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喝了半瓶酒,又被谢疏慵服务得很舒服,一整夜都睡得很沉。
“啊——”
直到次日清晨,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池清台的房间靠着尽头,第一个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天刚蒙蒙亮,吧台那边只有几个佣人,谢谦穿着燕尾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
围观的佣人们让开一条通道,露出了地上带血的鹦鹉尸体。
池清台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太残忍了,他移开视线,胃部泛起阵阵恶心。
这是谢宗青养的宝贝儿鹦鹉,连过生日都要带上船,宠爱程度可见一斑。然而今天清晨女佣给鹦鹉喂食时,却在地上看到了鹦鹉的尸体。
谢谦连忙召集人,把佣人和船工都排查了一遍。没有找到嫌疑人,又开始以此询问谢家的各位主人。
没过多久,谢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会客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谢宗青刚醒来就听到这件事,面色铁青地坐在主座,锐利的眼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大家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说法和怀疑对象。池清台起初还有些紧张,听见大家辩论这么久,就只剩下疲倦。他捂着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睡醒?”谢疏慵借了只肩膀给他,“靠着再睡会儿。”
池清台摇头,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知怎么的,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巧合了,昨天谢疏慵刚和谢宗青吵架,今天谢宗青鹦鹉就死了。
“大少爷,抱歉,我们要走一下程序。”问了一圈,谢谦最后带着人来到了谢疏慵面前。
谢疏慵点头表示配合。
谢谦拿出了一张表格和一份视频:“经过船医的鉴定,鹦鹉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1-3点钟,而走廊上的监控恰好拍到,您在这个时间段里穿过走廊,去了吧台那边。能请您解释一下缘由吗?”
谢疏慵:“我送清台回房间。”
池清台跟着点头:“如果走廊监控拍到了视频,那也能看到谢疏慵只到我房间门口,很快又回去了。”
谢万鹤淡淡道:“这点我可以作证。”
谢谦没有继续纠缠,又问:“那在此之前,您能说一下您在做什么吗?”
谢疏慵:“一直在房间。”
谢谦提醒他:“您的房间阳台连着甲板。”
谢疏慵阳台连着甲板,如果身手稍微好一些,就可以不经过走廊,从甲板外一直走到吧台。
谢疏慵抬眸,目光越过管家看向主位的谢宗青:“您怀疑我?”
谢宗青没有说话。
“抱歉引起了您的不悦,”谢谦替主人回答,“但我只是例行询问。在场的每个人都会被询问类似的问题。”
池清台:“我一直和谢疏慵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他没有出过门。”
谢谦看向池清台,又问:“您如何证明?”
“过分了啊,”谢疏慵懒洋洋开口,“这是我们夫夫之间的私事。”
“抱歉,我无意冒犯。”谢谦微微欠身,“但这是排除您嫌疑的最佳方式。”
池清台正欲开口,却却谢疏慵按住了手。
“我没杀鹦鹉,”谢疏慵一锤定音,“信不信随你。”
说完,他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
谢谦只得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别人一些问题,暂时没有找到凶手。
谢宗青坐在主位,脸色越发凝重起来。沉默半响后,他把目光投向谢疏慵,一字一句:“疏慵,你真的没有做?”
谢疏慵:“没有。”
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又突然捂着胸口,爆出一阵咳嗽声。
“爸,别生气,不然我给您买一只新的鹦鹉?”谢疏慵二婶开口打圆场,“我相信疏慵也不是有意的,毕竟他昨晚生这么大的气,没伤人已经很好了。”
谢疏慵轻嗤一声:“二婶认为是我做的?”
二婶一脸无辜:“你吓我也没用呀,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看来二婶还是不够了解我。”谢疏慵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过果盘里的水果刀,又熟练地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咻地翻起手腕——
空中闪过一道银光,只听得“叮”的一声响,水果刀直接插在二婶手边的扶手上,只要再偏差一厘米,就能扎进她的掌心。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二婶被吓得表情扭曲,发出一声尖叫:“你、你……你们都看到了吗?谢疏慵要对我下手了!”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谢疏慵踩着厚重的地毯步步逼近。
二婶吓得连忙往丈夫身后躲:“老公你说句话啊!”
“你烦不烦,”谢万廷却一把甩开妻子,满脸不耐烦,“人家疏慵都说不是他做的了,你还抓着他不放?虽然他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父亲都相信他了,你还在这里搅弄什么是非?难道你质疑父亲的偏袒他吗?”
“爷爷在偏袒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谢疏慵走到二婶面前,单手取下“嗡嗡”作响的水果刀,“我只知道如果是我下手,我会精准地取走它的性命,不会弄脏鹦鹉的一根羽毛。”
一直沉默的谢采薇抬起了头:“怎么可能?”
谢疏慵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等你解剖过无数动物和人的尸体,你自然能做到。”
“你胡说什么?”二婶一把把孩子拦在身后,警惕道,“你自己乱搞就算了,我们采薇可不是你这种人,你别教坏了我的孩子。”
谢疏慵微微眯起了眼。
“我又没说谎,这屋里谁不知道你的光辉事迹?”二婶躲在谢万廷身后,张口一顿输出,“飞/叶/子,让人打胎,搞虐待这些可都是你亲口承认的。就连你娶池清台为妻,也不过是女人玩儿够了,想换个男人玩玩!”
谢疏慵目光一沉,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场,他往前一步逼近对方,目光又黑又沉:“二婶还知
道什么?”
后者被他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跌倒,池清台往前几步,握住了谢疏慵。
仿佛被驯兽师拉紧缰绳,谢疏慵终于止住了脚步。
“那又如何?”
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正经夫夫,总比二叔在外养小三要好。”
谢万廷:???
“谢万廷!”二婶霎时尖叫起来,“你在外面养小三?!”
谢疏慵:“现在私生子应该上初中了吧。”
谢万廷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疏慵,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好啊谢万廷!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二婶扑上去,就是一通捶打。
整个会客厅里乱成一团,谢万鹤点了支烟站在一旁,满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好了!别吵了!!”谢宗青拄着拐杖大吼一声,终于暂时稳住了局面。
谢家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没再吵架,但各有各的不服气。
谢宗青被管家扶着坐下,吸了好几口氧气才冷静下来:“万廷,疏慵说得是真的吗?”
知道瞒不下去了,谢万廷上前一步哀怨道:“爸,您知道我的情况,采薇这幅样子,我媳妇儿又生不出孩子,那您让我怎么办?”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谢宗青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养小三,是一个家族坏掉的开始。”
“您也知道?”谢万廷不服气父亲的区别对待,反问道,“那您怎么还给谢疏慵安排女人?您不也是让他在外面养小三。”
谢宗青:“我那个可不是小三,是要让女方和谢疏慵结婚的。”
谢疏慵眯起了眼:“爷爷您有些想当然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协议结婚?”谢宗青理直气壮,“等你和池清台离婚,自然就可以和女方结婚了。到时候就算你还想和池清台在一起,我也不会拦着你。”
“谁说我们要离婚了?”谢疏慵冷冷道,“我这辈子的唯一合法伴侣只有池清台,不会再有别人。”
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谢疏慵拉着池清台离开了会客厅。
直到他们一直走到甲板上,四周无人,池清台这才开口:“谢疏慵,你刚才不该说……”
“我没有乱搞过。”谢疏慵突然打断他的话,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池清台愣了愣,没想到他竟在解释这件事。
“那些都是我之前为了躲避相亲,乱编骗他们的。”谢疏慵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吸食过任何兴.奋.剂和毒.品,也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喜欢过别人。”
“你是我吻的第一个人,昨晚……”谢疏慵顿了顿,海面的阳光晒得他的脸颊隐隐发红,“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做那种事。”
昨晚的事……
池清台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熟悉的画面,谢疏慵又大又热的手,微微粗糙的掌心,被他抓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从他腿间仰
起头时无比认真的眼神。
池清台隐隐有些脸红:“我本来就没相信。”
“抱歉,我不该拖这么久才解释。”谢疏慵说完,又问,“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池清台沉默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你刚才不该在大家面前说,你的合法伴侣只有我一人。谢疏慵,我们的合约还有三个多月就到期了。”
谢疏慵眸色一沉:“然后你就要和我离婚?”
池清台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看着海面说:“这是当初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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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没人再说话,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脚边响起“哗啦哗啦”的海浪声。
过了好久,谢疏慵这才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池清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想说些什么,谢疏慵却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叮嘱:“甲板太阳大,你别待太久。”
海风哗哗吹过旗帜,池清台看着遥远的海平面,突然有些后悔:他刚才,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但以他现在和谢疏慵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吧?
然而回到京市后,池清台却发现,谢疏慵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依旧会拥抱,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有时候他明明都察觉到了谢疏慵的反应,后者却一脸淡漠地松开他,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池清台终于发现,谢疏慵在生他的气。
至于原因……
池清台把最近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终于确定,是自己那次在甲板上惹怒了他。
但他并非想干涉谢疏慵,只是想提醒他,不想他未来难办而已。可能他以为是善意的提醒,但在谢疏慵视角看来,就是没有界限私自越界?
池清台想道歉,却好几天都不见谢疏慵的人影。谢疏慵只发了个短信说工作忙,就再也没有回过华庭京州。
池清台去嘉和找人,却发现谢疏慵办公室落了锁,敲门也没有应答。
他正想打电话,隔壁办公室的门开了。
“池先生?”李一水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你过来找老谢吗?”
池清台点头,又说:“他一直不在办公室,是在做手术吗?”
李一水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他别过头骂了句畜生,这才笑着回答:“老谢最近都在谢氏帮忙,嘉和这边暂时停职了。”
“停职了?”池清台愕然,他完全没有有听谢疏慵提过。
“可能太忙了,”李一水帮他解释,“他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专注力强得惊人,虽然工作效率高,但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可能一时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完,李一水还讲了个谢疏慵学医时的糗事逗他,池清台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急匆匆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了医院。
谢疏慵回了谢氏,也就是说他决定要继承家业?
可谢宗青那边逼得这么紧,如果谢疏慵回去……也就是说,他接受了传宗接代的要
求?
池清台脑袋“嗡”的一声响,
身体感到阵阵眩晕。他最近没吃早饭,
低血糖犯了。
“先生,您没事吧?”路过护士关切地问。
“谢谢,没事。”池清台剥了个糖放进嘴里,打电话联系谢边寒,预约了和谢疏慵的见面。
那边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随即发了个地址过来。
池清台咬着橘子味儿的糖,又问:“时间呢。”
谢边寒:“您直接过来就行,谢总随时可以见您。”
池清台握紧手机,打了辆出租车过去。他现在状态不太好,暂时不敢开车。
谢氏百年家业,旗下包含众多集团产品,大头是灵源科技为代表的生物医药,此外还涵盖了大健康、物流运输、金融信托等行业。
池清台抵达灵源科技时,谢边寒已经等在门口,周围带了一堆秘书。
见他下车,谢边寒递给他一个工作证,介绍道:“这是您的专属工作证,以后可以直接刷卡进来。”
池清台垂眸看了眼,没接:“我不是谢疏慵的员工。”
“当然,这是家属证。”谢边寒把证件递给他,上面贴着一张他在杉盛官网的证件照,title是“池清台谢疏慵丈夫”。
池清台看了两秒,接过证件揣进口袋,神情似笑非笑:“谢疏慵的脸可真大啊,用这种title就能让我畅通无阻。”
谢边寒隐隐察觉到他话里的火气,不敢吭声,只是默默按下电梯带人上楼。
谢疏慵新官上任,但似乎把公司的人训得相当服帖,池清台一路上来,穿过大片办公楼层,竟然没有听到一个说他坏话的人。
没过多久,池清台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
谢边寒敲了三下门,然后推门进去:“谢总,您丈夫到了。”
谢疏慵坐在一大面落地窗前,抬手制止属下的汇报,又对谢边寒说:“下个会议先取消。”
谢边寒:“好的。”
“不用麻烦,”池清台淡淡道,“我只说一句话,耽误不了谢总多少时间。”
谢边寒看了眼谢疏慵,后者朝他摆了摆手,谢边寒知道这是照办的意思,于是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霎时安静了下来,谢疏慵停下手里的工作,对池清台伸出右手:“过来。”
他以为池清台要拥抱。
后者却站在办公桌前,神情冷淡:“我话说完就走。”
谢疏慵动作一滞,两秒后把手放了回来:“那你说。”
“那天在船上我不该说那些话,”池清台往前一步,语气冷静地说,“我本意是不想让你把话说死以后落人口舌,但说到底,你想和谁结婚离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立场提醒你。抱歉,那次是我越界,以后不会了。”
听完这番解释,谢疏慵并未开心,反而目光越来越沉:“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还有这个,”池清台从口袋里掏出工牌,“我用不着,
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
说完,他把工牌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往外走。
谢疏慵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一句挽留的话。池清台心头一堵,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
池清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回头:“谢疏慵你……”
谢疏慵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他身后,目光沉沉地压下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压迫感:“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池清台别过脸,神情冷硬:“就是这些。”
谢疏慵看了他两秒,仿佛终于认输了,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天你说的我没生气,好吧,其实有一点儿,但我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哄好……
池清台有些无语,又有些莫名的生气。既然没生气,那为什么又一直躲着他?
“我最近太忙了,才一直没回家。”谢疏慵伸手想抱他,“对不起,没提前和你商量,就接受了谢氏的事务。”
池清台却后退一步拒绝了他拥抱,神情严肃地问:“所以呢?你接受了你爷爷给你安排的,传宗接代的任务?”
谢疏慵微微一怔:“难道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没有生气,”池清台语气冷淡地纠正,“我只是不希望你用亲过别人的嘴,转过身来又来吻我。谢疏慵,这让我想吐。”
“没有,”谢疏慵急切地开口,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慌乱的神情,“我没有答应过他任何要求。”
池清台不为所动,目光依旧警惕。
谢疏慵握着他肩膀,一字一句:“我说过,我这辈子的唯一合法伴侣只有你,不会再有别人。”
“我和爷爷达成了协议,我可以不联姻生子,但需要完成一项跨国收购案,并且帮助他肃清谢氏内部的贪腐问题。”
难道之前是他误会了谢疏慵?还急急忙忙地冲到谢疏慵公司要和他划清界限?
池清台尴尬地别过脸,不想承认自己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用不着和我说这些,我……”
“我干干净净的,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谢疏慵把他抵在厚重的大门前,不给他任何躲避的机会,“你不放心可以看问谢边寒,看监控,查我手机。”
谢疏慵的态度太奇怪了,搞得仿佛他是来查岗的。池清台耳朵发热,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谢疏慵,太近了,你先起来。”
“清台,”男人却往前一步俯下身,湿热的气息随之笼罩住他,“这样我还能和你接吻吗?”
池清台闭上眼,睫毛不停翕动:“不、不能……”
“撒谎。”谢疏慵捧起他的脸,湿热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身体知道他渴望什么。
池清台大脑想把人推开,双手却本能地抓住谢疏慵,紧紧地抱着面前的男人。
门外有人经过,隐约传来谢边寒交代工作的声音。
“谢疏慵,这是在公司……”池清台别过脸,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先放开我……唔……”
嘴唇再次被人封住,谢疏慵的身躯压下来,彻底裹住了他。
池清台双腿发软,呼吸越来越浅,大脑发出阵阵眩晕,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时,谢疏慵终于放开了人。
谢疏慵扶着他发软的后腰,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才过去了几分钟,怎么这么晕?”
池清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要怪谁?”
“怪我,怪我亲得太用力。”谢疏慵说完,揉了把他肚子。手下只有薄薄一层肌肉,内里平坦而空荡,谢疏慵皱了起眉,“你没吃早餐?”
肚子被大手揉得隐隐发热,偶尔碰到侧腰又有些痒。池清台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躲了一下:“忘了。”
“我给你叫午餐,今天多吃点。”谢疏慵说完,替他把衬衫掖进西裤,又重新帮他扣紧了皮带。
谢疏慵似乎很会照顾人,这套动作做得极为顺手,比接吻还要自然亲昵。
池清台站在原地,红了耳朵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