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晚了一步……
“那就快通知封城的人手,要是见到了郑晓娥,就立马抓回来!”
“还哪来的封城啊。”老刘苦笑:“你也知道封城对市政的影响有多大,是上级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我们逮住黄小发的时候,上级就认为没有继续封城的必要了,都开关好几个小时了。”
我脸色惨白。
这下真糟了……
我被郑晓娥利用了!甚至连黄小发也是!
“对了小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老刘凝重道:“是附近的焦化县,昨天傍晚八点刚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个七十二岁的老年人,凶手至今没抓到。而且……”
我打断道:“而且死者是黄小发亲戚,并且是男性!”
老刘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我没时间解释了,让他立马向上级申请通缉令,全国通缉郑晓娥!
然后直接驱车赶往高速公路。
我要亲自去焦化县一趟。
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路上,小王急促道:“成哥,我也打听出来了!”
“西关分局的老领导说,当年他负责遣返那些红.灯区外籍人员的时候,当中的老鸨子声称,有一个原名“玛丹”的缅地籍妓.女,失踪了。但警方后来一直也没找到这个人,就不了了之了。”
我沉声道:“年龄多大?会说国语吗?”
小王已经有些明白我的思路了,小心道:“年龄换算到如今的话,跟郑晓娥相仿。而且说偷渡来以前,是给缅地那边的华人老板当佣人的,国语说的很流利;另外,她失踪后不久,她寄养在缅地华人老板家的女儿,也就被一个男人给带走了,年龄换算过来,跟死者何媛媛一致。”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但我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案子,竟如此暗潮涌动,简直是偷天换日!
但愿还来得及……
但我们赶到焦化县死者家里时,还是晚了。
按照国内丧葬习俗,讲究个横死者要尽快入殓为安、火蒸怨瘴,所以这位老人已经被钉进棺材里了,等到入夜就要火化。
看到我穿着警服,家属们急忙问,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我先点点头,然后却又摇头。
家属们一楞:“这是什么意思?”
我组织好了言辞,硬着头皮道:“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作案嫌疑人,但如果你们不帮我一个忙的话,恐怕很难给他定罪。”
家属顿时激动起来:“什么忙?你直说就行了!”
“我爸都七十二了,他也下得了手!”
“畜生都不如!”
面对群情激奋,我流下了一滴冷汗,硬着头皮道:“开棺,验尸。”
“什么!??”
家属们纷纷一楞,跟着怒容满面。
“你疯了吧!”
“哪有刚入殓就开棺的,子孙后代都得跟着倒大霉!”
“你这不是裹乱吗!还嫌我们不够痛苦的?”
我早猜出是这种反应,急忙道:“不开棺也行,但需要死者的一管血液,或者带毛囊的头发,都行!”
家属们为难的面面相觑。
“要的这都是啥啊,谁家会常备这种东西……”
“我爸的屋子都打扫干净了,哪来的头发。”
“他死时的那件衣服上,倒有好多血,可那是“血衣”啊,哪敢留着,入殓时都烧干净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那就必须开棺验尸!但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场的男性,都是女婿吧?死者黄二爷本身是没儿子的?”
年龄最大的中年妇女楞然点头:“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我严峻道:“其实刚才提起的嫌疑人,就是你们父亲的侄子,黄小发,认识吗?”
女婿们没什么反应,几个姐妹却都脸色大变。
“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
“他为什么要杀我爸?我们哪里得罪他了!”
我沉声道:“来之前,我已经跟你们焦化县本地的居委会人员打听过了,这个黄小发因为是独苗,从小就被惯坏了,上小学就偷东西,初中辍学后当混混,十七岁那年抢家里的钱去赌,为此对他亲爹动了手,老人家当场高血压发作,猝死了。黄小发仓皇逃走,再也没回家。”
“后来,他母亲也去世了,他却没有回来送丧,属实过分,于是你们黄家的所有亲人,就全都跟他断绝关系了。”
“那就是个牲口!”女家属愤愤道。
我停顿了片刻,目光寒峻道:“可警方现在高度怀疑,眼下的黄小发,是冒名顶替的!真正的黄小发,包括他的妻小,早就被全家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