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玖回帝都建立了天鹰,王猎冰也有样学样建了个猎冰,他还真是跟从前一样,做什么都逃不开九爷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永远也学不会九爷的精髓,天鹰是囊括世界版图的物流系统运营,而猎冰只是个表面的物流公司,背地里干的都是非法勾当,见不得人,就跟王猎冰本人一样,到现在都还不敢露面。
青陇和赤宏越想越觉得当初就应该收拾完这厮再离开的。
傅玖向来不记人,但他记忆力超好,搜寻了下,大概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他起身走到对面,黑眸冷冷睨着下方绑着的两人。
他视线掠过宋玉寒,落到张鹞子身上,声如寒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药效早起,张鹞子已经出现幻觉了,只知道自己又被绑又被堵,很难受,听到男人的声音,他下意识“嗯嗯嗯”地狂点头。
傅玖便扯掉他嘴里的棉布,扔了。
“王猎冰在哪?”他问。
张鹞子意识迷乱,听到便回:“老大平时都住西城别墅那边,现在应该跑了……”
青陇闻言立即带人出去追了。
在傅玖冷漠的逼问下,张鹞子把武器售卖渠道和藏货仓库版图地址全交代了。
青陇去追人,现在这端仓库的活自然是赤宏的了。但他起了身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看了眼宋玉寒,随即就对着傅玖欲言又止。
傅玖看他这样就来气,他抬手掐住了宋玉寒的下巴,端详着,“我要杀他,你拦得住?”
赤宏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傅玖越发来气,对着人就是一吼:“还不滚去!”
赤宏知道九爷真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况且他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反抗九爷。
“是九爷。”他握着拳头应声走了。
宋玉寒的视线从离开的金发男人身上收回,对上傅玖那双黑眸。
他被折磨了几天,身体疲弱不堪,声音也虚弱,“傅九爷,赤宏他对你忠心耿耿,你能不能对他好点。”
男人气息强大,手段狠辣,脾气还爆,不是他能招惹一丝一毫的人,所以他声音哀求到了极点。
傅玖嗤了声,将他甩开,嫌弃地擦了擦手,“多嘴。”
……
城郊某个仓库。
几个高壮男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牌。
“这批武器出库,我们应该就能拿到奖金了,你们猜猜能拿到多少?”
“不管多少,反正只是个零头。”
“你们说我们把脑袋栓裤腰上,天天拿命在干活,结果好处全是上头和大老板的,是不是太不值了?”
“是又怎样?你敢反抗吗?再说咱们都犯了这么多事,还能摘干净吗?”
“就是,离开这儿,我们也没地方去。”
几人正聊着,突然仓库大门被“嘭”地一脚踹开了,闯进来一群高大的黑衣制服男人,个个手持武器。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金发碧眼、男生女相,气息却是肃杀之势。
“别动!”他喊话。
几人被猝不及防包围,都来不及去拿枪,只好颤颤巍巍起身举手作投降状。
怎么回事?他们位置怎么突然暴露了?
难道是有人被抓,上面出了叛徒?
横竖被这些人抓走也没什么好下场,还不如赌一把。人群中的光头默默将手伸向后腰上的手枪。
赤宏眼尖,一眼就瞥到了。就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九爷才会生莫名其妙的病,宋玉寒也被瞒着一直利用。他心里本就积怨一肚子的气,正好解气。
不待那光头掏出枪,赤宏便扣动扳机将之当场击毙。
“反抗者,下场皆如此!”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仓库里。
与此同时,红桃K和野战队其他成员也全出动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王猎冰在帝都的所有仓库和营销点皆被端掉,渠道也瞬间被切断。
而青陇那边却有些棘手,他带人赶到的时候,西城别墅除了一堆女人,什么也没有。
王猎冰果然跑了。
傅玖从警署出来,去书店接人时就收到这个消息,他情绪没波动,仿佛意料之中,“已经出帝都了,让程厉那边拦。”
边境设卡,插翅难逃。
只要还在Z国,王猎冰就逃不出他掌心。
青陇那边却口吻严肃地汇报了另一个事情,“九爷,我正要联系程上将,那边刚好也来了电话。说是之前在境外拦截我们空运队的那些人全部抓住了。”
那些人之前一直不敢回Z国,现在却突然全在边境抓住了,太存疑了。不仅傅玖,连青陇都猜到了。
“九爷,这些人应该也全是王猎冰的人了,自投罗网,在边境制造混乱,以此助力他顺利逃脱。”
声东击西,倒也没白教他一回。傅玖扯了抹冷笑,“边境那边应该也拦不住了,让在境外的联盟成员密切关注。”
“是九爷。”
见他挂了电话,随行人员给他拉开了车门,傅玖正要坐上去,殷火从身后追了出来。
“九爷,我、我还要问题请教你。”她停在男人面前,脸红红的。
傅玖侧眸瞥了一眼,声音毫无温度,“我什么时候还负责教学了?”
“对不起九爷。”
殷火对上他的视线就发抖,何况还是这样冷漠的质问。不过她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九爷,我是想问牢里那两人怎么处置?”
按照今天九爷亲审的态度,那两人肯定是惹到他了。殷火不敢自作主张,只能来请示。
闻言,傅玖还真的思考了下,随后漫不经心道:“丑的那个,剁碎了拉去喂狗。”
殷火听得后背一阵发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张鹞子。
她颤巍巍地问,“那宋玉寒呢?”
“留着,每天鞭刑伺候一顿,别伤脸。”他说着上了车。
傅玖大致记得赤宏是个深度颜控来着。
眼看车门要关上,殷火连忙举起手里剩余的药袋,“九爷,还、还有这个呢?”
傅玖瞥了眼,“送给你吃了。”
殷火吓得差点跪下来,“九爷,我、我是犯什么错了——”
“假的。”傅玖随意勾了抹唇,“我说的药。”
殷火即使这么害怕也还是差点被他迷晕,半晌才反应过来,“假、假的?那张鹞子那颗……”
那颗自然是真的。不过傅玖才懒得回答她。
“开车。”他还要去书店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