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年底池清台都工作繁忙,今年也不例外。他最近接触了一个环保项目,在判断是否要进行投资。项目盈利不算高,但胜在环保可持续,张云书看不上这种项目,但池清台本人觉得有一定投资价值,决定去海市考察参观后再做决定。
项目创始人叫张伟,和他差不多大,人生经历也算传奇。
据说张伟出生贫寒,父母靠收废品维生,他自己则是从小与垃圾废品作伴,后来靠着自己的能力出国学习,决定投身于环保产业。
很励志的一个故事,池清台倒也没有太大感触,创业者卖项目,也要卖个人故事,其中真假混杂,旁人听个热闹就好了。
倒是这个张伟的童年,让他想起了一个曾经的旧人。他幼儿园交的一个外校朋友,可惜分开时年纪太小,现在连人家的名字和长相都忘记了。
池清台下了飞机,和秘书一起去了张伟的生产工厂。随后一周他都待在海市工作,经过各方面的调研,终于确定了天使轮投资意向。
也就是这时,张伟突然神神秘秘地问他:“池总您母校是不是京嘉私立幼儿园的?”
年代太过久远,池清台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点头道:“没错,你是校友?”
“那学校那么贵,我家就是收破烂的,哪里上得起啊,”张伟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我就是觉得,您有点儿像我曾经的一位旧人。”
池清台愣了愣,又听张伟说:“捉蝌蚪?”
池清台:“抓龙虾。”
仿佛某个暗号一般,张伟眼睛亮了起来:“你竟然还记得!”
池清台也有些意外:“真是你?”
“是我啊,你离开时我还伤心了好久呢。”张伟点点头,有些忐忑地问,“那你爸爸现在还管你吗?”
池清台摇头:“他早就管不了我了。”
“那就好,”张伟松了口气,心有戚戚焉地说,“我这些年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做个好父亲,尽量不要干涉孩子们的交友。”
池清台看到了他手上的婚戒,问:“有孩子了?”
“一个三岁的女儿,正是调皮的时候,”张伟虽然嘴上在埋怨,但却掩饰不住脸上幸福的笑容,“有时间我带给你看看。”
晚上和谢疏慵视频时,池清台和谢疏慵谈起了这件事。
谢疏慵微微一笑:“难怪你看起来这么开心。”
“有吗?”池清台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同,非要说就是有些感叹,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和曾经的朋友见面。
电视里正在预告各个城市的元旦烟花秀,池清台这才想起来,新年快要到了。他有些抱歉地对谢疏慵说:“抱歉,我这边工作还没完成,元旦节不一定能回来。”
“没事,你忙你的,”谢疏慵神色如常,“我可能也要加班。”
池清台点点头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谢疏慵很理解他,但这毕竟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
新年,京市还破例举办烟花秀,谢疏慵和家人关系也不好,只能一个人过节吧?
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提前完成工作,挤出一天时间回家。
池清台怕时间来不及,暂时没有告诉谢疏慵,只是旁敲侧击地向谢边寒打听谢疏慵的日程。
12月30号下午5点,池清台终于结束工作,登上飞往京市的航班。
海市天气不好,航班出现了大面积,池清台的飞机也晚了一个小时出发。幸运的是路上一路顺风,提前了半个小时降落,不到十点就落地。
烟花秀持续到11点,现在回家刚好来得及。
玫瑰花拿到了,他通过家里的可视门铃确定谢疏慵在家。很好,一切都如计划中那样进行。
十点半时,池清台乘坐高速电梯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客厅里却一片昏暗,谢疏慵不在一楼。
池清台抱着花蹑手蹑脚爬上二楼,却发现房间里也黑漆漆一片,谢疏慵也不在房间里。
奇怪,那他人在哪里?
可视门铃连着手机APP,池清台可以确定,谢疏慵傍晚回家后就没再出门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烟花绽开的“砰砰()”声,他们公寓地势高,位置也好,是全城绝佳的观景位置。但现在池清台却无心看烟花,只想知道谢疏慵的下落
该不会出事了吧?
意外摔倒,或者在浴缸里窒息什么的。
池清台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打电话问谢疏慵,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咚()”的一声响。
池清台连忙跑了过去,他心里做了许多假设,却万万没想到,推开门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这样一幕。
谢疏慵躺在他之前睡过的那张床上,穿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床头,浴袍系带大开,正慢条斯理地做着那种事。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烟花砰砰炸开,在他脸上落下明暗的光影。
他急得不行,没想到谢疏慵竟然躲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你怎么在我床上?”池清台又急又羞,不自在地别过脸,“你还要多久?”
明明做着那种事,都被他撞破了现场,谢疏慵却一脸坦然地抬起头:“怎么回来了?不会耽误工作吗?”
池清台没说话,谢疏慵却懂了,男人停下了动作,冲他伸手:“过来。”
池清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你先做,我在外面等你。”
后者却不知羞耻地说:“可我想你帮我。”
池清台:“……”
算了,他都特意回来了,再纠结这种事情也没意思。
池清台把花放下,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出来时,谢疏慵递给他一副手套。
池清台:“?这是什么?”
谢疏慵:“你的手套。”
池清台:“我当然认识,我是问手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说到一半他明白了过
() 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谢疏慵你——”
后者垂眸看他,带着几分鼓励和祈求:“宝贝,戴着手套帮我好不好?”
“……”
池清台怔了一下,饶有兴味地挑眉:“你别告诉我,你之前就有了这种心思?”
回忆起当初池清台的模样,谢疏慵喉咙有些发紧:“有。”
池清台倒是没想到谢疏慵藏了这么久,但他并不觉得反感,反而隐隐有些高兴。他从谢疏慵手里拿过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手上。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他就看到谢疏慵眼神明显地沉了下来。
池清台却不为所动,又同样缓慢地戴上另一只手的手套。
等他再次垂眸,谢疏慵已经涨红了脸,额角隐隐鼓起青筋,仿佛忍耐到了极点。
池清台却视若无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语气缓慢地询问:“开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他下午从会议室出来就直奔机场,身上的西装严肃又正经,现在在昏暗的夜色中垂下眼眸,带着一股锋利耀眼的美。
谢疏慵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用沉默掩饰自己的失控。
“嗯?不说?”池清台伸手戳了下,后者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耳廓渐渐发红。
池清台伸出食指,围着上面缓慢地摩擦:“还不告诉我吗?”
谢疏慵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池清台开会时,慢条斯理地摩擦水杯的样子。也是这么缓慢细致,一点点拉扯着旁人的神经。
谢疏慵抬眸看他,目光沉沉:“因为我早就想在这个房间里gan你。”
池清台一怔,突然俯身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谢疏慵,你真的是变态吧。”
他的声音又低又暧昧,尾音仿佛带着小钩子,谢疏慵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池清台手腕:“我真是变态,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不许动。”池清台的声音骤然响起,冷冷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清台。”谢疏慵抬眸看他,目光隐隐带着祈求,“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池清台却不为所动,神情冰冷严肃,一副不容轻犯的表情。他回忆起以往谢疏慵的神情,心平气和地说着:“如果你能坚持下来,我会给你奖励。”
谢疏慵目光一沉,沉默许久才抬头问:“你想掌控我?”
池清台抬眸看他:“不行?”
漫长的沉默后,谢疏慵闭上眼,短暂地交出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男人脖颈通红,手背青筋鼓起,整个人被荷尔蒙控制,实在称不上多体面。
但一旦想到谢疏慵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池清台心里就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窗外烟花绽开,如黄金雨一般簌簌落下。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谢疏慵的身躯紧绷,宛如群山起伏。
“砰——”
一束超大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炫彩夺目,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
池清台被烟花吸
引(),不由自主地分了神。
下一瞬他脸上突然一热⑼()⑼[(),池清台有些震惊的低下头,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腥味儿。
池清台整个人都懵了。
“谢疏慵!你……你都干了什么?”他抬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漂亮的脸上满是委屈。
“抱歉,”谢疏慵用手拂去他脸上的痕迹,声音低哑地道歉,“我刚才没注意,你先擦擦。”
池清台扬起下巴让谢疏慵帮他擦脸,脸色臭得要命。
眼皮上黏糊糊的,嘴唇也被弄得湿漉漉,他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嘴里霎时传来一股怪味儿。
谢疏慵掰开他的嘴,温声道:“嘴里有吗?先去漱口。”
沉默两秒,池清台有些郁闷的声音传来:“好像被我不小心吞下去了。”
谢疏慵呼吸一滞,眼眸再次沉了下来。
池清台被看得有些脸红,反驳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恰好在那里,我……”
下一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谢疏慵扑倒在床。
“抱歉,”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我可能会有些失控……”
窗外烟花徐徐坠落,仿佛一簇簇金色的箭矢射向大地。
池清台池清台闭上眼,脑海中绽放了一场属于他和谢疏慵的烟花。
……
池清台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他身体每一个地方都疼得要命,连手指头都酸软得很。
“谢疏慵。”他张嘴喊人,却发现自己声音喑哑,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也有些肿,因为被谢疏慵逼着哭了太多次。
池清台这才知道,原来谢疏慵之前都没有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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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一个男的。
他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起来,他预定了傍晚6点的航班,要收拾准备去机场了。
池清台刚掀开被子,房间门被人推开,谢疏慵端了一个餐盘进来:“做了点儿粥,你先喝点儿垫垫。”
到现在池清台脑袋都是木的,一脸呆滞的表情坐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抬。
谢疏慵坐在床边,用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喝了大半碗粥,池清台终于恢复了一些经历,掀开被子下床:“我要走了。”
谢疏慵眸色霎时暗淡下来:“这么快?”
“这都要怪谁?”池清台抬眸瞪他,越想越气,“我回来一天,结果全花在睡觉上了。”
“抱歉,”谢疏慵低头忏悔,“我下次会考虑你的身体情况,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
池清台哼了一声,终于没再说些什么。
这次他真的吃了大苦头,走路都要扶着床,起码要修养一周才能恢复过来。倒是没想到谢疏慵这么夸张,他觉得他们的频率已经算高了,没想到谢疏慵压根儿没有吃饱。
谢疏慵从身后抱住他,缓声道:“今晚留下吧,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
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想
() 让他留下?!
池清台气得身体发颤:“谢疏慵,你别太过分了!”
“你误会我了,”谢疏慵摇头,“我不会再做什么了,我只想好好照顾你。”
池清台有些心动。
在家里被谢疏慵照顾,至少比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在海市自己住酒店要舒服。反正工作在明天,赶最早一班飞机过去就好了。
但昨晚的情景令他心有余悸,池清台有些怀疑地抬起头:“你真的不做什么了?”
“我还没有那么禽兽,”谢疏慵失笑,“而且我也心疼你,不想看你难受。”
池清台留了下来。
接下来谢疏慵果然没再做什么,池清台被他照顾得服服帖帖,吃饭走路都没有自己动手,连嘘嘘都有人扶着。
身体虽然难受,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晚饭后,池清台躺在沙发上看当天的财经新闻。
“可以睡觉了,”谢疏慵提醒他,“你明早六点的航班,至少四点半就要起床。”
池清台:“我下午三点才醒。”
谢疏慵揉了揉他后颈,声音很轻:“睡不着?”
池清台“嗯”了一声,本能地寻找着谢疏慵的手。
谢疏慵有一双巧手,非常会按摩。哪怕只是摸摸他脑袋,都能让人觉得舒服。
刚想到这里,他身体突然一轻,被谢疏慵横抱起来。
池清台:“你干什么?”
谢疏慵转身往二楼走:“我帮你放松身体。”
池清台躺在床上,有些好奇地看着谢疏慵拿出一个钵。
是之前冥想时帮他放松的方式,池清台还记得,那次自己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这次他依旧没能坚持太久,在谢疏慵的一道道指令下,池清台身体越来越沉,仿佛被泡在了一汪温泉里,又像是睡在一个温暖的被窝,不知不觉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诡异的感觉唤醒。池清台睁眼,看到了谢疏慵毛茸茸的脑袋。
池清台:“……”
真是好可怕的一个男的。
他抓着谢疏慵头顶的头发,声音凉凉的提醒:“你说了不会再做什么。”
谢疏慵仰头看他,口齿不清地说:“只是早上叫醒服务。”
哪个正常人会做这种叫醒服务?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池清台按着谢疏慵脑袋,眯起眼睛:“这次我也要弄你脸上。”
谢疏慵微微一笑,像是一只勾人的狐狸:“这是我的荣幸。”
谢疏慵有一双巧手,更有一张非常灵活的嘴,池清台没坚持多久就投降了,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道:“你赶紧吐出来。”
谢疏慵却喉结滚动,直接咽了下去。
池清台难以置信:“你吞了?”
“很奇怪吗?”谢疏慵起身,眼睛也不眨地
说(),又不是第一次吃你的。
池清台:……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也……
直到出门离开,池清台脸颊的热度都没有下来过。
谢疏慵给他准备了早餐带上车,但现在太早了池清台没有胃口,准备带到飞机上吃。
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轿车在晨曦中驶向机场。一路无话,直到下车时,池清台脚腕突然一凉,谢疏慵扣了个黑色脚环在他脚上。
“戴着,下次见面我给你解开。”
该说谢疏慵是奇怪还是贴心呢,知道他工作都穿黑袜子,还特意换了个不显眼的黑色。
池清台不太介意,晃了晃脚踝:“这个能过安检吗?”
“可以,”谢疏慵说,“主要材质是铑金。”
池清台看了一眼,又问:“只有一个脚环?”
谢疏慵:“你要戴一双?”
池清台挑了挑眉:“另一个给你戴。”
谢疏慵确实只做了一个,这种东西一个是情趣,两个就像是镣铐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先预定,等下次见面你给我戴上。”
池清台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也行,那我先走了。”
他抬脚下车,西装裤裤脚遮住脚腕的脚环,又是一个严肃正经的商务人士。
……
回到海市后,池清台再次忙碌起来。他想在除夕前忙完项目,基本整个一月都在加班,加上遇上大降温,不知不觉竟然感冒了,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企业内部问题解决了,然而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张伟的项目被卡住了,因为是环保产业,他们做的项目要和政府合作。张伟本说自己已经打通了渠道,但不知怎么的,负责的领导却突然一直卡着不见面。池清台和张伟找到领导秘书,又做了个酒局,把人好吃好喝地陪着。
一直和他们打太极的秘书这才说了实话:“两位老总,不是领导不想见你们,是他爱人重病,他最近都在医院陪着,实在抽不出空见你们。”
对方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他们再缠着人见面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池清台和张伟站在门口把人送走,冷风一吹,又咳嗽了起来。
张伟也醉醺醺的,招呼司机说:“送池总和周秘书回酒店。”
周秘书替他挡酒,彻底醉倒了。池清台还算有些神志,问道:“那你呢?”
张伟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说:“我老婆说要来接我。”
没想到这种时候都能吃到狗粮,池清台笑了起来:“行,那我们先走了。”
池清台把周秘书送回去,又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洗澡时,池清台碰到了脚腕上的脚环。
恰好谢疏慵电话打了进来,池清台接通问他:“谢疏慵,你想看我的脚环吗?”
他没关花洒,能听到淅沥沥的水声。
谢疏慵终于反应过来:“你在洗澡?”
() 池清台:“你想看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直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谢疏慵刚按下接听键,屏幕里突然出现了池清台放大的脸。头发湿漉漉的,嘴唇比平时都要红,凹陷的锁骨乘着一汪水,又随着他动作缓缓往下流淌。
镜头里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嘟哝一声:“怎么是我……”
池清台点了下屏幕,镜头转换,谢疏慵看到了他的脚踝。
一只白皙瘦削的脚踝出现在屏幕中,被深黑的脚环扣住,呈现明显的颜色对比。
谢疏慵看了足足十几秒,这才声音低沉地问:“你喝醉了?”
“没有。”池清台回答得很快。
谢疏慵:“你喝了多少?有吃解酒药吗?”
“谢疏慵,”池清台却问他,“你的脚环做好了吗?”
“做好了。”
池清台“哦”了一声,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屏幕中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谢疏慵呼吸发紧,语气却很冷静地说:“我先挂了。”
“别挂。”池清台却有些急切地制止了他。
谢疏慵默了默,缓缓说道:“那你先把手机拿上去。”
池清台照做了,他把镜头上移,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谢疏慵这才沉声道:“以后洗澡别给别人打视频。”
池清台:“我没有给别人打。”
谢疏慵:“给我打也不行。”
池清台沉默两秒,有些茫然地问:“给你打也不行吗?”
谢疏慵语气严肃地说:“给我打也不行。”
池清台表情彻底耷拉了下来,一脸失望地说:“那我先挂了。”
“别挂。”谢疏慵制止了他,他看出了池清台现在神志不清,要监督他洗完澡上床。
“先擦干身体。”
“穿好衣服出去。”
“吃解酒药。”
池清台:“我没有解酒药。”
谢疏慵:“地址给我,我给你点外卖。”
池清台:“可我困了,我想睡觉。”
“再陪我聊会儿天?”谢疏慵好声好气地哄着,“吃完药再睡可以吗?不然你会胃疼。你一胃疼就难受,我又不在你身边,没人给你揉肚子。”
池清台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点头:“行吧。”
跑腿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药送了上来。
池清台吃完药后,张开嘴巴给他检查:“这样可以了吗?谢妈妈。”
“可以了,”谢疏慵低缓的声音响起,“闭上眼睛,你现在可以睡觉了。”
池清台听话地闭上了眼,把手机丢到一边。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很沉重,可是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池清台在黑暗中睁眼,抱着被子喃喃低语:“谢疏慵,我好想你……”
他以为自己挂断了视频,却不知因为他这句话,手机那头的人彻夜不睡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