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树一巴掌就抽在白小小的脸上,此时的他,已经冷汗直流,脸色铁青。
刘艳都看傻了,完全不能理解白杨树的行为,目光也变得呆滞。
“叔叔,您在干什么啊?”
“张凡可是杀了你们白家那么多的人。”
“他已经把皮米级光刻机造出来,失去了利用价值,就算死在缅北又怎么样?白家不会出事的。”
白杨树的面目变得十分的狰狞。
他一向疼爱白小小,但此时惹怒祝家,只能把二儿子当成弃子,从而保护白家。
刘艳的话,更让他陷入狂怒,回头死死盯着刘艳。
“你根本不能理解,你究竟让我儿子惹怒了怎样的存在!”
“这位祝家的女士,只需要一个电话,不要说我白家,就算是整个缅北,都会陷入一片火海。”
“你这个蠢货!若不是因为你,我儿子怎会得罪张凡先生,得罪祝家大小姐?今天之后,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艳如坠冰窟。
什么情况?!
那张凡的新老婆,能量这么大?
不仅能让整个白家灭亡,甚至能灭掉整个缅北的诈骗集团?
不,不可能吧?
那得是华夏国家级的力量才能办到!
刘艳想不通,但白杨树如此愤怒,显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刘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色也变得十分呆滞。
白小小也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如同抓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父亲的裤子。
说话的嗓音,也颤抖得格外厉害。
“爸,你,你一定是在跟我闹着玩,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如此可怕的家族?”
“就算那祝卿安的身份高贵,你也不能因为我得罪她,就杀我啊!爸?!”
白杨树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内心已经要炸了。
一旦祝卿安打个电话出去,白家一夜之间就会全部死光光!
这种庞然大物,绝不是他白杨树能够去招惹的。
他用力地咬住嘴唇,沉着脸,一脚踹中白小小的脸。
踹得白小小鼻血横流,对他大声咆哮。
“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父子!”
“你是自己去死,还是我送你一程?”
白小小如遭雷击,跟刘艳一样,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滞。
无论如何,他都很难想象,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要杀自己。
就因为,得罪了那张凡的老婆。
他就要杀自己!
白杨树的目光也很是痛苦,但他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不杀了白小小,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就不止是痛苦那么简单。
整个白家,会迎来灭亡。
不复存在!
多年以来的辛苦经营,都会变成泡影!
在深吸一口气后,白杨树闭上眼睛,不再看白小小,语气冷漠下来。
“挖个坑,把二少爷活埋了。”
“是!”
几名彪形大汉,顿时拽住白小小的胳膊。
虽然,他们也觉得难以置信。
但能让老爷如此忌惮的人,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因此一个二个,连看张凡、祝卿安的勇气都没有。
拽了白小小,立刻就走。
外面很快就开始挖坑。
在土壤埋到自己的脚踝后,白小小疯狂挣扎,却被身边的人按住,只能大声尖叫。
“不!不!爸,我是你的儿子!”
“华夏有句古话,说得很好,虎毒尚不食子,你怎么能杀我?”
“不行!不!爸!”
白杨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若非出于无奈,他又岂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举。
但不杀不行!
白家想活命,唯有此法。
至于把张凡、祝卿安两个,在这儿弄死?
这种想法,白杨树更是连念头都不敢冒出来。
如果他俩真死了,那也不用查到底是谁干的。
整个缅北就等着挨炸吧。
而那白小小的声音,逐渐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土壤就淹没了他的脑袋。
再也听不见白小小的动静。
刘艳,张凡的前妻,如名字一般,美艳而妩媚。
此时看着那残忍的一幕,吓得屎尿横流,心脏都要跳破了。
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怎,怎么可能?
那祝卿安的身份,到底有多恐怖?
竟然吓得堂堂白家之主,白杨树,直接把他的幺儿给活埋了!
只为保全整个白家?
荒谬!
这未免过于荒谬了!
无论如何,刘艳都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这一切,又实实在在发生了。
她就像一条狗一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费尽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慢慢往张凡的方向爬。
张凡并没有看她,反而对白杨树轻轻点头。
“你倒是识趣。”
“以我现在手里的力量,想摧毁整个缅北的诈骗集团,是不可能的。”
“奉劝你们一句,还是早点投案自首。”
白杨树默默低着头,后背仍然在流冷汗,只希望不要惹怒张凡、祝卿安二人。
“我知道了。”
“您的教诲,我谨记在心。”
直到刘艳爬到张凡的脚边,张凡这才将惊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哎哟喂,我亲爱的前妻,刘艳女士,你怎么拉了一裤裆啊?”
“生病了吗这是?需要我帮你送到医院么?”
“快站起来,别跪在我面前,我可消受不起啊。”
刘艳双腿发软,跟白小小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她的脸色雪白一片,非常清楚,张凡是自己能离开缅北的唯一机会。
刘艳心里悔恨无比,颤抖着嗓音道。
“张,张凡,求求你原谅我!”
“从一开始我出轨,到现在,我的所作所为,都非常可恨,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再犯了!”
“我,我只想活下去,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一边说,刘艳一边哭。
眼泪鼻涕糊一块儿。
张凡的眼中并没有同情之色,反而露出一抹讥讽的目光,连连摇头。
“别别别,我只是来缅北旅游的。”
“你遇到什么事了?我不知道啊!”
“而且,你也没犯错啊?老婆,咱们走吧。”
说罢,张凡拉住祝卿安,在天霄等人的护送下,准备离开。
刘艳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嗓子都哑了。
“张凡,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
“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带我走!”
“缅北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