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一直沉静的神色终于有了反应,猛地睁开眼睛激动道:“不可以!靳肖,你可以杀了我,但是绝对不能和我离婚!”
她这辈子即便是死也要霸占着靳夫人的位置,死也不会让开。
卫子夕恍若未闻,淡淡的开口:“不止是要离婚,我还要你娶我妈妈,让我正大光明的进靳家的家谱,成为靳熙烁的姐姐!”
“绝对不可以!”白岚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你不能和我离婚,更不能让这个小杂种成为熙烁的姐姐,你是想要所有的国民都嗤笑熙烁吗?”
“我可以与她离婚,也可以与你母亲冥婚,可是你正大光明的进靳家家谱这件事……”靳肖声音顿住,眸光看向靳熙烁。
他有愧于卫子夕,很想要尽力的弥补,可是熙烁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完全不顾熙烁的感受。
白岚的眼神也看向了靳熙烁,只要他不同意,卫子夕就绝对不能进靳家的家谱。
靳熙烁见他们将目光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神情依然淡漠,一直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我对你们的爱恨情仇,父女情深没什么兴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是对靳肖说的。
靳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这辈子做总统很成功,但作为一个男人很失败,我有什么资格去对你的感情婚姻指手画脚。”
言下之意靳熙烁以后的感情和婚姻,他都不会插手,更何况弦歌那孩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他一直很欣赏;若不是因为白岚,也许现在熙烁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靳熙烁眸光看向卫子夕和萧寒,“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依然是麒麟的人,别想偷懒。”
他的姐姐是狼人,他的姐夫算是特别的人,有他们俩个人在,他以后想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有时候颜面远远没有利益重要。
“靳熙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白岚愤怒的吼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接受了卫子夕的存在。
靳熙烁看着自己执迷不悟的母亲,眉心划过浓浓的失望,原本不想多说,却还是没忍住,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她说话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很喜欢一个女佣人,我觉得她很温柔,与她相处完全没有压力,我喜欢和她在一起远胜过你,可是你不喜欢她,你觉得她是在挑拨我们母子感情,于是逼她嫁给了一个赌鬼,最后她被赌鬼老公卖给了赌场,不堪受辱,跳楼身亡。”
“十八岁我交了一个很普通的朋友,你觉得的对方身份太平凡,没资格和我做朋友,逼得他全家离开柏城,以至于父母在外面漂泊过劳而死,他被迫辍学,成了小混混,最后被人在街边砍死。”
“再后来就是弦歌,因为她是私生女你就不喜欢她,她是音乐天才,那双手那般好看,她本可以成为最出色的音乐家,你却让人废了她的双手,毁了我和她之间最美好的感情。你这一生都在想操控我的人生,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你以为只要顶着靳夫人的头衔就能绑住这个男人一辈子,可是到头来他从来不爱你,甚至是恨你,你想利用我维持住白家的势力,自己尊贵的地位,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有了你这样的母亲!”
靳熙烁每多说一个字,白岚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惨白如纸,双腿一软重新摔倒在地上。
“所以别再说是为了我,别再说什么母爱,因为我听着就觉得非常的恶心,你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谁,你只爱自己!”
冷漠的声音落地,他转身离开,这场闹剧他看够了,也该停了。
靳肖一直举着枪的手缓缓的落下,眸光看向卫子夕身后的白骨,一步一步的走到白骨面前停下。
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冰凉没有温度的白骨,眼眶的潮湿猝不及防的就涌出来,哽咽道:“一一,我一定会和她离婚,也一定会娶我,你等我。”
眼泪滑落唇角,他轻轻的亲了一下白骨。
很奇怪,当年看到唐一一的狼身他害怕的要命,可现在看到这堆的白骨,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这是他爱的一一,是他想念了这么多年的一一,怎么可能会怕呢。
麒麟的人把白岚拖走了,卫子夕没有力气,萧寒抱着她走出去。
靳肖好不容易找到唐一一,舍不得离开,想要多陪她一会,留在地下室没走。
卫子夕被萧寒抱出来,这才想起来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家。”萧寒回答她的时候,步伐没有一秒的停留。
“白家?”卫子夕吃惊,因为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白家。
萧寒将卫子夕塞进车子里,低声道:“你给我的钥匙就是开地下室第一道门,那道门很复杂,除了钥匙没其他办法开。收到你的短信时我正在和靳熙烁在一起看白岚的资料,靳熙烁觉得白家很可疑,我们没别的选择,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过来。”
“好在被我们猜对了,否则你就真成白岚衣柜里的一件衣服了。”萧寒说着声音顿了下,“你胆子也太大了,谁准你以身犯险的?万一我没找到白家,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紧绷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怒意,天知道看到她的短信时自己有多担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卫子夕双手主动的抱住他的腰,低低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一定会来。”
萧寒沉着脸扯开她的双手,“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万一我没找到,万一我来不及救你呢?”
卫子夕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咬了咬唇,主动凑到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软言好语:“萧寒,我们之间没有万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注定是要来救赎彼此的,小时后我救你,长大后你来救我,这是早就注定好的。”
萧寒听了她的话,心里那些愤怒瞬间就烟消云散,感动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气。
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哄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