个位置,一举一动都会对日后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于,你的婚事,咱们儿子日后的婚事,都不能让你做主了。联姻,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产物。”
姚裕皱眉:“我才不喜欢联姻呢。我一直以来努力做的,也是打破联姻所造成的家族垄断。”
班柔点头:“我知道啊,我也是这么和娇娇说的。但是娇娇说,联姻不一定能造成垄断,但却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姚裕啊,说实在的,你到底对羊献容有想法没有?有的话我就摆宴给她喊过来,然后给她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饭。”
姚裕被班柔这一番话呛得直咳嗽:“我说柔姐啊,你现在变得咋这么大胆。你就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万一人事后反悔咋办?这件事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