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修士围攻一个还打不过,他们被小姑娘按着打也是活该吧!
反正那六个修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训他们怎么了?
你竟然替那几个不要脸的修士说话,你是和那几个人差不多的卑劣小人吧!
这些人仿佛已经把自己先前说过话忘了个干净,对着云镜好一顿骂。
云镜等着这些骂声消停下去一些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怒视自己的一圈人,道:你们这回说得对,该死的是那六个修士,茯苓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这些人被他这话说得纷纷神色一僵,没好意思再开口说什么。
树林里,茯苓将胡荼六人都伤得无法动弹后,才收了剑走回顾媛媛身边。
前两日,你将抢到的丝带都分了我一半。现在我抢到了丝带,也分你一半。茯苓原本就已经抢到了两百多条丝带,再加上从胡荼六人身上搜刮的,一时竟然就有了四百多条,一半也有两百来条。
我不能要……顾媛媛哪好意思要那么多丝带,赶紧推辞。
你现在是剩下手臂上的那一条了,我给你的你不要,是打算被淘汰吗?茯苓道。
对她而言,四百条和两百条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能晋级。
那我只要他们六个抢走我的那份……顾媛媛道。
把顾媛媛被抢走的那份还给她,也不够她晋级的。再加上她现在这副受伤的模样,也根本不可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抢到更多的丝带。
二十几条丝带并非没有晋级的可能,毕竟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手里都有多少丝带,被淘汰了多少人剩下的还有多少人。
丙区的四百多条都在她手里了,如果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也拿了四百多条,那顾媛媛靠着二十条丝带晋级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是茯苓不想欠着顾媛媛的,虽然她没想要,但顾媛媛确实把自己得到的一半分给了她。
一百条,保你晋级,拿着。茯苓也不逼着她接受自己一半的丝带,就干脆抽了一百条给她。
这样一来,不论试炼区中剩下的其他人是个什么情况,顾媛媛都能稳稳地晋级了。
谢谢你,茯苓……顾媛媛推辞不过,眼泪汪汪地收下了,谢谢你来救我,还对我这么好。
他们六个做的事畜生不如,就算不是你我也是要救的,你不用谢我。至于这丝带,我送你也只是为了和你两不相欠,所以你不用觉得感激。
茯苓对顾媛媛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她与她这两日的相处还算愉快,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和她一起,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
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的同门们没有人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更不可能分我丝带。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被人嫌弃,原来你那么漂亮,谢谢你不嫌弃我还愿意和我说话。顾媛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并没有因为茯苓说的话而心灰意冷,对她来说,茯苓就算在这里和她分道扬镳,也依然比其他人友好得多。
茯苓见她如此,不由得叹了口气。都已经和她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委屈了自己,她也没做什么对她特别好的事,甚至也没向她解释清楚自己脸上麻子的事,可是她不仅一点都不生气,还如此感谢她。
你好好养伤,三天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百条丝带足够你晋级。等晋级后,在接下来的比试上见吧。茯苓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如果她脸上的麻子没有消退,她会和顾媛媛待在一起,直到三天结束。
可是如今她脸上的麻子消了,恢复成了光洁的模样,总觉得这样的自己不适合继续和顾媛媛面对面。因为先前顾媛媛可是真心诚意地将她当做和她一样为外貌所苦恼的同病相怜之人对待的。
顾媛媛脾气太软,发现了这样的真相也没怪她,可她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顾媛媛。
茯苓走后,顾媛媛裹着茯苓的门派服忍着伤口的疼起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谁知她才刚起身,从四面八方渐渐显露出许多修士的身影,这些人盯着她的眼神跃跃欲试。
一个身受重伤的筑基初期修士,手里有一百条丝带。只要能抢走她的丝带,自己就能晋级,这种好机会谁能错过。
方才茯苓和胡荼几人打斗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丙区剩下的大半修士过来窥探。
面对茯苓,他们还有所忌惮,不敢出手去抢,毕竟茯苓的名声早几年十分响亮,方才露的一手又让所有人见识到了她的可怕,此时还没人敢去茯苓那里送死。
他们之中许多手里都还只有几条十几条的丝带,晋级的希望很小。可时间又到了最后关头,再不抢到更多的丝带就只能被淘汰了。
如此一来,为何不试着搏一把?
顾媛媛被四周的这些修士盯得脸色苍白,茯苓好心给她的这些丝带,难道就要这样被人抢走吗?
茯苓都已经和她说过那么多次了,让她不要随便被人欺负,她真的不想这么快就又让茯苓失望啊。
茯苓飞出了一段距离后,忽然意识到不对。
只要还在规定时间内,谁的丝带都能抢,那么她把一百条丝带给了顾媛媛,顾媛媛真能守得住吗?
这和怀璧其罪岂不是一样的道理,被她打倒了六个胡荼那样的修士,可还有更多乐意趁虚而入抢走丝带的修士。
还是回去暗中保护她一下吧……茯苓赶紧转身回去,所幸她想起来得快,其实离开也才没一会儿。
她以为才没一会儿,可是等她真正回到她把顾媛媛丢下的地方时,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一会儿,其实很长很长,足够心怀歹意的人做出任何事。八壹中文網
树林里一片狼藉,泥土上和树干上都隐隐留有血迹,而林中还有不少打斗中抢夺红色丝带的修士。
地面上留下了一件浸满了鲜血的紫霄宗门派服,以及一些断发,唯独没了顾媛媛的身影。
她人呢?茯苓的脸上毫无笑意,声音冰冷。
只是树林里的这些修士们都忙着抢丝带,没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