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游走江湖之间无意间碰上一个叫尤汉义的人,一语不合打了一架,居然被那尤汉义所擒,本已闭目待死,谁知几句话说下来,竟成了知交一般,自己将心中的郁闷向那尤汉义一吐,那尤汉义居然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一定助他夺回唐门门主之位,条件便是要唐延楚答允加入天衣盟任盟中护法之位。唐延楚考虑很久,终于答应了这个条件,拉着两个儿子一起加入了天衣盟。
再后来唐延楚得知尤汉义欲在少林寺中给达摩院首座木叶禅师下毒,以为三先生陈汉礼登上少林掌门之位扫除障碍,还特意将唐门早已失传的六毒之一,他私自藏了多年的剧毒“无影粉”拿了出来,向尤汉义献策说是用那无影粉对付木叶大师,以便一石二鸟地挑起少林和唐门之间的纷争。在唐延楚看来,若真是少林和唐门起了纷争,他便可乘机在唐门中以“两步风”唐延雄处事不当,与天下第一大门派结下仇怨,给唐门带来灭顶之灾,不适合担当门主重任为由,将唐延雄赶下台,以有利于他唐延楚夺回唐门门主的大位。
谁知木叶虽死了,木云那老和尚却非得要召集各派掌门人慎重商议,不肯和唐门轻起争端,气得唐延楚在肚子里大骂木云那老秃驴,更气的是中间居然又冒出来一个朱文羽,把事给担了下来,说是替少林往唐门一行查问此案。本来这也好办,有他唐延楚在唐门之中,到时他只要在关键时候随便说几句话便能叫这朱文羽铩羽而归,调解不成,谁知那尤汉义画蛇添足又多事地还要给到少林的各派掌门下毒,命何红花送药到少林寺去,何红花是什么人?五毒教的教主!弄蛊也许是把好手,若说摆弄毒药的本事哪会在他唐延楚的眼里?结果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拿出来的毒药居然还是唐门曾卖出过一些的慢性毒药“百日蚀筋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自以为别人谁都不知道不认识,其实只要他唐延楚闭着眼睛鼻子远远一闻便知道那何红花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来做人情罢了,还以为能瞒过别人,真是可笑之极。谁知那“百日蚀筋散”乃是唐门毒药,唐门秘制的“三花玉露丸”正好是此毒的克星,结果除了已离开少林寺的几派掌门由少林寺专门派人前往送药之外,其余的各派掌门人都被朱文羽弄来的解药解了毒,而且还被他抓住话柄,连木云都看出来这其中大有隐情,木叶之死不一定和唐门有关,结果朱文羽到了唐门轻轻巧巧几句话便交代过去了,还把朱文羽的势力弄得极大,连少**当丐帮都暗中支持朱文羽和天衣盟作对。把个唐延楚气得七窍生烟,所有的计划都叫这个横插进来的朱文羽破坏了,若是按原来的计划,这次唐门中的新年会武他便会提出来让唐延雄让出唐家堡堡主之位,谁都知道这堡主之位便是以后的唐门门主之位,对伯母“飘雪仙子”沈园雪他唐延楚也许不敢造次,但只要把唐延雄赶下堡主的位子,事情便成功了一半,这回所有计划全泡汤了。
这次尤汉义飞鸽传书说是要设局对付朱文羽,把唐延楚给兴奋了好几天,他心中早对这朱文羽恨之入骨了,这个朱文羽不但是天衣盟的死对头,也绝对会是自己谋夺唐门门主之位的最大的绊脚石,看现在这情势,这个朱文羽和沈园雪唐延雄之流都已打得火热,再加上朱文羽和丐帮少**当的关系,他想对付唐延雄实在是难于上青天。若是这次能搬掉这块绊脚石,对自己的计划自然是大大有利的。因此二话不说便带着两个儿子朝成都赶,哪知这该死的戴兴成急于求成,不等自己到来便动手,结果还叫朱文羽那小子跑了,又把他气个够呛。
此时“八方湘雨”唐延楚听说何红花擒下了唐韵为质,也并不以为意。他虽对唐韵这侄女印象也不错,唐韵平日里见着他也是亲热地打招呼,一点不缺礼数,不像别的人那么势利,不过既然唐韵是唐延雄之女,唐门门主之位也是铁定的会落在“两步风”唐延雄的身上,正是自己的对头,因此对于唐韵被擒,唐延楚也是并不在意,反倒有一种“报应”的幸灾乐祸之感。对他来说,他不去鼓动着五毒教以酷刑对付唐韵已是开恩,至于叫他为唐韵求情,甚至放了唐韵,那简直就是想要老虎狮子不吃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但唐延楚的两个儿子,唐文和唐风却是大吃一惊。
唐韵和他们二人年纪相差不远,自小便一起玩耍,唐韵老象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二人后面,他们兄弟两无论玩什么也都带着这么个小妹妹,还曾好多次为了这个妹妹和唐家堡别的小孩打架。从小便处得极是相得,和别的堂兄弟们又不一样,甚是爱护这个小妹妹,虽说年纪稍大,各自练武,见面便少了许多,但兄妹之间的感情却依旧极浓。此时听到何红花居然把唐韵擒为人质,心急如焚,多次向父亲唐延楚提起,要唐延楚出面让何红花放了唐韵,唐延楚哪里肯?只是漠不关心轻描淡写地回了几句,根本没放在心上,唐文唐风眼见无望,十分沮丧。
唐韵被关在一座结实的牢屋之中,只留下了一些换洗衣服和女孩儿家用的脂粉等物,还有她和朱文羽从京城过来带着的数十两金子和一些银票散碎银子,那是何红花自恃一教之主之尊,故作不屑地不去夺她的财物,其余的随身物品,包括唐韵自己的“冰心剑”,还有一瓶“三花玉露丸”、金创药等物都被搜去,放在牢屋隔壁的屋中,至于朱文羽所获的天衣盟中的两块银牌,一块是“残月钩魂”张千山的“虎”字贰号,另一块乃是在曲阜县灭门案现场发现的“狼”字十九号,正是朱文羽最先看见的两块银牌,正好大先生早有令停用银牌尽数收回冶用,却被何红花收走。牢屋之外有专门的五毒教弟子日夜看守,送食送水,至于沐浴诸事便是顾不得唐韵了。
唐韵初被抓来之时已知此行落入天衣盟圈套,本想大声叫喊提醒朱文羽注意,谁知被点了穴道,动弹作声不得,心中焦燥无比,入得牢屋后,穴道一解开便大吵大闹叫着要出去,后来从五毒教弟子间聊天之中才知朱文羽身受重伤,被玛雅救走,才算稍稍安下心来。也不再吵闹,只不过折腾了个筋疲力尽地,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不过床褥倒是新换过的,若真从“监牢”这两个字说起来,这已算是很好的条件了。
既知朱文羽已被救走,唐韵便耐下心来。她对朱文羽极有信心,这种信心已是渗入到骨子里头的,坚定不移,可以说除非她看到朱文羽的尸首,否则的话她都坚信朱文羽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回来救她。而住在这牢屋之中,有吃有喝,除了出去不得,也没人来打扰,只要静下心来,日子倒也不是十分难过,唐韵除了每日吃饭睡觉之外,实在无聊得很了,便只得坐在床上调运内息练功,倒是比平日里行走江湖的时候每日练功的时候多了五六倍还不止。
倒是外面的唐文唐风见唐韵被关了起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总是日日想着如何能让唐韵脱出那个牢笼。找唐延楚求过数次,都被骂了回来,两兄弟逐渐灰心起来。
“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韵儿救出来才行。”趁着两兄弟一起出蒋家大宅出来散步的时候,唐风焦急地对唐文说。
“……”,唐文双手负在背后,叹了口气,不说话。
“哥,你想想办法啊。”
“我一时也没什么办法,我们兄弟俩求过数次爹爹都不允……”唐文微微摇摇头。
“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就算爹爹对大伯有意见,韵儿并没碍着他什么呀,干嘛非要把韵儿关起来?”唐风愤愤道。
“……”唐文又叹了口气。唐文的性子很文静,唐风却是个急性子,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爹爹到底想干什么?”唐风又道。
“我看盟主和何红花他们似乎是想以韵儿为质,对付朱文羽。”唐文似乎有意想把父亲撇开,只说这是余世雄和何红花的意思。
“朱文羽被余盟主重伤,虽然被玛雅姑娘救走,但一条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我听爹爹说他被余盟主震散全身真气,就算活下来也已是个废人,这种人还要怕他干嘛?还要这么大张旗鼓郑重其事的?再说了,要对付朱文羽,凭什么要把韵儿当人质?说什么韵儿也是我们唐家的人,这么做把我们唐家往哪里放?”唐风愤愤不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