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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副帮主,已经尽数调来了,也就只有这么两百多号人,能派的都派出去了,连只鸟也没剩下了。”康永彪露出个苦瓜脸:“副帮主也知道,如今大明初建,百姓安居,许多原来的无袋丐帮弟子大都回乡了,连一二袋的也回了不少。丐帮帮规是来去听便,好多人本就是因为战乱背井离乡地才入了丐帮,为的是有个照应,大明建朝二十年,除了疆界一带,中原算是平安的了,谁还想离乡四处讨饭啊?最多的时候丐帮弟子遍天下,人数上百万,如今全加起来也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二三十万了,我又不会生小叫花子,哪来那么多人啊?”
“……”周元眼一瞪,一下被康永彪噎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这倒也是。”朱文羽恍然。不过马上又愁了起来:“那怎么办?”
“还有,朱公子,刚接到河南那边的分舵传来的消息,说是少林寺的大光头……少林寺的方丈木云大师托丐帮要找朱公子,说是请朱公子到重庆会合。”康永彪大约是觉得木云是朱文羽朋友,连忙改口。
“哦?木云大师?他收到我的书信了?这么快?”朱文羽讶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康永彪摇摇头。
“木云大师有没有说在重庆哪里会合?”朱文羽急问道。
“消息里也没说,这帮秃……这帮和尚抠到家了,连字都舍不得多写几个。”康永彪还是摇摇头。
“这倒是可以让丐帮弟子留意一下方丈大师来重庆了没有,有的话即刻通知朱兄就行。”沙漠在一边道。
“应该没这么快。”朱文羽算算日子,摇摇头道。
“那就暂时等几天,乘机找找天衣谷,至少方丈大师肯定是收到朱兄的书信了,说不定武当华山和唐门的人也会陆续都来重庆的,朱兄先耐心在重庆等等,打探消息的事让师叔和我来安排。”沙漠道。
“小猴儿,这事急不来的,再等几天,我叫康永彪准备吃的去。”周元难得说句正经的话。
“不吃了,我得回客栈去。”
“干嘛?小屁猴儿?几天不见倒是上脸了啊?还嫌我们丐帮的饭不干净不成?当年……”周元一瞪眼。
“臭老叫花你少罗嗦!”朱文羽见诸事不顺,没心思和周元玩笑,没好气地道:“要是平日看我不把你丐帮吃穷了!我师父师娘还在客栈等着呢!谁来陪你这臭叫花子吃饭?先掏一万两银子出来我再考虑考虑!”
“呵呵,臭小子,美得你。”周元嘿嘿一笑:“不过说的也是。好了好了,那你臭小子赶紧滚回去陪你师父去吧,这回咱们丐帮兄弟们这么多人替你跑腿,回头你可怎么着也得拿几万两银子出来给咱们这帮弟兄喝两顿稀饭哈。”
“喝金子呢?两顿稀饭要几万两银子,也不怕噎死!呵呵,亏不了丐帮的兄弟们,只不过就臭老叫花你嘛,嘿嘿,最多也就给你两个鸡屁股吃就完了。”朱文羽嘿嘿一笑。
“臭小子,没良心的,忘恩负义!”周元笑骂道。
“好了好了,天色也见黑了,朱兄还是赶紧回客栈去吧,师父师娘还等着你呢。”沙漠见这一老一少斗嘴胡闹得没个玩,忙插嘴道。
“嗯,那我们回去了,老鹰,我们就住在通达客栈,有什么消息即刻告我一声。”朱文羽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一招手:“韵儿,我们回吧。”
“明白,朱兄。”后边的沙漠接口道。
“这臭小子,滚吧滚吧,呵呵。”周元还在后边笑道。
出了门唐韵还在偷偷窃笑,朱文羽讶道:“韵儿你笑啥?”
“我笑你和周老爷子两个,整个就是两个冤家,不斗嘴好像就不舒服一样。”唐韵一边说一边笑。
“呵呵,这臭老叫花,算是我认识得很早的江湖人物,第一次出京城去山东路上就认识了。这家伙,一天到晚没人和他斗嘴他就皮痒痒,越骂越来劲,嘴里满口胡柴,不过为人倒还精细,不是那种脑子真糊涂的人。”朱文羽呵呵一笑。
“我看你们两个都是活宝。”唐韵抿嘴笑道。
“呵呵,办事归办事,斗几句嘴开心开心不也是挺好的吗?我最烦那种成天板着脸的人,就像燕王那样的,不自在。”
“木头也不是成天板着脸吗?”
“木头他不一样,他那不是板着脸,是天生长那样,又不是故意板着。再说是兄弟,我也习惯了,不过你别看木头说话少,要真冒出一句话来,能叫你哭笑不得。”朱文羽笑道。
“倒也是。”唐韵回想一下,点点头称是。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回到通达客栈。张无忌和明武明逊兄弟都待在客栈之中,赵敏却被张明昭缠得没法给拖到街上玩去了,张明昭一直住在深山之中,小小孩儿家的如何忍得住?每年出山去丹棱镇上的两趟是她平日里最盼望最开心的日子,可毕竟时间太短。这一次出远门,可是乐疯了,朱文羽和唐韵一出客栈,她便缠着母亲非得要到街上去玩,又是撒娇又是赖皮还硬生生挤出好些眼泪来,赵敏被她缠得没法,见张无忌并不吭声,似乎也没有十分不允,便也就被明照死拉硬拽地拖出客栈,上街去了。
其实赵敏和张无忌夫妻二十余年,也并非怕张无忌,只是赵敏爱夫至深,不忍令张无忌不开心,再加上隐居以来,也常常自省以往当郡主之时的有些性子也确实有些任性,得好好收敛收敛,故总是十分尊重张无忌的意见。要不然凭她当年蒙古郡主的身份地位和性子,绿柳庄困住张无忌,武当山上喝令方东白砍下张无忌的手臂,又设计让张无忌偷去假药,再后来陪着张无忌到灵蛇岛,最后也为了张无忌情愿与父兄决裂,哪一件事不是干脆利落地随着自己性子来?反倒是张无忌处事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不像赵敏那般果决。可情爱这东西实是奇妙得紧,自赵敏一缕情丝牢牢系在张无忌身上,便如变了性子一般,自隐居后,许多日常之事便常常有意十分尊重张无忌的意思,有时张无忌遇事犹豫不决时赵敏还故意引着丈夫的想法,令他做出决定,却又丝毫不露痕迹,似乎完全是张无忌自己决定的一般,如此良苦用心,也只因赵敏对张无忌的一份深爱罢了。
见赵敏和张明昭还未回来,朱文羽也未多想,只是问了一句,便将今日出门去丐帮重庆分舵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和张无忌说起,张无忌性子本就柔和,又是隐居二十年,几乎有些不通世务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点点头道:“那也只好先等等丐帮的消息了。”
不一会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却还不见赵敏母女二人回转,张无忌也有些坐不住了,一会又到窗前看看外头的街上,脸上虽仍是平静如恒,但朱文羽和唐韵却知他也有些心焦妻女。
张无忌从窗前回到屋中凳子上坐下,突地一睁眼,看了一下窗外,眼光一扫,又扫到坐在墙边的朱文羽脸上,两人微微会心一笑,张无忌和朱文羽二人何等功力?已听清楚了街上明昭那稚嫩高亮的小嗓子。
“师娘和明昭回来了。”朱文羽开口道。
“哦?在哪?在哪?”唐韵无二人功力,还未听出来,闻言一站而起,忙冲到窗前朝街上去看,明武明逊两兄弟也显是有些心急了,也是跑到窗来伸出头来看,却哪里看到母亲和妹妹的身影?
不一会,便听到客栈楼下的嘈杂声中传来明昭的小嗓门:“就是那个老和尚不讲理嘛!撞了人就这么算了?”
“好了好了,人家都赔礼了,再说也没伤着人,你别瞎闹了好不好?多什么事啊?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门了!尽给我惹事!”赵敏吓唬道。
“本来就是那个光头和尚不对,撞了别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撞伤呢,赔个礼就完了?怎么也得带着人家去看看郎中啊。”明昭叫道。
“你还没完了你?”赵敏烦道:“那个和尚撞的是别人又不是撞的你,被撞的人都说没事了,你还非得要这要那多什么事?”母女二人一边说一边朝楼上走。
“爹爹爹爹。”一上楼,张明昭已一下冲进屋来,扑到张无忌怀中:“爹爹你说,你说,那个老和尚撞了人,把别人都撞倒在地上了,连看都没看就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啊?你说呢?爹爹。”
“就你多事,前头和尚是没停,可后面的那个老和尚的不是把人家扶起来了吗?也赔礼了,那个被撞的人也说没事了,你偏偏多什么事啊?”赵敏骂道。
“别急别急,慢慢说。”张无忌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示意妻子坐下歇会,明武连忙过来替母亲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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