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进去吧,是我叫她来陪阮阮的。”朱敏一身职业套装,干练十足,踩着高跷,捧着一束牡丹走过来。
几个黑衣保镖一见,收了手。朱敏是傅玖母亲留给他的人,加上她干练专业,做事高效还懂分寸,傅玖对她向来信任,手下人便也如此。
沈阮阮赶紧把张静怡拉到自己这边,朝朱敏道谢,“谢谢朱姐。”
“你嗓子可以说话了!”朱敏在她面前站定,脸上露出些喜色。沈阮阮一听也才反应过来,刚刚急于帮静怡解困,她竟然说出话了。
“阮阮,你嗓子怎么回事?”张静怡听他们这般说,刚刚又听见沈阮阮嗓音沙哑,不免担忧。
沈阮阮不知从何说起,又如何讲述这种事情,脸色却因为想起昨天的事情而变得煞白。
“先进去吧。”朱敏解围,又笑着把手中的花递给她,“这花给你的。换个心情。”
沈阮阮回神扯了个浅浅的笑,接过花束,“朱姐有心了。”
“行,那你们聊,有事叫我。”朱敏见她朋友来了就没打算进去。
沈阮阮感激地点点头,和张静怡一起回了病房。
张静怡放下大包小包才发现这里是私人高级病房,什么都不缺。
“阮阮,这蒋清洋舅舅对你也太好了吧。”她看着如五星级酒店般豪华的病房,由衷地感叹。
沈阮阮本来就挺有压力的,听她这么一说,就更想出院了。她看向刚刚拔掉的点滴,也没剩多少了,现在她嗓子也可以说话了。
是不是可以跟傅玖说说出院的事了?
“你还没跟我说怎么一回事呢。”张静怡挨着她坐在了病床上,“昨晚那个无趣男逼着我跟阿姨说你要练舞,要在我宿舍住几天,要不是他在旁边,我都要报警了。”
无趣男?
沈阮阮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说青陇。
“我妈没担心吧?”
“没有,我说你太累,睡着了,阿姨还挺相信我的。我当时都愧疚死了。”张静怡有些担忧地看向女孩,“不过你电话也不能一直说没电,还是要你亲自跟阿姨有个交代。”
沈阮阮点点头。外面那些保镖对她是保护也是约束,她要出院要回家,还是得先跟傅玖说一声。
与此同时,帝都郊区一栋烂尾楼里,求饶声连天。
四个满手臂纹身的壮男被分别绑在石柱上,身上的鞭痕已不计其数,求饶声不断,而另一歪脖子少年却摊在地上,只用一双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坐在中央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
傅玖穿着件白衬衫,却解了三四颗纽扣,露出漂亮健硕的胸膛。他闭着眼托着腮,半晌却是忍受不了这求饶声般睁开了眼,“行了。”
收到命令,几个正在抽打的黑衣男立即收了手。傅玖起身,走到歪脖子少年肖映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肖映一双眼睛死死地回视着男人。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出卖告诉他真相的人。傅玖却突然蹲了下来,单指挑起他下巴,脸上竟还染起一抹笑意,“再打等会儿没体力了。”
他这笑容实在可怕,让人忍不住将他的话连了一遍。
行了……再打等会儿没体力了……
这四个纹身男已然落入他手中,他们要体力干嘛?肖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要他们互相残杀?
“两次了。”傅玖语气毫无温度,手劲陡然变大,“这种事你万不该找上我的女孩。”
肖映以为自己会被他这样掐死,下一秒却听他闭着眼呼了口气就放开了,还直接起身走了。
傅玖退回到椅子旁,扫了一圈,笑眯眯道:“解开绳子。”
青陇领着三个黑衣男分别解开四个纹身男身上的绳子,赤宏也将地上肖映身上的绳子解开。这些人一得到自由,即使全身带伤也立即往四处逃跑,就连歪脖子肖映都起了身找方向准备跑。
然而,绳子解开的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了他们脑袋上,一行人立马软了腿。
“求你!别杀我们!求你……”几个纹身男泣不成声,直接朝傅玖跪了下来。
“欸,谁说我要杀你们。”傅玖笑得煞是好看,“我只是要你们伺候——”
他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歪脖子肖映,“——他。”
几人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那个脸色五颜六色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肖映则直接惊恐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这这……我们也不是……大男人怎么能……”一纹身男虽然哆哆嗦嗦,却露出了誓死不从的神情。
“哦~是吗。”傅玖好善解人意一笑,随即后腰手枪一出,“砰”的一声,那纹身男的裤裆瞬间炸开。
一声惨叫彻底吓傻剩余所有人。
傅玖才懒得看他们反应,他大喇叭坐回椅子上,还吹了下冒丝丝白雾的枪口,漫不经心道:“不顶用的东西,没必要留。”
话音未落,剩余三个纹身男立即哆哆嗦嗦朝着肖映脱起了裤裆,肖映瞠目结舌,惊恐地想往后跑,却有枪口顶着他脑袋。他被拖到地上跪了下去。
傅玖把玩着手里的枪,慢悠悠道:“给我塞满。”
闻言,一纹身男跑到肖映面前,对着他的嘴,闭着眼将东西塞了进去。
“真的塞不进去……这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后边的两个纹身男看了眼那小洞,无措地看向男人。
傅玖瞥了眼他们俩那软趴趴的小物件,嗤笑道:“就这还塞不进去,看来也不必留了。”
他话音未落,怕死的纹身男使劲立起自己,不管不顾地捅了进去。肖映传来一声痛彻心扉又模糊的惨叫。
傅玖一副意料之中的嗤了声。
赤宏和青陇一起站在男人身后。青陇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毫无兴趣,甚至还有些恶心,只是碍于命令待在此处;而赤宏却看得津津乐道,小声朝旁边人道:“九爷太狠了,连瓶润滑剂都不给哈哈哈。”
见青陇不理他,又自顾自地道:“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要是匍匐在一个男人下面,也太丢份了,还不如一枪崩了自己。”
撞击声陆续传来,惨叫声变异,各种奇怪的味道和叫喘声融合在一起。傅玖眉头微皱,瞥了眼交融的几人。叫得真他妈难听。
恰在此时,他手机里来了条短信。
【傅舅舅,我是沈阮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来趟医院吗?】
小孩这是想他了?
傅玖眉眼一展,随即起身,把枪放回了腰间。他往后瞥了眼,冷冽道:“别做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