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皱紧了眉头。
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媒体疯了吗?
她还没放下手机,安心就进来了。
“阮十安来了,在大厅等着,说要见你一面。”
温宁把手机递给安心,“妈妈,你看这个,这些媒体是不是疯了,什么都敢写。”
安心叹了口气,轻声道:“他们没有疯,这是真的,这两个头条,都是他们自己的工作室发出来的。”
“阮十安送来的求婚礼物,还在大厅放着。”
温宁皱紧了眉头:“他在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我和他可以说不怎么认识,只是见过两次,东国王室的举止现在这么轻浮了吗?”
安心道:“可能他是想帮秦家一把,但刚才东国王室的王妃亲自和我通了电话,说这也是王室的意思,所以……”
她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爸爸还在公司,一会我们和阮十安一起过去,先把秦氏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只不过,这事闹到今天这个程度,米国那边肯定已经有风声了,我担心风行那孩子可能沉不住气,要回来了,他现在谈那个项目涉及到好几百亿美元,几乎赌上他和季氏所有的身家,要是这个时候回来,一切将毁于一旦,你好好和他聊聊,让他千万要稳住,不能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
温宁道:“我会好好和他说的,这个你放心。”
她起身换了一件衣服,简单的收了一下,拿上自己的电脑和安心一起去了大厅。
阮十安在那里已经等了一上午了,看到温宁出来,眼睛亮了一下。
温宁今天穿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及踝白色纱质连衣裙,束腰的款式显得她越发的腰细腿长,墨染般的头发懒懒的散在身后,衬得皮肤白如凝脂。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奢侈品,只在手腕上带了一串珍珠手串,手串的中间,有一颗看起来有些古怪的琥珀珠子。
可越是简单,越衬得她眉眼精致,引人怜爱。
阮十安迎了上去,“秦小姐,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温宁扫了一眼满室的昂贵物品,笑了笑:“王子这是做什么,想帮秦家渡过难关,还带这么多礼物?”
不等阮十安开口,温宁又道:“秦氏有难,东国王室出手相助,这份情秦家永远会记住,以后有机会也一定会全力报答,但这些东西,还是请王子带回去,太贵重了。”
她话里的意思,阮十安岂会不懂,但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对温宁,一半是真的喜欢,一半是男人的好胜心。
陆晏辞是他此生遇到过的最强劲的对手,强敌心心念念要得到的东西,他自然也有很大兴趣。
况且眼前这个秦家公主,有一张让他喜欢的脸。
他笑的很得体:“秦小姐先别拒绝得这么快,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这也是代表了东国王室的脸面,秦小姐这样随意就拒绝了,东国人民可是会很伤心的。”
温宁淡淡笑道:“阮先生这么说,似乎有些道德绑架了。”
阮十安挑了挑眉:“秦小姐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很适合王妃这个位置。”
言下之意,温宁的有些锋利。
但温宁没心情和他继续聊下去,马上让管家把车开了过来。
到达的总部的时候,发现秦氏大楼底部戒备森严,上百名保镖将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离入口一百米的位置就拉起了警戒线。
温宁他们的车队刚到,闪光灯便闪个不停,不少记者想要涌上来,却被拦在了外面。
他们的目标是阮十安和温宁。
“王子殿下,东国王室真的要和秦氏联姻吗?”
“据说,王子和秦大小姐是一见钟情,传言属实吗?”
“王子,您现在和绿洲总裁是情敌的关系吗?"
“你们打算怎么争夺秦家小姐呢?公平竞争吗?”
“听说王室送了大量的聘礼过来,其中有传给未来王妃的深海明珠吗?”
“秦小姐,您的表姐刚死,您就要订婚,这是不是于理不合?”
“秦小姐,听说安然小姐的死是和秦安两家不和有关,请问您能透露一点真相吗?“
……
大量的闪光亮,让温宁有些不适应。
但这几年在秦家,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温宁保持了镇定。
只是对着媒体得体的微笑,没做任何回答。
倒是阮十安,做了一些回应。
“秦小姐窈窕淑女,当然值得所有君子逑娶,我也不例外。”
“至于东国王室是否要和秦家联姻,这个暂时保密,不过东国王室和秦氏一向交好,秦氏的事,就是东国王室的事,请媒体朋友多报道一些正能量的事,少报道一些空穴来风的事。”
“东国王室和绿洲国际也是合作关系,不存在竞争一说。”
温宁看着在媒体面前自信从容的阮十安,心底还是赞赏的。
不愧是王子,面对这么多媒体,做事说话滴水不漏。
就在她打算进大厅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
远远望去,一纵劳斯莱斯车队快速驶来。
几十辆这种顶级豪车同时出现,无论在哪个地方,都壮观得让人惊叹。
在新国,也不例外。
记者群里爆发出一阵阵惊呼。
“谁啊,这么大手笔,这起码有四五十辆劳斯莱斯吧。“
“是的,估计首府所有的劳斯莱斯全在这里了。”
“这也太豪了,阵仗比王子还大,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过来了。”
“也是来秦氏的吗,难道是船上那个大人物?”
“有可能是,这两天去游轮上的飞机又多了许多,很多都是周边政要的飞机,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深层的背景,只怕是东国王室也不能比的。”
“来了,过来了……”
一阵喧哗声中,劳斯莱斯车队缓缓驶入。
车门大开,最先出来的是几十个壮如铁塔般的保镖。
接着,中间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气势极强的高大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上下,尊贵冷沉,一身上位者的气息压得周围的人几乎不敢抬头。
紧接着,后面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的是新国最年轻的副总统李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