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血认亲,只有相同的血型,才能相融,就如方才陆大人,秦大人,丞相三人的血型是一样的。当然,在温度不同的情况下,亲属之间,不同的血型也会有相融的几率,所以,诸位今后还是不要依赖这法子的好,免得闹出笑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柳清月侃侃而谈,难住了在场所有人。
血型不同?这是何意?
不用滴血认亲的法子,那以后该用什么法子鉴别骨血?这岂不是要乱套!
比起眼下之事,不少人全都想到了今后,家族血脉容不得混淆,倘若有人动什么坏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是用了上百年的法子,突然被告知是假的,不少人心难平,惶恐不安。
圣上更是坐不住了。
“丫头啊!这不用滴血认亲的法子,那该用什么啊?”
事关血脉,圣上比谁都急,他竟想不到,柳清月迟迟不肯滴血认亲,原来是这个原因!
所有人都将期盼的目光看向柳清月,显然,都想知道这事有没有法子。
柳清月沉默,片刻才道,
“有一个法子,不过儿媳还未验证,等验证过后,在告诉父皇也不迟!”
一句话安抚,柳清月开始秋后算账。
“诸位,尔等愚钝,不相信眼前,还特意污蔑本妃,两个选择,一个是每人向本妃赔偿一千两银子,另一个…那便是别想知道新的认亲法子!”
众人:……!!
这哪里是赔偿?这分明是威胁!
丞相,太傅等那些方才指责柳清月的老臣,全都憋屈着脸,有苦难言。
他们到不想赔偿,可那认亲的法子…
事关家族血脉,丞相等人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不得已,几人写下欠条,这事才算完。
柳清月将欠条收好,脸上挂着笑容。
“本妃的确是将军府千金,如假包换,至于原因,本妃已经说给陛下,诸位有这个闲心,到不如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是这个官阶!”
众人:……!!
说话诛心,也就只有柳清月敢这么放肆。
柳清月的话,算是对身份的解释,满朝文武,有人相信,有人还是质疑,他们不相信,能有什么天大的缘由,会让一个狂妄的人低下头颅,甘愿被一群刁民羞辱!
他们不相信!
此事翻篇,柳清月主动提出西凉二皇子的事,要求陛下割耳修书西凉君主,态度坚定。
这次,众人没有说话,圣上倒是说话了。
“丫头啊,你明知道我大周刚刚经历战事,如此过激行为只会激怒西凉君主,你这是想要发动战事?”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大胆,连他这个君王都有些怕。
那些朝臣听着圣上的话,神色各异,只有陆家等人,眼里是担心。
丫头这是跟这件事过不去了吗?怎么又提起了这件事…
经历了方才的事,萧闻璟明白柳清月提起这事,定是有着某种打算,便也没那么担心了。
柳清月不卑不亢,平静回应,
“父皇!您说的在理!按照正常情况,这事的确会这样,可若是不按照正常情况,这事就不会这样了!”
圣上:……??
众人:……??
柳清月这是说了个什么?说了半天,似乎什么都没说。
陛下的神色柳清月看在眼里,柳清月继续说话。
“父皇!西凉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还不是在试探我们大周的态度。战事虽是西凉的一个蕃国挑起,可这背后,谁又知道没有西凉国的参与?既然是两国的战火,这受影响的不是只有我们大周,我们本就是战胜国,态度强硬点又有什么不对?”
柳清月看似说给陛下听,实则是说给满朝文武听,西凉使臣窥探大周机密,再三挑事,在忍就是乌龟,是要被挨打的!
一番话说的愤慨,大殿顿时陷入了安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无言以对。
圣上反倒是被柳清月的傲骨点燃,担心的心思被君王威严踩在了脚下,底气十足。
这丫头,说的好似是这么个道理。
圣上眼里闪过笑意,就要说话,丞相这个时候说话了。
“陛下!柳大人说的是这么个理,可西凉二皇子残害张家人一事还存在疑惑!据臣所知,那西凉二皇子那些时日都在驿站,安守本分,反倒是东辰使臣,没少离开驿站。便是誉世子找到的证据,也只是指向西凉二皇子而已,并不能断定是西凉二皇子所为,不知柳大人发现了什么证据,竟能一口断定西凉二皇子所为!”
连审都不审直接定罪,柳清月这么着急,显然就是欲盖弥彰,有心虚之嫌!
这件事,他敢笃定,跟西凉二皇子没有关系!至于那东辰皇子,他倒是不敢保证了。
丞相的话说完,秦昊也赶紧站出来附和。
“丞相大人说的在理!即便是西凉皇子所为,那也要两方同时审理才合规矩,柳大人一口断定,那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竟能让柳大人破例将人定罪!”
二人的话都指向了昨日柳清月呈给陛下的“证据”,本就疑点重重,方才那些不甘心的大臣此刻又都站了出来,全都附和二人所言,要求柳清月给出一个说法。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圣上的思绪也随之发生着变化。
他这个陛下,还真是憋屈,有这么一个臣子,真是又喜又怒,他的父皇曾经也是这样的吗?
这丫头,他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幽怨的视线扫向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萧闻璟察觉,平静回眸,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习惯就好。
柳清月没有错过陛下眼里的无奈,只道,
“证据确凿,且已经交给陛下,你们有异,自个儿询问陛下吧!”
柳清月将这个麻烦踢给圣上,圣上的脸当即垮了下来,看着柳清月,眼里是质问。
问什么?问飞云令的存在?
这丫头,真是狡诈!明明没有那什么证据,竟让他这个陛下来作证!
好大的胆子!真是反了天了!
圣上心下是吹胡子瞪眼,面上却只道,
“誉世子呈上来的证据是一枚西凉令牌,和一个杀死张家人的密信,而那笔迹,同西凉皇子如出一辙,尔等若是有异,那便拿出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