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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云小邪都过着修真看来极为普通平淡的生活。修真者寿命是普通的数倍,承受的寂寞煎熬也不是普通凡人所能体会,在凡人眼中那些高来高往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其实并不像他们心中想的那般的逍遥自在。
《逍遥游》中记录的一个故事,人羡慕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岂不知,那些鱼儿也在羡慕着岸上的人儿。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云小邪除了开始刚回到蜀山时拜见父母爹娘之外,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自己的独立小院子里,偶尔也会被小丫拽出去玩耍嬉闹,也会被去藏看看徐天地那个老骗子。
这一个多月间,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千面狐妖白素被九尾天狐小狸出卖了行踪,刚从南疆回来第三天,就被麒麟山千面狐妖一族的族长派人押走了。
钱十三妹也在半个月前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峨眉山,返回了湘西。
韩雪梅自从南疆回来之后,始终不见人影,有人说是在闭关,有人说已经下了山,至于哪一个流言才是真,怕是连‘玉’‘女’峰的‘女’弟子们也不知道。
云小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一是消化在南疆的那一番奇遇,尤其是天书第四卷与皓月四连斩,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主要‘精’力都放在上面,进步很大。
其二,自然是因为郭爽的原因。
当初‘私’下放走郭爽师姐,回到蜀山拜见爹爹时,被爹爹云沧海责骂了一通,让他最近老实的在组所闭关养‘性’,不要再闹出事端。
于是,就有了这一个多月来云小邪难得老老实实在院子里修炼打坐,几乎成为了待字闺中的小丫头。
宁静的生活,在这一日被打破。
九州历,甲戌年九月初三,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纵是无甲子的山中也颇为闷热。
这一日下午,云小邪觉得有点烦闷,就随处的溜达,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静雨楼南面不远处的藏。
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迈步走向了藏,忽然想去见见那位矮矮胖胖的徐天地。
现在徐天地已经不再第二层了,而是在地底深处的第七层,藏七层建筑,越往下典籍就越少,这老骗子博览群书,‘胸’罗万象,只看一些自己不知道且感兴趣的典籍,所以看的比较快。
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已经将自己感兴趣的典籍都看了个遍。
第七层,很小,一般弟子最多也就到第三层或者第四层,很少有弟子来到第七层的。云小邪以为只有徐天地与他的孙‘女’小丫在,不料从阶梯走下来到第六层,刚靠近第七层的入口处,就见头戴布帽,扎着两根冲天大辫子的小丫姑娘一脸疑‘惑’的从第七层顺着阶梯向着上面的第六层走来,正好与云小邪面对面相遇。
小丫似乎有想不明白的心事,眉头紧锁,全然没有发现云小邪就在面前。
“小丫姑娘……小丫姑娘……”
“啊!”
云小邪叫了两三声,小丫这才惊醒,啊的一声,看到云小邪在此,惊讶道:“阿呆,你怎么在这里?”
云小邪翻了翻白眼,道:“我远远就瞧见你了,叫了好几声你才听见,怎么了?在想事情?”
小丫脸‘色’一红,随即眉头又微微蹙起,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脚下的藏第七层入口reads;。
云小邪似有所觉,道:“怎么了?”
小丫道:“没,没什么,刚才云掌‘门’又来和爷爷说话了。”
“额?”
云小邪诧异道:“我爹也在?怎么是又来了?难道我爹爹最近经常来找你爷爷?”
小丫道:“是呀,自从南疆回来之后这一个多月间,几乎每隔三五天云掌‘门’就会过来找爷爷,最近这阵子来的颇为频繁,几乎是每天都来一次。”
云小邪心中奇怪,暗想自己老爹和徐天地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转念一想,这徐天地看似滑稽,玩世不恭,其实乃是‘胸’罗万象的不世奇人,和南疆黎族大巫师慕达青是同一个时代的绝世人物,爹爹眼光毒辣,自然远胜自己,应该早就感觉到徐天地不是常人,于是前来谈经论道。
他笑道:“来就来呗,估计是谈论一些高深的宇宙问题,你怎么不听听呢,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的。”
小丫苦笑道:“我也想呀,可是每次云掌‘门’来见爷爷,爷爷都是让我回避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私’下在谈论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呀。”
“不过每次云掌‘门’走了之后,爷爷的脸‘色’都很沉重,最近几日苍老了许多,我真为爷爷担心。.”
“没事,等我爹走了之后,我去问问就知道了。”
由于老爹在下面和徐天地说话,云小邪也就不方便打搅了,与小邪一起沿着蜿蜒向上的阶梯,走出了藏。
藏,第七层。
这里是一间高约三丈,方圆大约只有二十来丈的椭圆形石室,在中心位置,有一条长长的石桌,石桌两侧则是长长的石凳,这是为了方便蜀山弟子阅读典籍所造的。围绕着石桌,则是数十排两人多高的石架,上面堆放着一些竹卷。
书最怕走水,是以藏七层都没有任何明火蜡烛,全部都是用东海深海底发光怪鱼的鱼胆提供照明。
灰白‘色’光芒静静的笼罩着这个不大的地底石室,在中间长长的石桌处,面对面端坐着两个人。
云沧海、徐天地。
搁在两人中间的是十余卷黑竹卷,其中还有一个是打开的,想来是徐天地正在看这一卷竹卷时,云沧海便来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言不发。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云沧海首先沉不住气了,面‘色’淡然,望了一眼面前摊开了那卷竹卷,微笑道:“《山河志》第四卷记载的是东海秩事,其中对东海深处六千里外的流‘波’山记载的颇为详细。这《山河志》在人间早已经失传多年,也只有蜀山才存有一些残篇孤卷,连昆仑与魔教都没有的。”
徐天地神‘色’一动,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幽幽的道:“云掌‘门’果然博学多才,老夫佩服!”
云沧海笑了笑,道:“这没什么,我入‘门’较迟,错过了最佳修真时间,当初大师兄……就是玄壁真人负责代恩师授业,他让我有空就过来藏看看书,我‘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才将藏百万典籍看了一遍。所以,我对这里的每一部典籍,都是很熟悉的。”
徐天地微微点头,长叹道:“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说真的,还多得感谢玄壁真人才是。”
云沧海道:“对,我这些年对大师兄一直心怀感‘激’,只可惜他一念之差堕入魔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哎……”
徐天地漠然,也是轻轻一叹。
云沧海忽然问道:“前辈,在你心中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徐天地脸‘色’一僵,随即正‘色’道:“为天下苍生计,便是正。逆天下苍生者,便是邪。不知道云沧海心中是正还是邪?”
“呵呵!”
云沧海笑了起来,道:“前辈真会开玩笑,我乃正道蜀山掌‘门’,自然便是正了。”
徐天地摇头道:“不尽然。”
云沧海道:“怎么说?”
徐天地道:“昔日玄壁真人在蜀山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按说他也是正,可他偏偏是邪,所以说,衡量正与邪,不是单凭一个‘门’派,而是心。”
“心?”
云沧海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道:“前辈的意思是说,我的心是邪的?”
徐天地耸耸肩,道:“是正是邪,老夫怎能知道?老夫也不想知道。云掌‘门’,老夫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只想在有生之年安安稳稳的过完每一天,天下之事,老夫不愿管,也没有能力去管。”
云沧海忽然哼了一声,道:“哼,千年前鬼‘玉’真人的唯一传人,三大神器之一天之泪的守护者,你若没有能力去管天下事,那我等自称千古大派的掌‘门’岂不都是笑柄?”
徐天地幽幽一叹,幽幽的道:“追逐名利,妄求长生,这本就是一个大笑柄。云掌‘门’……”
他没说完,云沧海打断了他的话,道:“前辈,这段时间来,晚辈对你敬若上宾,蜀山所有禁地你都可自行出入,藏所有典籍你都可自行查阅,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
徐天地再度一叹,道:“是,这一点上老夫是颇为敬佩云掌‘门’的。”
云沧海道:“那晚辈所求之事,前辈可否答应?”
“这……”
徐天地苍老的脸‘色’第一次变的无比的凝重,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道:“丫头是天生灵目,且天目已开,除幽冥鬼道修真之术外,其他‘门’派的修真功法,其实是救不了她的。你想收丫头为徒,这本是丫头三世修的恩泽造化,奈何……哎!”
他一声叹息,神情落寞中却始终有着那么一丝坚韧,面对云沧海这位天下一等一的绝世高人,他不卑不亢,颇为仙神之风reads;。
云沧海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徐天地,徐天地眼神并不避让,似没有感觉到来自云沧海眼神中的强大威压。
继续道:“我说这么多,云掌‘门’应该明白了吧。”
云沧海气势一松,道:“你既然如此决绝,在小丫姑娘的事情上,我也不便强求了。只是……晚辈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晚辈知道,前辈‘精’通昆仑派的五行遁术与天罡神算,我蜀山一脉与昆仑一脉,都是道家‘门’派,对于这种奇‘门’遁甲之术、青乌堪舆之术,颇感兴趣……”
徐天地何等老练,脸‘色’大变,忽然起身,道:“断断不可,五行遁术与天罡神算,是昆仑第一代祖师成名前行走江湖的异术,后经他的七弟子云崖子祖师传承下来,到了老夫这一代已传承了三千年,且都是一脉相传,当年恩师鬼‘玉’真人羽化前曾千叮万嘱与我,不得外传,云掌‘门’所提要求,老夫万难应诺。”
“哎。前辈看破红尘,参悟轮回,怎么对‘门’派之见还是如此迂腐?”
“这不是迂腐,是祖训。”
见到徐天地的反应,云沧海的脸‘色’悄悄的沉了下去,带着一丝的失落。
他知道,徐天地不答应的事儿,就算死也不会改变的。
他道:“算了,刚才是我偏执了,前辈莫要生气。”
听此言,站着的徐天地严峻的表情渐渐的松弛下来,重新坐回了长长的石凳上。
半晌之后,云沧海忽然面‘露’微笑道:“犬子小邪前辈是认识的,不知道前辈可能以天罡神算为犬子推演推演,看他日后命运的转折点在哪里?”
徐天地想都没想,直接道:“云小邪那小子老夫早就为他推演过了,他日后人生道路坎坷崎岖,要承受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或许一念成魔也未曾可知。”
云沧海的脸‘色’微微一变,道:“此言何意?”
徐天地笑道:“云掌‘门’作为天下少数的长生境界的修真高手,又博览群书,‘胸’怀天下,怎么会看不出你的儿子所修炼的并不是单纯的蜀山‘阴’阳乾坤道呢?”
云沧海的脸‘色’一变再变,但却没有说话,似乎他知道徐天地所言非虚。
很久之后,他沉‘吟’道:“原来前辈也早就看出来了。”
“不错。”
徐天地淡淡的道:“天书,你的那个儿子仙缘福厚,这十年来一直在暗中修炼那传说中人间古老相传的天书异术,十年前你将他罚到思过崖面壁时,你当时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十年的面壁,只是在暗中培养淬炼云小邪的心智。”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不错,我对犬子的寄望很大,我做不了天下第一人,他却能!他日后的成就远在祖师爷之上!甚至八千年来,能与他相比的人,只有那位天机子前辈!”
“可你有没有想过,云小邪终究只是一个人,修炼数种功法会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当他修为一高,一旦堕入邪道,带来的危害也是无可估量的。我与云小邪十多年前就相识,深知他被幽冥鉴戾气反噬,纵然现在得到了传说中能压制幽冥鉴戾气反噬的炎珠,但他的灵魂中戾气却是难以短时间磨灭的。加上他的感情之路并不顺畅,死‘穴’正是‘玉’‘女’峰那位韩雪梅。我听丫头说,韩雪梅如今满头白发,必定是天道反噬已经开始,最多三五年就会急速衰老,最多十年就会一命呜呼,到时云小邪必定心丧若死,一念成魔。所以,老夫劝你,云小邪的成就是旷古烁今,但他带来的危害也是旷古烁今,现在只能循序渐进的引导他走上正途。想你的儿子做天下第一人,就要先让他有一颗仁义之心。”
在后山树荫处,和小丫姑娘游玩踏青的云小邪,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丫关切的道:“阿呆,你是不是生病了?”
云小邪‘摸’了‘摸’鼻子,哼哼唧唧的道:“我修为已达元神境界,百病不侵,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黄昏时,云小邪与小丫回到前山,刚到藏,远远就看到了大师兄古‘玉’峰急匆匆的朝着二人走来。
云小邪惊讶道:“大师兄,怎么了?”
古‘玉’峰道:“师父让你去书房找他。”
“啊?爹找我?”
云小邪心中惊疑,先前老爹还在藏地下第七层与小丫的爷爷徐天地说话,怎么现在又找自己?
小丫颇为懂事,道:“既然云掌‘门’找你,你快点儿过去吧,我先进去看看爷爷了。”
云小邪点头,道:“嗯,我先走了。”
云小邪随着古‘玉’峰来到爹娘居住的静雨楼,小师妹凤起正在饭堂摆着碗筷,已是到了晚上饭点儿了。
见到云小邪到来,凤起连忙走过来打着招呼,怯怯的叫了一声小师兄。
云小邪年纪很小,自小到大大家多是叫自己小师弟,对于凤起这个唯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叫着自己小师弟,心中颇为受用。
道:“凤起小师妹,我先去见爹爹,晚上有时间你去我房间我给你讲故事呀。”
“呸!”
凤起脸‘色’微红,白了他一眼,道:“小心我向师父告状你又调戏我!”
云小邪呵呵一笑,大步的走向了静雨楼的后堂。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对每一处地方都颇为熟悉,云小邪到了静雨楼后就没有在让大师兄跟随,而是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爹娘所住的房间。
伸手敲‘门’,道:“爹,我是小邪,您找我?”
“进来吧。”
说话不的是云沧海,而紫云仙子。
云小邪推开‘门’,见到娘亲紫云仙子正在前面的客厅收拾东西,连忙低声道:“娘,我最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呀,爹不会又要罚我吧?”
紫云仙子噗嗤一笑,道:“你爹没事就不能找你?”
云小邪一看,心中大定,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这才被爹爹传唤呢reads;。
蜀山掌‘门’居住的房间,自然比云小邪那个单间要宽大许多,前面是客厅,往里面是偌大的书房,最里面则是卧室,三重空间连接一起,装修的古‘色’古香,很多装饰摆设都有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历史了。
在中间的书房,云小邪看到了自己的老爹,他走上前去,道:“爹爹,您找我?”
云沧海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前,面‘色’和善,但气势非凡。
他道:“嗯,有点事儿找你。”
说着,他从书桌上‘抽’出了一个烙有火漆封印的信封,道:“你明天帮为父送一封信。”
云小邪心头一跳,当初玄壁长老之事,爹爹也是让自己送信的。
他紧张兮兮的接过,道:“爹爹,这封信送给谁呀?”
这时,紫云仙子走了过来,笑道:“送给鸿胪书院天琴仙子。”
“天琴仙子?鸿胪书院?”
云小邪一呆,完全是‘摸’不到头脑。
鸿胪书院他当然知道,是如今儒道一脉最大的聚集地。
天琴仙子的名字云小邪更是如雷贯耳,十年前在天山远远还见过一面,是和自己老娘齐名的昔日人间十大仙子之一,人间绝‘色’,简直美翻了。
云小邪还知道正是当初在长白山玄冰宫有过一面之缘的瑶琴仙子的得意‘门’生!一身儒家修为极高,在空间八音上造诣也是不俗,直‘逼’天下第一等的人物!
云小邪想不通的是,蜀山道家‘门’派与朝廷掌控的儒家‘门’派,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自己不远万里去给天琴仙子送信?
云沧海见云小邪神‘色’古怪,轻轻的咳嗽一声,起身道:“自古以来,道家修真,佛家修心,而同为正道的儒家,却是仁心帝王之术,可御天下reads;。你此去鸿胪书院,多看看,多走走,必定对你日后的修行大有帮助的。”
“哦。”
云小邪道:“我知道了爹爹,明天我就动身前往鸿胪书院。”
其实,云小邪心中在想,蜀山距离鸿路书院也就万里,自己御空飞行,快则十天半月,慢着一个月就能回来,正好也可以下山走走。
他退出爹娘房间之后,紫云仙子脸‘色’古怪,道:“沧海,小邪这‘性’格去鸿胪书院,不出三天必定将儒家圣地搅得‘鸡’飞狗跳,到时天琴仙子责怪起来,小邪就要吃苦头了。”
云沧海沉声道:“‘玉’不琢不成器,儒家修真一脉虽然如今式微,但毕竟是流传万年的帝王御天之术,小邪心智不坚,‘欲’要成大器,就必须要学儒家之术,此行对他很有帮助的。”
天黑之时,藏里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年纪老迈矮矮胖胖,一个一身蓝衣,可爱动人。
正是徐天地与孙‘女’小丫。
走出藏,小丫看着漫天的星斗,忍不住道:“爷爷,我们真的要离开蜀山了?云掌‘门’真的肯放我们走?”
徐天地点头,道:“不错,今日爷爷已经与云掌‘门’说了,明天我们就离开。”
小丫有点不舍,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呀,在多住一些时日。”
“多住什么!”
徐天地一脸怒容,道:“以为爷爷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你的路与云小邪不同,千万不要深陷泥潭不可自拔,再说了,爷爷如果所料不错,云小邪马上也要离开蜀山了。”
“阿呆要离开?去哪儿?”
“应该是去鸿胪书院……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走走走,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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