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柴米油盐。好吧,其实柴米油盐对早已实现财富自由的严锦来说同样根本就不算事儿。
真正让严锦不爽的是,他这新婚蜜月的假期都还没渡完呢,却是再次被隆武帝父子给抓了壮丁。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听说你小子自从成婚后就从未去过绣衣卫一天……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岂能留恋沉溺于温柔之乡!”
宣室殿内,看到严锦那一脸惫懒的模样,隆武帝顿时不由得一阵气结。要知道,对于这个成功让自己彻底打消了换太子想法的家伙,他可是寄予了极大希望的。
结果现在倒好,只是结了个婚而已,结果这家伙竟然连续半月未踏入绣衣卫衙门一步,搞得现在绣衣卫跟从前的绣衣直指除了一个名字外,却是没有任何区别,进度完全落在了从零起步的内厂后头。
“陛下,皇帝不差饿兵,末将的婚假都还没放完呢!再说了,绣衣卫那边监察、缉捕之事不是有江充在负责吗……”听到隆武帝的指责,严锦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哼,按朝廷律法,无论文文武婚假皆是一月。如今一月已过,你哪还有什么婚假?还有,朕是答应过你不用管绣衣卫监察、缉捕之事,但如今绣衣卫就那几百号人,无兵无将将来你又如何打仗!”
见自己所说严锦根本没听进去,一阵气结的隆武帝差点儿没给气得亲自动手了。
“陛下,一个人是一个月,可是末将有俩媳妇儿啊,按理来说那就是两个月才对……至于绣衣卫兵员的事,微臣以为直接从百姓中招募操练却是太费时间了,不如直接从其它军中抽调吧!”
眼见皇帝真有了怒意,狡辩的同时,严锦还是给出了绣衣卫军将的解决方法。
“直接从军中抽调么,倒也不是不行。那你说说,该从何处抽调为宜?”
没有理会严锦那两月婚个的强词夺理,隆武帝也是再次朝他望了过来。
“陛下,虽说这些人日后还是以行军打仗为主,不过终究也是要参与监察、缉捕之事的。末将以为,还是直接从各边军中挑选抽调为好。比如五原城赵破奴上次借给末将的‘家奴’……”
有着大明锦衣卫的答案,对于隆武帝的询问根本就不用想,严锦直接就照抄了过来。当面,答应赵破奴的事也趁机报了上去。
“边军跟朝中文武羁绊牵连最少,你小了考虑得倒是周到。即刻传朕旨意……”
……
“我说你小子,如今绣衣卫有监察天下、百官之责,你就把这一块儿的事全都交给江充不管了?”
东宫画堂,之前一直没在绣衣卫这事上插话的太子朱据,此刻却是有些不满的朝他望了过来。
很显然,相比于绣衣卫所承担的征战职责,在他看来其监察职权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严锦倒好,这绣衣卫最重要的职权却不亲自掌握在手,反而是把他交给了刚刚投靠的江充,这怎么能让他放心。
“岳父大人看小婿像是那种干得来整人这些脏事的人么?”看着有些不满的老丈杆子,严锦也是不由得一阵无语。
说起来,作为一个从小受着德智体美劳教育长大的穿越者,来到这个时空的严锦虽然一直以来看似睚眦必报,但他什么时候真正下过那种把人往死了整的?哪怕就是顾青云,他也只是或亲自、或利用别人教训教训对方而已。
所以很清楚自己不是干特务料的他,这才有了他替老丈杆子把江充收归己用的事。毕竟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去干不是?
“呃,你说得倒也是。你小子虽然脑子灵活,但还真不是干这些脏事的料。”听到严锦的反问,原本还有些不满的朱据也是由得一阵苦笑。
事实上,别说严锦没那份狠心了,就连他这个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太过宽仁先前才招来了自己老子的不满,以至于储君的位置都产生了动摇。
“岳父大人向来宽仁,对百姓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对于那些官吏却不能一味宽仁,也得要有利刃震慑才行。江充虽然人品也不行,但却胜在识时务……”
“如今您的地位已固,只有做您手中震慑群臣的利刃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况且如此人品之人,若有需要断刃献祭之时那也不心疼不是?”
对于这个老丈杆子严锦实在太了解了,从他那无奈苦笑的表情瞬间猜到其所想的他,当即便再次毫地保留的跟他分析起了用江充掌管绣衣卫真正大权的好处来。
“哼,我看你小子是担心日后自己会被当成那把被‘献祭’的刀吧?还有,江充既然是聪明人,时间一长那他又岂会心甘情愿为人手中刀?”
朱据只是性子太过宽仁,却并不是傻。听完严锦的剖析,随即也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毕竟监察天下、百官的权柄实在太大了,江充到时候若是真想给自己留点后手什么的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岳父大人向来宽仁,且对妍儿疼爱有加,小婿担那个心干嘛。至于您担心的反噬,您就放心吧,绣衣卫有监察天下之权,可是您别忘了内厂同样也有这个职权啊。而且内厂跟绣衣卫还有互相监督之权,普天之下谁又能翻得了天?”
“再说了,这监察天下总不能总不能只呆在长安监察吧?全国上下各省、州、府、县肯定也需要设置分理衙门和铺设监察网络,而不管是设置分理衙门还是铺设监察网络,那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渠道……”
“博望院可是管着东宫的诸多产业,这些商行、商铺不就是现成的渠道……如此一来,绣衣卫的监察渠道尽在手中,岳父大人还担心有人能溅得起水花儿?”
为了能够彻底打消老丈杆子的疑虑,更为了自己不牵涉进这些乌七八糟瓣事情能够专心练兵,严锦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直接把这最为关键、细节的东西直接跟他来了个大交底。
“好小子,有如此细致周到的安排为何不早告诉我,害得孤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