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屠宰厂之所以变成鬼域,根源就在于那头自爆的鬼猪利用怨气破坏这里的风水阵法。
从而将冤魂和邪气全部释放出来。
而在其中的阵眼之处也就是镇压着邪气冤魂最多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形成一个邪祟。
我现在就希望在这邪祟没有真正成形之时,赶紧用五行紫金钱引来天雷,将它化为灰烬。
蓝月扶着黑皮猪,陆玉荣架着大长脸,四个人就往坑边跑。
就在这个时候,白骨堆突然间炸开,从乌黑的泥土当中站起了一个怪物。
这个家伙有一米五六,大耳朵、长嘴巴,脑袋整个是个猪头。
与脑袋相反的是,它的身体就像一个先天不足的儿童,从脖子、躯干、到大腿非常的纤细瘦小。
怪物的两只脚扎根在泥土里、两只手臂化成数道长蛇般的藤蔓、两只眼睛是血红的、猪嘴里露着两颗獠牙,正凶狠的看着我们。
蓝月她们不由自主的被这叫声惊动,回头看了一下都懵了。
这,这是什么怪物?
“你们别管,快跑,这是猪儿鬼!”
我的声音也变了,没想到里面居然出现了这个怪物。
猪儿鬼是传说中的一个邪祟。
民间的一些老年人讲过,有些猪死后阴魂不散,会化成一个邪祟叫猪儿鬼。
猪儿鬼是猪的脑袋、人的身体、模样非常吓人。
但是这些传闻驱邪秘籍中并没有记载,因为猪儿鬼一直以来就没出现过,只是流传在民间的老人当中。
而且它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除了会散播猪瘟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本事。
所以一直以来我对猪儿鬼都没有什么印象,认为这就是老人们吓唬孩子的,我也并不觉得在江湖上真实存在过。
没成想在这里真的出现了一只。
这只猪儿鬼可比传说中的恐怖的多。
它的出现不但引发着地动山摇,整个厂内的邪气全沸腾了不说。
而且它的双手化成了这么多毒蛇一样的藤木,这分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妖物。
“小刀,怎么办?我们跑不了了!”陆玉荣那边着急的大喊起来。
猪儿鬼的几只毒蛇藤木已经缠向了她们,周围的邪气化成阵阵的旋风不断的卷向她们,几个人在风中东倒西歪。
我zh这边更可怕。
猪儿鬼另一只手化成了七八条毒蛇,正不断的攻击我。
导致我根本就无法分神去引来天雷。
陆玉荣已经松开了大长脸,挥舞着匕首斩断了两根毒蛇藤木。
但是大长脸,黑皮猪,包括蓝月,都没什么战斗力。
陆玉荣一个人护住她们三个也是岌岌可危。
周围的墙壁慢慢的向内靠拢,地面开始下沉。
这是要活生生的把我们挤成肉饼埋在这里啊!
完了,难道今天真的是我的死劫不成?
我手中的桃木剑拼命连斩,恨不得冲过去把对面的家伙砍成两半。
可猪儿鬼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它身上分化出来的藤蔓有极强的再生能力,斩断了之后没多长时间内还会生出新的。
它嘴里不断喷洒出黄色的雾气,闻到一点就感觉头昏脑胀。
我的手摸向了腰间的辟邪短刀,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最后的护身符给它一下子。
只要能给几秒钟的时间让我引出天雷就行。
就在这个时候。
“南无赫拉达罗多拉耶!”
一声清亮的佛号从外面穿了进来,是正如法师的声音。
周围的邪气一阵翻腾,开始慢慢的变淡。
随着诵经声越来越响亮,这些鬼火旋风居然慢慢的消失了。
地面下沉的速度和四周墙壁的挤压也开始缓慢。
甚至连猪儿鬼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正如法师终于抓住阵眼崩塌,鬼域混乱之时,把诵经声传进了这里。
感谢法师,感谢……
此刻我有一种热泪盈眶之感,浑身的力量好像又回来了!
我左手一抬,噗,辟邪短刀顺着猪儿鬼张开的大嘴射了进去,从它的脑后射穿。
啊?猪儿鬼一声惨叫,双手疯狂的挥舞,身子在地上晃动。
要不是它的双脚扎根在地下,此时肯定就会摔倒。
腾腾腾,我脚下飞快的踏着禹步,桃木剑向天空一指。
“五行神雷,起!”
咔咔咔,直接来了三道。
猪儿鬼被雷击的浑身冒出黑烟,手臂上藤蔓纷纷脱落,身体摇晃更剧烈。
但是它没有倒,反而挺过了三轮天雷之后慢慢的又站稳了。
“还不快跑!”我一看蓝月那四个人看入迷了,急忙大喊了一句。
这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坑边抓住一些树枝就往外爬。
我一咬牙,卡卡咔,又是三道天雷,接着无数道符飞了出去。
甚至最后几个压箱底的也都用上了!
六道天雷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功力,我拄着桃木剑不断的喘气。
好在天雷和符咒过后,猪儿鬼浑身呈焦炭状,噗通,彻底倒下化成了一团焦黑的木炭。
可这个时候脚下晃动的更厉害,正如法师的经声也不管用了!
我急忙提着桃木剑往外跑。
这鬼域要崩塌了,地面就要慢慢的合拢,再晚一点我们几个全部会埋在里面。
可前面的蓝月的几个人根本就爬不上去,四周晃动的太厉害了!
我心急如焚跑到他们身后,从百宝囊中拽出了飞虎爪用力往上一抛,抓住了远处那颗倒塌的大桃树,接着一推蓝月:“你先上。”
蓝雨三两下爬到上面,紧紧抓住飞虎爪的另外一头。
陆玉荣紧接着往上爬身,她背着大长脸,两下拉扯着也爬了上去。
我让黑皮猪赶紧趴在我的后背上,抓住飞虎爪开始往上去,
嗷……下面又传来了一声嚎叫。
“龙哥快,那东西又活了!”
黑皮猪大叫一声,那浑身焦炭的猪儿鬼突然又站了起来,两只光秃秃手臂伸出两条粗长的蛇蔓向我们缠了过来。
我一只手抓住飞虎爪,另一只手用桃木剑斩断了一条,但另外一条缠在了黑皮猪的身上,扑通,将他从我的后背转了下来。
“老黑,”坑上的人和我同时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