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仇恨与原谅对于常规的步兵来说,枪支便是一名军人的第二
“生命”,生命之于生命,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这第二生命对于战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生命和生命之间相互依存,是生物链条上的一环,这是自然法则。毕竟枪对于战士,从第二生命和战士的自然生命而言,也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枪是战士的武器,用好枪支发挥其杀伤性是消灭敌人保全自己的重要方式和手段对于郑峰来说,自己身上的外骨骼装甲更是如此,甚至没有意义上说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如果这身装甲在战斗中出现问题或故障,就算郑峰可以通过外骨骼紧急速解系统快速从装甲背部脱离,但在如今外骨骼已成为士兵标配的时代,即便他自身的肌肉和力量甩开普通人几个层次,几乎达到了人类肌肉和核心力量锻炼的极限,但肉身之躯在外骨骼强大的力量之下,还是显得太过渺小和脆弱,这一点是无法规避的问题,除非郑峰不当人去进行各种义肢和生化改造,摆脱人类肉体上的枷锁,但郑峰并不想变成那种
“人造物”............可在仔细的检索了装甲的系统后,郑峰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故障和病毒侵入痕迹,好像刚才杜锦看到的都是幻觉一样,但他的本能告诉那并不是虚幻的,即便如此,郑峰再三检查没有问题还是没有在浪费时间:“不行!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如果合一教发觉问题返回这里,或是失去耐心直接朝悬浮车发动攻击,那可就糟了,我必须立马开始行动,刚才的问题可能是信号干扰导致的回路中断,只是关键系统和模块都没有发现问题,足以满足我的战斗需求了。”倒不是杜锦所在的悬浮车要故意停在原地,而是在不确定外界风险,比如是否存在这武器方面的隐患前,悬浮车不能启动,因为在悬浮车处于静止状态时,才能启动粒子聚能立场,将车身的防御提升一个等级,如果车身出现移动,以粒子的溢散效果,粒子立场无法在移动过程中运行,到时整辆悬浮车只能靠外层覆盖装甲来进行防御,如果遭遇超过中口径的电磁武器或穿甲武器,那绝对是一场噩梦..............再加上刚才电子哨卡骤然的攻击,让其车体前端直接消失了一部分,这让悬浮车的供能系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和缺失,虽然并不会让悬浮车完全处于抛瞄的状态,但速度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不小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脱离粒子聚能立场,那无异于自掘坟墓,这也是为什么郑峰要来解除干扰源的原因,只有得到驻防部队的支援,才能确保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否则去赌敌人没有重武器和攻击欲望,成本太大,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失败了,那一车人都大概率无法存活,就算存活,也会成为合一教的俘虏,恐怕结局不会比死亡好太多。
接下来,郑峰便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条路走去,一路上他并没有触碰的任何危险,甚至给人一种所有检测和防御都避开了他一样的错觉,但郑峰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警觉的发觉这一点,只是本能的认为这就是他应该走的道路和途径。
很快,郑峰就毫无心理障碍的跨越了,那段之前让他担心是否会被发现的检测区域,来到了哨所外部的隔离式哨站,这个区域旨在让作战人员出入哨所防爆门时能够有一片缓冲地带,否则要是门埋藏着伏击,每一个从内出来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殃?
哨站中配备了一台速射电浆榴弹炮,它可以对270度范围内的轻装甲单位和人员造成急剧压制性的覆盖性攻击,单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让郑峰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还在,从它的朝向来看,郑峰确认他并没有在有人手动控制,而来到哨站的入口是,他却发现原本应该关闭的合金隔离门并没有关闭,露出了其中直通哨所防爆门的通道。
“隔离门没有关闭?难道是合一教的那些人自信不会有人摸到这里?但附近并没有发现风险因素,也许这会是一些尚未被完全控制的士兵提前为我打开的.............”郑峰看到后先是紧张了一下,但他的谨慎被心中莫名的安心所瓦解,如果是平时,郑峰绝对不敢进入这种和
“诱降”没什么区别的陷阱之中,此时他却非常自然的忽略了其中的因素,抱着最为
“顺利”的角度说服了自己。在来到厚重的防爆门前,郑峰还准备通过尝试利用自己的特殊权限代码尝试能否打开门控系统,但就在准备尝试时,厚重的防爆门便向上下打开,郑峰诧异了一下,最终还是略带迟疑的走了进去,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直由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不用迟疑或拒绝,就这样,郑峰进入了缓冲室中,监控室的合金隔离幕随即抬起,但立马却空无一人,没有人向郑峰提要求,郑峰也无法得到帮助,不算狭小的缓冲室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密闭的牢笼一样,一点一点压缩这郑峰周围的空间。
一时间郑峰觉得这个房间似乎
“活”了起来,想要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这哥哨所,不管是关闭信号干扰源,还是利用哨所能直接控制的各类自动武器,都能满足他心中的愿望和目的,这种思绪让郑峰的思维变得一片混沌,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和方式,但如果是接受,他的理智却又不允许。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几分钟,就在郑峰意识即将进入某种沉睡的状态后,他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自己的一位战友临死前在他耳畔说过的话:“如果看到我的故乡回归了,记得在蓝星找一块夜空最美、最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看一看,就好就好.............”那时的悲痛和战友脸上的无奈、期许和向往,让郑峰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他清楚的意识道:“这里不对劲!这一路我似乎都是被什么引导着过来,而且这个哨所完全处于无人值控的状态,但如果是这样,位于哨所内部的核心通讯单元也就是干扰源本身也不可能运作,作为一体式的联锁系统,如果没有启动安保设施是不可能开启类如通讯系统的,为什么这里会这样异常,就像是.......像是等待着我入笼的.........”这一瞬间,郑峰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脑海中的各种引导,极有可能是被其他力量强行施加的,虽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认知,因为那会让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问题,但对方通过施加各种精神暗示,并把这些暗示伪装成自己的潜意识间接的控制他的行为。
我们的行动不是漫无目的的,我们选择行动往往因为我们想要完成某个目标或满个人需求。
这种行为叫做目标导向行为,这种行为是基于对预期回报或价值的评估,以及对行动和回报之间存在因果关系的认识。
相应地,在此之前做出的基于对预期奖励的评估的决策叫做目标导向决策。
譬如在某次复习前,我们决心打开电脑决定复习课件而不是玩游戏就是以考取好成绩为目标的决策。
相反,习惯被定义为一种不再受奖励控制,而是受到刺激驱动的行为;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它是自动的。
譬如经常玩电脑游戏的人,即使在考试期间,打开电脑就会不自主地点开游戏,对于目标导向的决策,决策的经济模型认为,在我们做出决定之前,我们首先计算每个选项的奖赏价值,然后以某种方式比较不同的价值。
在这个框架下的决策是做出使奖赏价值最大化的选择。而郑峰此时察觉到的这种精神暗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郑峰此次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让杜锦这名由游承望司令亲自叮嘱自己要保护好的重要人员的安全,尤其是从自己的队长口中得知,杜锦极有可能是决定木卫三是否能够摆脱合一教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就这一点,郑峰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愿意去保住杜锦的存活,因为他早已经把木卫三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也是最为重要的家。
郑峰并非是木卫三出身的,但他的父母曾经都是夏国的人民,童年的前半段他时常听父母说起夏国曾经的美好,那时候整个世界祥和宁静,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某项能力取到足够的报酬,快乐、轻松、富裕是那时的常态,即便遭遇挫折,在当时的社会风气和社会信仰的影响下,总能找到出路和解决办法,即便遭遇了个人实在无法应对的可能,国家也会伸出援手,而不是任由你自生自灭。
父母口中的描述和他当时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那时郑峰所在的殖民地已经被星际联邦接管,但那里只剩下混乱的隔绝,星际海盗、叛军、舰队和各种民间黑恶团体,如同黑夜一般笼罩了太空,遮盖了所有限制希望的阳光和温暖,所以郑峰心中对曾经的夏国充满了向往、期许和怀疑,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在他所在的黑暗之外真的有这一一块世外桃源。
虽然那时的生活艰苦到了极点,但有着父母的陪伴和照顾,郑峰还算没有性命之忧,可在一次合一教的
“归一”朝拜中,郑峰的父母被判定为异端,然后就以向
“圣印”祭奠赎清罪责的名义,永远消失在了郑峰的世界中,在郑峰见他们的最后一面中,他的父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不要报仇!不要和合一教进行任何接触,离开这里!”这对于当时只有不到十五岁的郑峰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不仅仅是焦急来源的中断,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没有了,精神依靠和归宿没有了,他一度想要轻生追随着父母而去,但没到那一刻,郑峰就退缩了,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并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了,他要为自己的父母复仇,即便郑峰的父母在最后一面时明确告诉他不要再和合一教产生任何接触,但他永远不会原谅那些夺走自己家庭和父母的邪教徒。
至少在郑峰的心中,原谅这种罪恶,本质上不单是懦弱,更是纵容和包庇,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可能被伤害了,还能当作若无其事,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有些伤痛,是永远无法抹平的;有些亏欠,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有人说,忘记伤害,就是背叛自己。个人觉得有道理,世界上最不该的失忆,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世上,有些伤害可以忘记,但是,有些伤害,要永远铭记,尤其是那些故意伤害我们的人,是不可以原谅的,你要是原谅了,只会被再二,再三地继续伤害。
要知道,人心如太阳,真的不敢直视,也无法看透,因为会伤到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
不必为难自己,故意伤害过你的人,可以不原谅。有些伤害或许我们可以学着放下,学着不去想它,但是让我们学会不去记恨,甚至是让我们去原谅当初伤害过我们的人,这是非常艰难的。
对于伤害我们的人时,我们往往选择不原谅,不报复,但是有些痛,是一个人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疼痛,所以说不出原谅。
哪怕是现在的郑峰,心性和思维深度已经比小时候那个无知的他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已经明白,面对平常生活中伤害过自己的人,千万别去纠缠不清,会很容易掉进无意义的循环,更加损伤自己的能量,首先要做的就是一刀两断,和伤害你的人断开一切关系,把这种伤害转化成一种动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强,让自己过得更好,这才是有力的回应。
但对于合一教,对于那些押着自己的父母走入深渊的邪教徒们,他始终记着,永远不应该原谅,原谅伤害者,等同于对【一直对自己好的人】的侮辱,或者背叛,所以,郑峰才会选择参伍,因为他要把自己变成,那些人不太敢加害的人,就不应该让人知道你曾经原谅过加害者...............正因为以上的种种过往,郑峰在听到合一教这三个字后,内心的想法只要一个,那就是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但作为一名军人,除了服从命令是天职这一点外,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复仇,导致自己的战友乃至木卫三被牵扯到其中,在他的原则中,复仇归复仇,那是自己的事情,就算要付出代价,也只能是自己的生命,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其他人,那他便活成了自己最为痛恨·的人。
可惜,木卫三的这些合一教分教的人员表现的极为克制,因此,郑峰认为如果可以救下杜锦确保他可以活着履行他的职责,那这位被总督和游承望司令寄予厚望的
“专家”,必定会有所作为,那就算郑峰会因此丧命,但只要杜锦没制裁一个合一教的余党,那就相当于其中有一部分是郑峰的功劳,所以,郑峰这次的任务几乎没有活着或完好回去的打算,这里即便为了达到目的死亡,也不会牵连其他人,抚恤金还可以给福利院的那些孩利院的那些孩子一些经济上的帮助,至少让他们失去父母的悲痛少一点点,对于这种感觉,郑峰是再清楚不过了.................正是因为这一点,郑峰的举动、思维和判断与是否可以成功关闭干扰源,呼叫增援有直接的关联,而那未知力量干预的角度也精准的在这方面下手,让伪装成郑峰潜意识的精神影响施加到他的思维和行为之中,让他一点点瓦解心中的抵触和障碍,最终把郑峰引到了目的地中。
而不巧的是,在最后即将彻底侵入郑峰的心神时,郑峰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明显警醒过来,但即便如此,郑峰也仅仅是发觉自己被某种力量所影响,并没有脱离眼前仿佛肉体收缩一样不断
“蠕动”的房间,
“好在
“房间的”主人并没有让郑峰等待多久,见郑峰搜寻了一阵无果后,一名面色沉郁的男子仿佛影子一样,缓缓在墙壁上浮现,就好像从二维骤变到三维生物一样,郑峰看到这一幕本能的抬起手臂想要开始攻击。
但对方只是轻松的双手一挥,杜锦身上便骤然一轻,待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管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包括整套外骨骼装甲都如同空气一样化为乌有,只剩下身上的一套墨绿色的军用制式内衬,对方的能力让郑峰一瞬间意识道:“这就是影响和控制我的罪魁祸首!这种能力.........他是合一教的人?!”
“你猜的没错!但我并不喜欢你对我的称呼,你这种没有经过神明开化的凡人,能够得到我的允许传颂我的名字已经是你的恩赐,
“罪魁祸首”?这种粗鄙的称谓,我看必须给你一点惩罚才行!”说罢,这名面色阴郁的男子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伸出手掌向下一番,郑峰就好像一瞬间忘记了任何行走和站立了一样,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只能用双手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倔强的抬起头用仿佛可以杀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名男子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继续说道:“如果是平常,想你这种不服输的人,最适合当我的玩物,让人体验你的尊严在我的教诲下逐渐瓦解和消失的过程,啊!想一想就让人感到喜悦,当然,不知道你会比上一个废物多撑多长时间呢?之前那个玩具据说是某个苦修士,但也就那样.............”说到这里,男子好像响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本就狭长的脸上露出让人感到不适的微笑,一瞬间还以为是某个小丑杀人魔,当然,以他犯过的罪恶,小丑来了都要敬佩的跪拜并尊称一声
“老大哥”。但在这名合一教的男子陷入陶醉时,郑峰并没有傻愣在原地,虽然他无法再站起来,但还是用手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爬向面前的男子,想要尽可能的攻击到对方,何为坚韧?
信念是方向,意志是发动机。当然,你要有你自己的信念,一种基于你自己掌握足够客观知识情况下,独立想法的信念,而不是被别人灌输而自以为是的。
当然了,你可以更功利一些。比如,以坚定的信念促使自己学习更多技能,提升自己的物质生活水平,这也是大多数人比较坚定的信念。
一般而言,你的信念能让你心安即可。信念有些有实际的意义,有些则无,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对于个人而言,看你对意义的理解与诠释。郑峰此时对自己信念最好的诠释,就是他就冲上去把对方勒死、咬死或压死,只要有任何可能的机会或方法,他就会用尽全力去尝试,让眼前这个合一教的邪教徒与自己同归于尽。