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多谢父皇教诲!既然君父有命,那……那儿臣就却之不恭了。儿臣,儿臣想跟母后讨要个人……”
眼见这赏赐推脱不了,心中一动的朱据,随即却是利用这个机会讪笑着讨要起了被他‘酒后失德’给那啥了的侍女婉儿来。
开玩笑,他是宽厚仁慈不假,但再宽厚仁慈的人也不可能对构陷自已的人无动于衷不是?更何况他所处的还是太子这个有进无退的位置!
“嗯,堂堂一国太子,区区一名侍女算什么赏赐。传旨,即日起,东宫增加两百宫娥侍女!”
然而,让朱据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他只是想把婉儿这个‘受害者’要过来以便查出背后陷害自已的主谋而已,但他这老子却是大气无比的直接给他增加了两百名宫女,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种猪。
……
“据儿,你跟母后老实交待,这到底怎么回事!”
椒房殿内,伸手替朱据擦掉脖颈间残留胭脂的魏子夫,此刻终于是明白了皇帝突然给东宫增加宫女的原因。
“母后,儿臣我……”
看到魏子夫手上的胭脂,原本还以为自已老子给自已增加宫女真是为了赏赐自已办事得力的朱据,一阵苦笑间只能把先前发生在侧殿的事情说了出来。
“好大的胆子,一群奴婢竟敢如此构陷一国储君!来人,把椒房殿所有侍女内侍全都给本宫叫来……”
人皆有逆鳞,得知有人居然敢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构陷自已的儿子,即便是魏子夫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再好,此刻也是不由得勃然大怒。
“母后,此事若是闹大,父皇母后面上也不好看,依儿臣之见不如还是算了吧!”
眼见老娘要大动干戈的彻查此事,原本同样想要查清背后构陷自已主谋之人的朱据,此刻在明白自已老子增加自已宫女的用意后,却也只能苦笑着开口阻止起来。
要知道,魏子夫所居椒房殿虽然称之为殿,但事实上可不真的单单只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座庞大的宫殿群。这么大一座宫殿群的宫女内侍彻查起来,闹出来的动静肯定不会小。
所以既然他这皇帝老子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也充分表明了对他的信任,他这个做儿子受一点儿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心肠太软了!”眼见朱据态度坚决,再加上隆武帝处理此事对朱据所表现出来的信任,魏子夫最后也只能无奈作罢。
只不过,不管是朱据还是魏子夫,母子两人都只看到了隆武帝在处理此事中所表现出来的信任,却是完全忽视了这其中还隐藏着的那一份考验。
……
“不就是一个有名份的妃子和两百名宫女嘛,咱这老丈杆子以后可是这大宇朝的皇帝,就算是多两百名妃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博望苑酒坊,一座专门修建的小型烧锅前,听着偷溜出来见他的朱清妍说起老丈杆子用两坛烧酒给东宫增加了两百名宫娥侍女的八卦,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烧锅火候上的严锦却是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随口敷衍着小丫头。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你可别跟人说,那个婉儿可是被父王在椒房殿酒后那什么后才从祖母那里要过来的……”
见严锦不怎么感兴趣,八卦之魂彻底燃烧的朱清妍,随即却是爆起了自已老子的糗事大瓜来。
“啧啧,看不出来咱老丈杆子还有这个胆子,居然跑敢跑到皇帝的后宫……呃,等等,这事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本只是随口敷衍小姑娘的严锦,话说到一半却是不由得神色一凛。
“前几天我去看皇祖母,路上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太监在那嚼舌头……”
看到严锦神色凝重,原本只是将这当成八卦搏他一笑的小姑娘赶紧原原本本的跟他说起了消息的来源。
“这事你可告诉过太子殿下或是皇后娘娘?”
得知如此‘大逆不道’的劲爆消息居然是从两个最底层的小太监那里听来的,严锦心中顿时不由得咯噔一声。
尼玛,那可是皇帝的后宫,皇子一成年就要被赶出来、只能有皇帝一个男人的后宫啊。这‘谣言’要是传开了,不管真假,到时候这秽乱后宫的罪名岂是一个太子能担得起的?
“呃,不过是两个小太监乱嚼舌根子而已……再说这种事人家怎么跟父王和皇祖母说嘛!”
“走,马上进宫见父王!”
不等小丫头把话说完,意识到事情急迫性的严锦却是拉起她便往酒坊外跑,哪里还顾得上他先前小心看护的烧锅。
……
“太子民下,下臣听说殿下你……不知此事可是当真?”
匆匆来到东宫,没绕任何弯子,严锦直接开门见山的就向准老丈夫杆子求证起了刚刚从未过门媳妇儿那里听来的劲爆八卦。
“胡说八道,孤岂是那等好色之人?此事孤与婉儿皆是受害者……呃,这事儿你是从如何知晓的?”
被准女婿当面问起这种私事,有些脸红的讲述完事情的始末原委后,朱据也是不由得为之一愣。
“殿下你先别管此事下臣是从何处得知的,殿下你糊涂啊,如此明显的构陷殿下当时为何不严加追查到底?”
当发现这事情的真相居然跟‘谣言’大差不差后,严锦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上下了。
“孤何曾不想追查到底,奈何父皇并未追究此事,孤又何必深查让你父皇难堪?”听到严锦语言中明显的责怪之意,朱据也是不由得无奈苦笑起来。
“就算顾忌陛下颜面不好明着追查,那殿下也该暗中查探吧,岂能如此不了了之?如今此事已经在宫中那些太监宫女中传开,殿下你所顾忌的陛下颜面又何在?”
见这准老丈杆子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严锦这才把这消息的来源爆了出来。
“什么?”
得知自已宁愿受点儿委屈也要维护的事,如今居然已经在宫里下人间传得人尽皆知,朱据顿时不由得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