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萧寒身上的狼人被卫子夕扑开滚了两米多远。
幻化为狼身的卫子夕凶狠残暴,金色的瞳孔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张嘴露出犀利的獠牙就要咬断对方的脖子。
唐柯脸色一变,急忙的开口:“子夕不要!”
要嵌入皮肤里的牙齿顿住,卫子夕压制住同样化身为狼人的唐璃落,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不要,子夕……放过她。”唐柯再次出声。
卫子夕动作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目露担忧的唐柯,再看看被自己压制住的唐璃落,她还在拼死挣扎。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松开了唐璃落,转身走向萧寒,走着走着就幻化回人,步伐急匆匆的小跑向萧寒。
“没事吧?”她扶起萧寒,关心的问道。
萧寒摇头:“没事。”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幻化回人身的唐璃落。
她的手臂上流着鲜血,伤口正在飞快的愈合。
虽然唐璃落是狼人,萧寒只是人,但对付一个年纪轻轻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唐璃落,他并不会吃亏,不但没有受伤,反而伤到了唐璃落。
唐璃落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凤眸死死的叮嘱萧寒。
本来她是想压制住萧寒的,怎么也没想到反而被身为人类的萧寒给压制住了。
这个男人远超乎她的想象。
卫子夕捕捉到唐璃落眼底的贪婪和痴迷,眉眸涌上了厌恶和排斥,“我警告你,离我的男人远一点,否则下次我会直接咬断你的脖子。”
对于唐璃落这种人,卫子夕并不想含蓄,怕她听不懂!
明明知道萧寒是自己的姑父,还想要勾引,脸皮也是厚成了铜墙铁壁。
卫子夕扶着萧寒,招手叫来了远远站着的萧忆心回去了。
唐璃落愤怒的跺了跺脚,“卫子夕,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唐柯听到她的话,脸色沉下来了,“璃落,你在胡闹什么!”
“我没有胡闹!”唐璃落反驳,理直气壮道:“我喜欢萧寒,我要他做我的男人!”
“荒唐!”唐柯冷声训斥,“他是你的姑父,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唐璃落情绪激动的质问道:“我们狼族又没有人类那些破规矩要一夫一妻,这种事情又不稀罕。”
狼族和人类不一样,狼人因为体质特殊,身上又背负了诅咒,只有纯阳体质的男人才能让她们受孕,或是同样是狼人的男人才能让她们受孕,为了延续狼族的生命,只要三个人同时自愿是可以一起生活的。
“整个狼族不管你看上哪个男人都可以,唯独萧寒不可以!他是狼王的男人,不是你可以碰的。”唐柯耳提命令,“总之你记住我的警告,不要去招惹萧寒,否则我饶不了你!”
唐柯扔下这句话也回去了,他得去安抚卫子夕和萧寒。
好不容易劝说卫子夕能留下来多住几天,可不能被这个丫头给毁了。
“你真的没事?”回到屋子里,卫子夕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萧寒握住她的手,轻笑:“这么不相信你男人?”
卫子夕紧绷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攻击你?”
“鬼知道!可能……”声音顿住,想了一下说:“恼羞成怒,因爱生恨?”
“恼羞成怒?”卫子夕眸光斜视他,“你都和她说什么了?”“没什么啊。”萧寒云淡风气的语气道:“就是提醒她饥渴了去找她的狼人同伴,别像个没见过男人的(荡)妇,我是有家室的人,谢绝撩(骚)!”
卫子夕本来还很生气唐璃落公然勾引萧寒,可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的气一扫而空。
难怪唐璃落恼羞成怒,他的话太毒了。
咚咚。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唐柯,他一脸的歉意道:“抱歉,子夕,萧寒。利落被我们娇惯坏了,所以这般任性,还请你们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卫子夕听着这话感觉很别扭,好像自己计较了就连小孩子都不如了。
她走到椅子前坐下,修长的双腿重叠,抬头看向唐柯眸光清澈盈然,“如果我一定要计较呢?”
唐柯一怔,没有立刻说话。
萧寒眼底也拂过一丝讶异,还从来没见过卫子夕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看样子唐璃落的确是惹到她了。
“子夕……”唐柯缓缓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卫子夕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你们宠爱女儿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你们舍不得管教女儿,我不介意帮你们管教,但我管教的方式你们可就不一定能接受了!”
唐柯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自己的脸真是被女儿丢尽了。
“子夕你放心,我不会再让璃落打扰萧寒,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吧。”
住下?
萧寒询问的眸光看向卫子夕。
卫子夕看到萧忆心从洗手间出来了,起身转移话题,“这件事还是等早餐后再谈。”
走到萧忆心的面前伸出手,“心宝,我们下楼用早餐。”
萧忆心点头,跟着她下楼了。
萧寒与唐柯并肩跟在她们的身后。
“抱歉,萧寒,还请你不要生气,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璃落的。”唐柯再次向萧寒致歉。
萧寒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眼帘里没有情绪起伏,“受伤的又不是我,我生什么气?”
唐柯:“……”
他怎么有一种这夫妻俩没一个好惹的感觉!
卫子夕和萧寒的胃口并没有因为唐璃落而毁了,用过晚餐。
唐粟说要带萧忆心去看唐灵,卫子夕和萧寒还有事要谈,没有拦着,让她们去了。
回到房间,萧寒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留下来?”
“不想!”有一个时刻觊觎她老公的女人,她为什么会想留下来,又不是脑子有病。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唐柯要留下来?”
卫子夕解释:“我说的是考虑,并没有说一定会留下来。”
清淡的声音顿了下,又道:“你是不是很想留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