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冷笑一声,却并未回答那修士的问题。
可她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他是什么人,怎么敢询问她的真实身份。
过于滑稽。
修士也很快明白了方知意的意思,连忙开口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过小人一命,小人一定重新做人,再也不做什么腌臢事儿了。”
方知意冷哼一声,并未理会那修士。
可周围围着三人的修士却死的越来越快了,转眼之间,整个斗邪派的门口就还剩下极少部分的修士了。
有时候,直接面对死亡,比静待死亡会更加令人感到恐惧。
此时站在中间的修士哪儿还有刚才那样耀武扬威的模样,他的脸上泪水横流,满是沟壑的脸上此时积满了鼻涕,看上去有些恶心。
方知意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厌恶,挪开视线后下手更狠,转眼之间整个斗邪派就还剩下两人了。
除了这个年长的修士之外,还有那个在路上跟他们搭话的那个年轻修士。
此时年轻修士看向王林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什么救星一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虽然他不清楚李慕婉的真实实力,但他莫名觉得两人既然能分享同一个男人,那想必实力也同样不相上下。
年长修士此时已经彻底呆傻了,他睁着眼睛,已经失去了理智,嘴上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别杀我,别杀我。”
明显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方知意并未因此心软,她冷笑一声之后挥了挥手,年长修士自此只剩下下半身了。
方知意明明可以靠实力将所有人一下杀死,但她就是个坏心眼的,她就乐意纯折磨。
年轻修士此时已经被吓的浑身颤抖了,他避开了方知意的视线,分明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开口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我就一个要求,能不能轻点?”
说完年轻修士缩着头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方知意缓缓开口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年轻修士闻言大喜,“多谢神仙姐姐,您真是神仙降世。”
方知意闻言笑了两声,道,“你谢早了。”说完这话,方知意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淡道,“日后没了这斗邪派,你可要自己在修魔海中讨生活了。”
在场的四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以年轻修士现在的实力,根本在修魔海没有任何能独自活下去的可能性。
所以说其实就算方知意今日不杀他,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年轻修士的选择很快,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开口道,“那还不如仙女姐姐你杀了我的好,总比日后死在他们手下要强上许多。”
方知意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与我无关。”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施施然离去,王林和李慕婉紧随其后,谁都没有再理会那个年轻的修士。
现实就是如此,他只是众人来到修魔海的一个插曲罢了,没有任何人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倒也是,他的生死又有谁会在意,他和方才那些死去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几人远去之后,方知意看着李慕婉,后者几乎下意识便反应过来她这是想要做什么了。
她慌忙开口道,“方长老,我去去便来。”
待李慕婉走后,方知意才冷冷开口道,“拿出来。”
王林一愣,“师父您所说的是?”
“方才我杀的那些人,魂魄去了何处?”
方知意的话一针见血,王林闭了闭眼,方才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许立国已经将魂魄吞下。
王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将许立国叫了出来。
令无数的魂魄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大魔头许立国此时却是连看方知意都不敢。
他有些恐惧的开口,“主人的师父你好……我并没有恶意。”
许立国:我并没有恶意(吃了无数魂魄版。)
方知意歪头看着它,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巨兽召唤了出来。
一时之间,血盆大口的巨兽张开口冲着王林和许立国嘶吼了一声,顿时许立国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开始颤颤巍巍的颤抖。
“这是化神期巨兽……”
许立国话音刚落王林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巨兽,他刚刚结丹,修炼时间也短,自然没有许立国懂的多,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方知意有些惊讶的看着许立国,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一被人夸赞,许立国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开口道,“谬赞谬赞。”
这话听的王林可谓是心惊胆战的,他都不敢这么接方知意的话,可这许立国这小子竟敢……
他伸出手对着许立国的头便是一下,“你怎可对师父不敬?”
许立国开口道,“是我的不是,日后我再也不敢了。”
方知意淡淡的看着他,道,“马良,这是你炼化出来的?”
王林垂在衣服两边的手在衣袖中不由的微微攥紧,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在方知意的这里他好似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一般。
她唤他的永远只有马良二字,时间长了王林现在竟然都有些忘记被人叫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感觉了。
王林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师父,我遇见他的时候他便是如此,我只是给他洗了个脑。”
说这话之前王林挥了挥手,许立国并没有听清王林说了些什么,只是迷迷瞪瞪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许立国只听见方知意的一句,“这事儿我不管。”
“多谢师父。”
说完这话,方知意带着王林便去寻找李慕婉了。
李慕婉瞧见两人并未多言,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方知意神色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师父。”
今日的修魔海和往日有些不同,更安静了,好似一切都只是危险前最后的宁静。
眼看就快要到了修魔海的边界,方知意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淡淡道,“出来。”
闻言王林的手放到了长剑之上,好似随时准备将长剑拔出来杀死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