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呢,你也想用其他比法吗?凌虚真人看向茯苓,询问茯苓的想法。
我不想,我只想继续现在这场比试。茯苓道,我们现在这一场,不是还没打完吗?为什么要急着给我们判平局。
可是,这擂台都这样了,还打什么……凌虚真人看着切掉了一半的擂台,还有被挡在剑意外根本进不去的初一,实在不觉得这场比试还进行得下去。
擂台比试中,虽然规定了掉出擂台范围便算输,但是没有说不能飘在空中。现在初一还在空中,他不算输,我还在擂台上站着,也不算输,为什么不能继续?茯苓反问。
那行吧,你们继续……凌虚真人还巴不得茯苓和初一继续打,打到有一方明确地输了为止,这样他就不用那么纠结地坐决定了。
那请各位师兄师弟让一让,我们要继续比试了。茯苓对在边上的监督擂台的弟子们道。
他们听茯苓这么说,就赶紧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让这场比试继续。
初一作为被挡在剑意外不得不飘在空中的那个,其实有些心虚。
这究竟是被劈坏前的擂台有多大,擂台的范围就该算有多大,还是擂台剩下多大就算多大,其实并不好说,群青大会的规则里可没有说明这一条。
如果要用后者的方式来算的话,他现在就已经输了,用前者的方式算,他也没赢。
怎么看都是他自己大意了,如果茯苓执着于这一点,非坚持说是自己赢了,那他恐怕也不会与她争辩,就这样接受了比试的结果。
但是茯苓没有,她甚至轻描淡写地就决定了他可以飞在空中,这样仍算在擂台范围内。
她本来明明可以赢了的,却就这样任由这个机会溜走,莫不是觉得眼下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她就能赢?
可是就眼下这种情况,他被挡在剑意外虽然尴尬,但是真正吃亏的应该是茯苓才对。
她在里面既要继续躲避三个阵法的攻击,又要费灵力去维护这道剑意屏障。
相比之下,被挡在外面的他,只需飘在空中维护好自己的三个阵法即可,可比茯苓轻松得多。
茯苓,你是不是傻……初一其实是感谢茯苓这样的做法的,但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茯苓对他笑了笑,回了五个字,我看你才傻。
一阵大风忽然卷起,将空中身子瘦弱的少年直接吹出了三丈远,这下可就稳稳当当地离开擂台范围了。
她用剑意驱动了风,风虽然伤不到初一,但是把身子虚弱的初一吹走实在是太容易了。
谁让这些个阵修十个有九个不锻炼身体,一个个都病恹恹的。这要是被风刮到的人是她,她就一定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茯苓,胜出!监督擂台的弟子赶紧站出来宣布了决定,这回初一是实打实地掉出了擂台,根本不需要纠结,这就是输了。
观众席一片哑然,这他们可真没想到,茯苓的计划并非到削完擂台那一步就结束了,原来这才是她的最后一步。
到这里为止,谁还能说初一不算输,即便这样的赢法是歪门邪道,但这就是切切实实的胜利。
初一收了阵法,从空中落下,败局来得太突然,他自己都是懵的。
是我输了,我太大意了。初一飞回了茯苓的面前,虽然输了令他感到不甘心,但他并不会因此讨厌茯苓,他还是输得起的。
茯苓看向对自己说话的初一,也懵了。
我的攻击打不到你是什么原因来着?是天道在庇佑你是吧?茯苓觉得好像是这样,但又总感觉哪里不对。
听到这话,初一不禁心下黯然。
方才他被风吹走,与茯苓的距离拉开了,于是那些有关诅咒的事,茯苓也就都忘了。包括带他去找那个会诅咒之术的魔修。
但是他作为赌约的输家,无论如何也不能主动提起此事,如果茯苓没问,他尚且可以与她再谈一谈此事,可她既然忘了,他再提起,就显得有些卑鄙了。
不是什么庇佑。告辞了。初一失望地道。
不仅为自己无法从茯苓这里得到和那个给自己下诅咒的人的线索,也为茯苓没能成为那个特殊的人。
他对茯苓有关期望,期望她和其他那些得知真相的人不同,能够突破诅咒,记住他身上有着诅咒这件事,可惜没有,茯苓也一样忘记了。
是啊,连他的师父,摘星阁的前任钧天星主,都只是凭借着自身能力推演出了他寿命的终点,却也记不住他身上有诅咒的事,他又怎么能指望身为剑修的茯苓记住呢。
不是庇佑的话,那又是什么?茯苓忍不住追问。
初一心想,这一幕和之前真是相似,在他告诉茯苓真相前,她也是这样一问再问的。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回答她了,反正答了她也记不住。
他直接转身离开了,没再多说。
恭喜茯苓师妹夺得魁首!
茯苓师妹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到用风把初一吹风。
换成是花月锦跟初一对战的话,肯定不是初一的对手。
初一那种什么攻击都会被弹开的体质,就是换个元婴和他打,都打不过他吧。
紫霄宗和茯苓相熟的弟子们纷纷围上来祝贺她。
茯苓因为心里的那一分违和感,很想追着初一问个清楚,但是她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初一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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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怎么不顾自己的形象,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衣服。混进紫霄宗弟子里的云镜看着茯苓背后差不多全烧焦了的衣服,无奈道。
真亏这场比试最终没有持续太久,不然他都能想象到,衣服烧光了茯苓自己都注意不到。
茯苓听见云镜的声音,却没先管自己的衣服,反倒问云镜:我为什么会知道,能用风对付初一?风不该也和攻击一样无法靠近初一吗?我和你明明都还没弄明白初一能反弹所有攻击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